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并没有离开会场，李振之前嘱咐过她等表演结束在会场等他。
难道是艺术团的事？
她在上学期就已经听自己的老师说过，说不想那是假的，不谈编制的事，单单是影响力在苏省的艺术圈子那也是首屈一指，对自己未来的发展帮助很大。
陈默跟陆瑶肯定不会留着，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汇演一直到六点才结束，李振找到了张妍，
“张妍，那两个人呢？”
“嗯？”张妍一时没明白，接着反应过来自己的老师指的是陈默跟陆瑶。
“他们俩有事先回去了。”
“那个男生是哪个班的，我怎么没见过，琵琶弹得不错。”
李振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这是谁，但凡有点实力的学生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他叫陈默，不是我们学校的。”
看到老师的表情，她知道估计是看上沉默了。
可惜了，要是陈默是她们学院的学生，被李振收为学生，将来在这条路上肯定能大放光彩。
“外校的？难怪。”
我说怎么没见过。
“是哪个学校的？宁城艺术学院？还是传媒学院，难道是广播学院？”
李振想了想，八成就出自这几个地方了。
张妍面色有些古怪，最后没忍住，
“老师，都不是，他是江大的，工科专业，不是学的艺术。”
“江大？跟谁学的？”
“嗯？”
李振惊醒了过来，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学生，
“你是说陈默不是专业出身？”
“不是，听他说刚开始就找了一个机构学的，然后自己练的。”
说到这里，张妍心里的惊讶不比李振少，她刚开始听说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但结合他的经历，确实没有撒谎的必要。
而且她们的圈子说大也不大，有什么好苗子，一下子就会传开的。
“天赋不错啊。”
“可惜了。”
李振叹了口气。
对于这两位师徒的谈话陈默当然不知道，就算知道，大概率也会嗤之以鼻，有什么可惜的，只会影响自己实现财富自由的脚步。
这年头，天大地大都没有赚钱的动力大。
“我们现在就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啊。”
陆瑶有些担心张妍会不高兴。
“没事，我跟张妍说了。”
陈默看着有些可爱的陆瑶，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别，弄乱了。”陆瑶鼓起嘴巴侧过头去，可惜还是没能躲开。
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的自己并不反感这种略显亲密的动作，甚至有些乐在其中。
“坐在台下的都是你们的老师？”
陈默并没有继续逗弄陆瑶，这时候还是要适可而止，否则可能会适得其反。
“嗯，都是，有的我也不认识，不过妍姐的老师都在。”
陆瑶想了想说道。
“你知道妍姐为什么这么重视这次的汇演吗？”
“为啥？”陈默确实不知道，不过他也不在乎，跟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想去宁城艺术团。”
“潘旋告诉我的。”
这事确实是潘旋告诉她的，陆瑶平时不怎么在意这些消息，因为她认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潘旋不是，他喜欢八卦，号称小包打听。
她们宿舍了解学院动向的任何消息都是潘旋听来的，不管真假，反正听着挺像那么回事。
宁城艺术团陈默知道，还是重生前陆瑶告诉他的。
“你呢，你想去吗？”
“说不想那是假的，但我不太可能的。”
陆瑶的声音一下子有些低沉，
“我的专业能力只能算是不错，达不到妍姐的程度。”
“而且我也没有专门的老师。”
陈默看着身边的陆瑶，心神仿佛回到了十年后，那是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在宁城大剧院听音乐会。
陆瑶就像现在这样，羡慕的看着台上的表演者，其中就有她的校友。
既有学姐也有学妹，大都走的专业的路线，去的艺术团。
或许这才是陆瑶真正的愿望吧，
可笑自己居然认为她只是想开个自己的钢琴工作室。
那算什么，算是对没有去艺术团的遗憾吧。
“我觉得你也能去。”
陈默语气异常坚定。
“嗯？”
陆瑶看着陈默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严肃的样子也很好笑。”
“那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我又不傻，没钱没关系，即使专业能力再强也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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