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一直担着心,害怕二夫人还想着过继王爷、王妃可都不是一般人,她们惹不起。
还好二夫人想通了。
金氏心中苦涩,“嬷嬷说得对,让他们自己去挣。”
她倒想帮小儿子挣个王爷的爵位,给自己挣个王爷生母的名分,奈何没那能耐,也没那胆量。
古嬷嬷又道,“二夫人,王妃待您,与待三夫人不同。”
她感觉得出来,王妃待二夫人更为亲切。
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安慰金氏的事儿,脸上多了些笑意,“当然不同,二爷与王爷才是一母同胞,三爷不过是庶子。谁亲谁疏,王妃心里有数。”
她上回主动认错,可能也打动了贺芳亭。
彭氏一直拎不清,也不想想,三爷并不是老王妃亲生,老王妃怎么可能让王爷过继三房之子?还上蹿下跳惹人发笑。
她也不多说,正好利用彭氏为自己打头阵。
现在彭氏算是阵亡了。
她的希望也破灭了,往后就当好镇北王府的大管家,吃不上肉,也能跟着王爷王妃喝点肉汤。
夫君比王爷小两岁,只是嫡次子,她也只是镇北王府的二夫人,这就是命啊!
命里无时莫强求。
人得认命。
金氏长叹一声,认命地去议事厅处理杂务、管教下人,力求万事稳妥,无过无失,不让贺芳亭操一点心。
邵沉锋对三房的处置很快传遍邵家,传遍北安城,引起轩然大波。
士庶百姓一边嘲笑三夫人彭氏异想天开,心思恶毒,一边感叹王爷对贺王妃的看重。
这才怀孕三个月,还不知是男是女,就这般宠爱,等真的生下小世子,还不宠上天?
也有人觉得,对三房的处置太过了,毕竟彭氏只是说了几句闲话,又没有造成什么事故,三爷更是无辜,王爷此举,有重美色不重兄弟的嫌疑。
立时有人站出来反驳,王爷年近四十还没个儿子,重视贺王妃腹中胎儿无可厚非,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是彭氏有错在先,三爷错在平时没有管好妻子,自然也得担责。
两派人各说各的,谁也不服谁,都觉得自己有理。
贺芳亭在京城时就爱听民间事,到了北安城也不例外,常派人去街头巷尾,也就知道了这些争论,付之一笑。
有人为她和邵沉锋说话,她开心,有人说她恃宠而骄,说邵沉锋重色轻弟,她不在意。
嘴长在人家身上,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古人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况且别人又不说到她面前,她难道还能找过去一一辩解?算了,只要是正常的闲话,就随大家高兴,她又不少块肉。
人生在世,你说说我,我说说你,都是对方嘴里的谈资。
但这一日,巍山院来了位不速之客,邵家辈分最高的姑奶奶,邵沉锋祖父最小的堂妹,人称邵十姑。
她的丈夫是邵沉锋祖父的亲信,战场上为救邵沉锋祖父而死,因无所出,此后她便大归邵家,深居简出,守了几十年的寡。
守寡期间,她还帮兄弟、侄子教养儿女,劳苦功高,所以在邵家倍受敬重。
邵沉锋虽承了王爵,在她面前也不敢放肆,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十姑奶奶。
因而贺芳亭也不怠慢,亲自起身相迎。
邵十姑有着邵家人特有的高大健壮体格,虽上了年纪,身体也还很康健,不用侍女搀扶,走得稳稳当当。
进院看见贺芳亭,连忙快步过去行礼,“见过王妃娘娘!”
贺芳亭笑道,“折煞我也,十姑奶奶不必多礼,请起!”
说着上前挽了她的胳膊,一起回到主屋,分宾主落座。
“王妃娘娘,身子可还安好?”
邵十姑送上礼物之后,关切地问道。
她的礼物,孔嬷嬷也是老样子,转一圈收到自己屋里。
除了芳姐儿从京城带来的嫁妆,谁的礼物她也信不过,加上又出了彭氏这档子事,她现在看谁都像坏人。
将礼物锁好,又匆忙回到正屋,就怕芳姐儿吃亏。
贺芳亭:“多谢十姑奶奶动问,好着呢。”
邵十姑:“孩儿也不闹腾?”
贺芳亭一手抚上肚子,笑道,“眼下还小,乖得很,要再过上几个月才会闹腾。”
刚刚三个月出头,她还没什么感觉。
邵十姑自嘲,“老身一辈子没妊娠,不明白这些事儿,让王妃娘娘见笑了。”
贺芳亭叹道,“十姑奶奶为了邵家,付出良多。”
这话听得邵十姑极为舒服,她这一生,最大的成就便是奉献于娘家,当年许多人劝她再嫁,包括她的父母,她都没听从,不愿再做别家妇,只愿长做邵家女。
娘家这些晚辈,也对她非常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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