魏嬿婉坐在太师椅上,也不理会如懿的跳脚,自顾自地看着指甲。长长的指甲粉润饱满,修剪地干净整齐,看着就是养尊处优的样子。
如懿嫉妒地要发疯了。
她的手天生长得难看,现在还长期浸泡在冰冷的井水里,变形浮肿,长满冻疮。
青紫的冻疮显得整双手更黑更脏。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要操心生计,再也没有心力去管自己最爱的护甲。
弘历跑向永寿宫。
魏嬿婉看到一抹明黄的身影跑来,抽出手绢擦擦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地低着头。
弘历一进去就看如懿挺着胸脯,趾高气昂地喊道:“我的命令你们都没听到吗?”
“令妃罔顾礼仪,媚乱内宫,有失后妃之德,又累得皇上贪恋美色,圣躬疲惫,有损清誉,极刻绞杀。”
弘历只觉得一股气冲到头顶。如懿不仅要绞杀令妃,还总是要说他虚他疲惫,还要说他是一个谁都害怕的懦弱皇帝,现在连清誉都没了。
“闭嘴。”
如懿转过身,看到弘历,委屈地嘟嘟嘴。
“皇让,永寿宫的宫人太不像话了,既不听我的话,也不通报你来了。”
弘历狠狠一巴掌朝如懿脸上抽去。
感觉自己掌心一片濡湿,嫌弃地在如懿衣襟上擦了擦。
如懿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弘历,九五至尊竟然在家打老婆。
“让你闭嘴,听不懂人话?”
魏嬿婉抬起被手绢揉得红红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弘历。
弘历走上前,搂住魏嬿婉。
“你怎么这么没用,还怕一个庶人。”
魏嬿婉抽噎着说道:“皇上,官女子有协理六宫的权力,还是未来的皇贵妃。臣妾怕宫里闹起来不好看,不敢忤逆她,谁知道她胡搅蛮缠,越发没完没了。”
如懿气得指着魏嬿婉,骂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会颠倒是非黑白。以前在凌云彻面前,也是这样假惺惺的样子。”
弘历转身又给了如懿一脚。
“闭嘴,让你说话了吗?再废话,朕送你去找凌云彻。”
如懿吓得一哆嗦,颤颤巍巍不敢说话。
魏嬿婉哭唧唧地说道:“皇上前些日子生臣妾的气,臣妾病了都不来看看,臣妾非常恐慌,不敢再忤逆圣意。”
弘历低头打量着魏嬿婉,心疼地说道:“真的病了?朕以为在跟朕耍小性子呢。”
“臣妾怎么敢,臣妾也舍不得皇上。”
如懿狠狠瞪着眼前的狗男女,却不敢张嘴,害怕再次挨打。
“把官女子重新关回冷宫,摆驾长春宫。”
弘历下定决心去找皇后认错,他不能没有琅嬅,紫禁城不能没有富察皇后。
莲心也哭了。
“皇后娘娘本就惊惧惶恐,官女子仗着协理六宫的权力,假传圣意。娘娘一时想不开,就病倒了,眼下床都不能下了。”
莲心长得美丽,如水一般,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显得格外委屈。
甄嬛躺在床上翻着话本子,听到宫外素练的声音,赶紧藏起话本,闭眼装死。
弘历走进长春宫寝殿,浓浓的药味,取代了清甜的花果香。向来身体康健的皇后,此时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弘历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么多年,他习惯了皇后的关爱和帮助,把琅嬅的爱和付出,当作理所应当。
他轻轻走近床榻,晓春说道:“皇后娘娘是心病,诊断不出实质的病症,就是身体日渐虚弱,睡着的时间比醒了多。”
弘历坐在床边,抓起甄嬛的手,印象里妻子的手都是温暖的,柔软的,贵为皇后,却会亲手给他炖燕窝缝衣服,此时却冰凉却僵硬。
弘历的眼泪终于憋不住,流了下来,他的心像小时候第一次知道,自己是被阿玛遗弃的孩子一样痛。
“官女子到底跟皇后说了什么?”
晓春演技不行。
素练接话,字字泣血:“官女子重提当年选秀的事,说这么多年,皇上只把娘娘当一个合格的下人,她从来没有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夫君。”
“话里话外都说,她才应该是皇上心里的皇后,还说皇上立她做皇贵妃,就是打脸娘娘。”
弘历哭着说道:“朕那都是气话,琅嬅你快醒醒,青樱有妄想症,这么多年你不明白朕的心吗,怎么能信她说的。”
如懿流下眼泪:“原来年少情深,也能走到相看两厌,这么多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弘历沉浸在悲伤中,一遍遍祈求老天不要带走他的琅嬅,一时没有分心理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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