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客犹豫着点了点头:“那女人好像不是很情愿,一直在反抗。说她是什么爷的女人,骂这个男人胆大包天。
再后来,好像是被堵住了嘴,叫声就闷了,还带着哭声求饶。
男人一个劲儿地折腾,女人声音就越来越小,听着索然无味我就不听了。
直到这里有椅子翻倒的声音,然后男人开门,急匆匆地走了,就再也没有动静。”
顾时与心里一动:“你说,先是椅子倒地的声音,然后男人才走的?”
住客点头。
顾时与扭脸望向温酒,面色微沉:“如烟并非是自杀,而是他杀,这云生应当就是凶手。他杀害如烟之后,伪造了自缢假象。所以,我需要亲自去一趟恭王府。”
温酒犹豫了一下,仍旧主动道:“我跟你一起。”
两人直奔恭王府。
半路之上,就遇到了前往恭王府拘人的衙役。
衙役一头的汗,见到二人直接上前:“大人,那个叫云生的小厮死了。”
顾时与又是一愣:“怎么回事儿?”
“小的赶到恭王府,跟着府里人找到云生的时候,他就死在他的住处,初步断定是服毒自尽。手里还端着一个酒杯,杯子里有毒。”
莫非是畏罪自杀?
“恭王府的人怎么说?”
衙役摇头:“温侧妃说晦气,命人立即拖出去丢了。小的好说歹说,她才同意,等大人您赶到之后再发落。”
两人不敢耽搁,立即赶到恭王府。
现场已经一片狼藉。
人早就已经被抬上门板,用一块破草席盖着。
唯一留下的物证,便是那只盛过毒酒的酒杯。
人确定就是服毒而亡,没有任何争议。
询问恭王府的人,全都一问三不知,没有人愿意配合顾时与的调查。
温梨更是嘲讽地望着温酒,意有所指地指桑骂槐:“一个卖唱出身的丫头,平日里混迹茶馆这些三教九流的地方,我早就瞧着她不是什么正经人。”
温酒冷冷地道:“说一千道一万,如烟才是受害之人,而云生则是凶手,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受害者有罪的论调?”
“嘁,若非是她主动勾引云生,两人能青天白日地跑去客栈厮混?能勾搭到一块?谁对谁错还说不好呢。”
温酒顿时气怒上涌:“死者为大,请你尊重如烟,不要一再地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这野种都怀了,还说我血口喷人?阿姐啊,你身为主子,你丫鬟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分明是你管教不严,或者上行下效。你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一旁顾时与不得不插话:“侧妃娘娘怎么知道如烟姑娘已经有了身孕?”
“自然是云生跟我说的,求我成全他。我念在主仆二人的情分上,原本是痛快答应了的。
云生还高高兴兴地去见如烟,谁知道竟然就出了这样丢人败兴的事情。”
“那云生从客栈里回来,有没有人见过他,他又说过什么没有?”
温梨摇头:“一个小厮而已,我哪里会关心这些事情?顾大人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奉陪了。”
直接下了逐客令。
顾时与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只能作罢,与温酒退出恭王府。
假如没有其他的什么线索,此案也就只能暂时定性为自杀。
云生与如烟欢好之时,不小心失手杀了如烟。
结果回到恭王府之后越想越怕,便服毒自尽。
温酒的心情很不好,一路之上并未说话,直到返回御史府。
御史府门口,候了一辆黑漆雕花马车,温酒一眼便认出来,是顾长晏的。
华宝就守在马车跟前,见到温酒从马车上下来,立即向着车里的顾长晏回禀:“大人,温姑娘回来了。”
一只骨节匀称的大手撩开车帘,顾长晏探首看了一眼,便弯身迈下马车,径直朝着温酒走过来。
温酒顿下脚步,面色一沉,说话也毫不客气:“你又来做什么?”
顾长晏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等你。”
温酒低头,解下他先前赠予自己的玉佩,递还给他:“你来得正好,这块玉佩,正好还于督主大人。”
顾长晏蹙眉,望一眼那块玉佩,并没有接在手里。
“本督送出手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若不喜欢,只管丢了就是。”
温酒冷声道:“这玉佩督主您可以不收,但我想问,您昨日离开的时候,可曾见到我梳妆台上的一块玉佩?”
顾长晏漫不经心:“什么玉佩?”
“一只墨翡玉蝉。”
“不曾见。”
“假如你见了,还麻烦你将它还给我,这只翡翠玉蝉对我而言很重要。”温酒正色道。
顾长晏蹙眉:“你觉得,本督会稀罕你一块玉佩?”
温酒不知如何反驳。
“不是你就算了。”
“什么叫算了?当时烛火熄灭,屋里黑灯瞎火的,你确定本督能看到你的玉佩?在你温酒心中,本督就是这种孟浪不轨之人?”
温酒想了想,昨日他翻窗入内之后,好像一直停在窗前,并未往里。
莫非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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