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豁出性命做白鼠
“我很好奇，媛媛的母亲是怎么相信你？还跟你生活在一起的？”闫晔眯起凤眸，冷声问。
“一个失忆的人，除了身边的人，还能相信谁？”齐贤嘴角轻勾，眼角透着几分倨傲，“这就是我比你的高明之处了，起码你用了五年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当年轻易就做到了。”
“呵…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闫晔没想到齐贤会对媛媛母亲用药，与他相比，闫晔实在自愧不如。
齐贤冷笑，“无毒不丈夫，要是不做得彻底，这些年的时光就是别人的，而我就会跟你一样，像个懦夫般偷窥别人。”
“我是懦夫，那你就是小偷。”闫晔冷冷地瞧着齐贤，眼底尽是鄙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媛媛母亲知道了，你要怎样？”
“我跟她生活这么多年，她对我已经有感情了，我们还有共同的女儿，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没有办法逆转。”齐贤说得很是自信，随后又睨了闫晔一眼，温和的眼角绽出笑意，“不过，这不是晔少该关心的事情，还剩最后一个问题，说吧。”
“媛媛的失忆症，我希望她痊愈，药是你制成的，你应该有办法。”闫晔目光沉了沉，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原本，如果他有机会的话，他是想汤媛一直失忆下去的。
齐贤眼底浮起嘲讽似的轻笑，“恐怕不行，我每做一件坏事，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挽回它，当然也不会存在这一天。”
“你确定？最好仔细想想。”闫晔面色冷硬，缓缓压进几步，黑影完全遮挡住齐贤的视线，透着几分肃杀之气。
他既然来到这里，自然是想得到答案的，这是他亏欠汤媛的。
五年前，他跟着汤媛去了k国，却被陆景曜说动隐瞒下汤媛的踪迹，导致她后来遭受的苦楚。
或许，汤媛不能爱上他是注定的，他这样卑劣，的确不值得爱。
即使他现在仍然不甘心，也不得不放手，并且尽力将汤媛缺失的东西补给她。
尽管，他的私心并不希望他这样做，也不希望墨时琛与她更幸福，但他的理智提醒他，实在得不到，就该彻底放手。
他也差一点成为齐贤这样的人，成为一个小偷，但现在看着齐贤的样子，闫晔庆幸自己并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你再逼问，也是这个结果。”齐贤摊开手，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丝毫不惧闫晔的压迫，目光轻睨片刻是，“不过要想尽快制成也不是没有办法，除非…”
“除非什么？”闫晔追问。
“除非有人试药。”齐贤说着，从抽屉中暗处一盒药剂，“这就是五年前，汤媛曾经注射过的药剂，只要在近期注射，观察临床反应，得到药对人的效果程度，或许能制出反作用的药物。”
闫晔接过药剂，心里莫名挤压了某种东西，开始变得沉甸甸起来。
“额外提醒一句，如果要做临床试验的话，每次注射德药量都是层层递增的，相当于豁出性命做白鼠，晔少真的可以接受吗？”
齐贤的声音化成漩涡般，不断回响在闫晔耳中。
闫晔没有回答齐贤，而是拿着药离开了酒店，神思有些游离，但并非是在犹豫是否要救汤媛，而是质疑自己。
五年前，汤媛被困在火里，他能奋不顾身去救。
但是五年后，他居然犹豫了。
同时，齐贤目睹他离开，倨傲的神色也发生了丝丝龟裂。
老管家从屏风后走出来，脸色带着担忧，“老爷，您居然全部告诉他了，还把药给了他，如果他转身告诉墨时琛，您就不怕…”
“怕？我要是怕，能做成什么事？”齐贤轻哼一声，转过身恢复原先的倨傲，“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我今天就赌闫晔对汤媛的深情。”
“可闫晔万一找别人试药，也不是没有可能。”在老管家看来，深情未必就要付出性命。
“是吗？但如果是我，就不会错过这个挽回爱人的好机会。”齐贤淡淡说着，目光隐约闪烁，话里话外似乎有些底气不足，“臻臻时间不多了，我不能耽搁，闫晔现在就是一块绊脚石，我必须除掉他，不能杀了他，就试着让他杀死自己。”
原因，他因为没抓到孙妈而提前暴露了身份，但墨时琛没有证据，自然不能拿齐家的大长辈怎样。
但不想中间杀出一个闫晔，居然知道五年前他周旋与老二与侄子齐风的战争中，如果他左右逢源甚至两边出卖的事情，被齐风知道，那他必定地位不保。
他的计划还没成功，没有救下女儿，还没完全过上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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