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那女人上下打量了柳竹一眼，语气轻佻：“你也是要来与我们作伴的？”
她看着柳竹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长得倒还标致，只是这身材嘛，了然无趣。”
柳竹被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
“姐姐误会了。”她往前走上几步，一股浓重的脂粉香气便扑鼻而来。
柳竹有些难受地皱了皱鼻子，“我是来与你们妈妈谈生意的，不知可否有幸一见？”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碎银子，一分为二，悄悄递给她们。
女人在手里把银子掂了掂，不动声色地收进袖口里，正色道：“随我来吧。”
一进内里，柳竹不得由衷地感叹，此处的装修真是豪华，处处都透露着奢靡的气息。
偶尔路过几个房间，里面还时不时传来男人和女人调笑的声音。
柳竹极力地控制着，让自己尽量看上去正常一些。
“这边便是了。”女人玉手轻指。
“妈妈，有人找你。”
“来了。”
不一会儿，里面走出一位身材发胖的中年女人，即使脸上涂满了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她上了年纪的事实。
“有什么事儿呀，小姑娘？”老鸨此刻的神情，与刚刚的女人一模一样。
“可否借一步说话。”柳竹没有急着否认，而是神秘道。
老鸨做了个请的姿势，人倒还随和。
待二人坐定，柳竹从袖口中将《红楼梦》的第一回递给老鸨。
“您且看看。”
“这偌大的青楼想要办得好，也得要些新意不是？你看我这话本子如何？可否多留些客人。”
老鸨眯起有些昏花的眼，一字一句认真地看过去了。
良久，她抬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不错，是个新奇的话本子。”
“只是我们是青楼，又不是茶楼，要话本子干什么哩？”她话锋一转，把话本子往柳竹那边推了推。
柳竹一愣，没想到会被拒绝得这么快。
见她还没反应过来，老鸨干脆把话挑明：“哪个来这里的爷不是寻欢作乐的？这话本子未免太过枯燥无味。”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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