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峰站在刘庙村的地头上,瞧着刘庙村的百姓驱赶耕牛耧播小麦的背影,心里总有一种脱了靴子和袜子,然后冲到地里跑两圈的冲动。
只是不管杨大知县怎么说,刘庙村的百姓就是阻拦,无论如何都不许杨大知县亲自下地。
刘庙村百姓的想法很简单——这地里又是土又是粪肥,万一大老爷下地干活的时候踩上一脚粪,那咱刘庙村的人怎么跟其他七社十六闾的百姓交待?咱们刘庙村的人以后还能出门?
只怕刚一出门就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所以,大老爷想在田边地头看可以,哪怕是不懂瞎指挥几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绝对绝对不能让大老爷亲自下地干活。
然后,杨大知县就只能待在刘庙村的地头,眼巴巴的看着刘庙村的百姓们指挥着耕牛耧播。
杨大知县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自个儿不懂的事情绝对不乱指挥。
既然自己从小就没种过地,也不知道怎么耕种,那就让百姓们自己干,自己一边看一边学,能学多少就算多少。
只可惜,在试了好几次下地学习却都被人拦回来之后,杨少峰杨大知县无奈之下也只能选择放弃,转而让跛五喊来了刘庙村的社长刘三十二,问道:“种蘑菇的材料还要多久才能准备妥当?”
刘三十二道:“大老爷放心,小的早就已经让人准备锯末了,再有个十几二十几天的功夫就能彻底准备妥当,到时候就能开始种蘑菇。”
杨少峰微微一怔,问道:“这么久?就是一点儿乐锯末而已,竟要十几二十几天的时间?”
刘三十二佝偻着腰,嘿嘿笑了一声,正打算认错领骂,杨少峰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问道:“你是怎么让人准备锯末的?难道是锯木头?”
刘三十二当即摇头否认:“怎么可能,小的虽然蠢了些,可是小的也知道,光靠锯木头肯定没办法凑齐大量的锯末。”
说到这里,刘三十二竟然颇为得意的说了一句:“所以,不光是让人锯木头,小的还让人拿着刨子刨木花,然后再让人把刨下来的木花碾碎成木屑。”
听到刘三十二这么一说,杨少峰整个人都麻了。
伸手指了指大汶河的方向,杨少峰道:“难道你就没想过,让人把刨子接到水车上面,水车转圈的时候就能直接带动刨子去刨木花?”
就像是被一道惊雷直劈脑门,刘三十二整个人都彻底愣住了。
刨子?
水车?
听老一辈讲,以前的水车并不仅仅只是用来汲水灌溉的,同时还能用来连接水磨用以磨碎谷物。
虽然自己确实没有见过,但是既然听见,怎么就没想起来让人把水车接到刨子上呢?
刘三十二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愚蠢,一边满是懊恼的说道:“大老爷放心,小的回头就找人去试。”
杨少峰瞧了瞧地里正忙着耕种的百姓,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光是刘庙村百姓耕种的事儿就已经很是繁琐,要是再加上水车这边的事儿,就是把你掰成两半儿也不够用。”
“这样儿吧,你还是给本官盯好耧播的事儿,水车的事儿,本官等会儿就亲自去看一眼。”
说到这儿,杨少峰又拍了拍刘三十二的肩膀:“记住,盯好耧播小麦才是第一重要的事儿,刘庙村百姓来年能不能敞开了吃白面馍馍,能不能一天吃三顿,可就看你能不能盯好耧播的了。”
等刘三十二重重的点头应下,杨少峰又对跛五吩咐道:“走,咱们先回县衙,劳烦跛五哥再去把那几个会木匠活的喊来县衙。”
……
“这里是一处台子,木头放在台子上面,台子下面分开安置几个刨刀,用曲轴和水车相连,水流驱动水车,水车带动曲轴,曲轴拖着刨刀在木头上刨过。”
杨少峰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比划,最后又对几个木匠说道:“当然,本官说的这些只是本官自己的看法,实际上本官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造,最后还是得靠你们。”
几个木匠也听麻了。
懂,是大概听懂了。
而且县尊大老爷想要的东西其实也不难。
但是,宁阳县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上哪儿去搞那么多的刨刀?
是,自己这些人都是做木匠活儿的,手里面肯定有刨子,可是谁手里有第二把刨子?
如果把手里的刨子都拿去安装到大老爷要的水车上,那自己这些人以后还做不做木匠活儿了?
至于说重新制作或者重新去买……
不好意思,人家鞑子在跑路之前就把所有的铁匠全部打包带走,别说是整个宁阳县,就是整个兖州府里现在也找不出一个铁匠!
而杨少峰杨大知县在听完一众木匠的话后,也彻底被惊呆了,原本心里还有些好奇为什么宁阳县里没有人懂铁匠活,现在也终于得到了答案。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杨少峰杨大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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