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听到萧瑀的话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但又敢怒不敢言。
毕竟这老头可是能直达天听的!
若是他真去父皇那儿告状,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学生谨遵教诲!”
萧瑀见到李治乖乖认命,这才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
他可是教导李治快两年的人,岂能不知李治在书法上的造诣?
这孩子的书法不仅酷似陛下,甚至还能用左手写字,并写出完全不一样的字体。
李治在替李厥写作业之时,故意跟他平日的字体一样,明显心术不正,存了整治李厥的心思。
因此,萧瑀这才决定小小的惩罚他一下。
正当萧瑀要讲课之时,李厥开口了。
“萧先生,您还是别罚太子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是我求太子做的,您还是责罚我好了!”
萧瑀闻言淡淡的瞟了李厥一眼。
“敢问嫡长孙殿下,若是我罚你一万五千字的功课,你能保证写完吗?”
李厥闻言诚实的摇摇头。
“写不完!”
“那你凭什么替太子求情呢?”
“凭我比他扛揍呀!”
“噗……”
萧瑀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诚实的答案。
“你坐下吧!”
“你明天写三千字交上来,若是再敢让人代写,我可真告诉你阿翁,让你阿翁责罚你喽!”
“哦哦哦……”
“九叔对不住啦,不是侄儿不帮你,实在是萧先生不通融啊……”
李治闻言尴尬的笑了笑。
“没事!”
“萧先生说的对,我身为长辈理应重罚!”
李厥见李治如此懂事,当即站在一旁听萧瑀讲述左传。
左传和《春秋》一体的,是古人专门给《春秋》写的注释。
否则春秋的微言大义,后人根本看不懂。
萧瑀讲得妙趣横生,哪怕李厥这种不爱学习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春秋里的故事距离李厥太过遥远了,他也只是当个故事听听,权当是解闷了。
李厥耐着性子又混了一天,临近放学之时,颠颠的跑到萧瑀面前替萧瑀拿起书本。
“先生,学生送您出宫!”
“哦?”
萧瑀本来以为罚李厥站了一天,这孙子心里肯定会记恨自己。哪成想这孙子非但不记恨,反而主动帮自己拿东西!
“孺子可教!”
“谢先生夸奖!”
这是李厥绞尽脑汁想出的办法,既然自己混不出去,那就试试跟着萧瑀,看看能不能跟萧瑀混出宫!
“嫡长孙,前边就是宫门口了,你将东西交给老夫,老夫自己出宫吧……”
“不!”
“学生要送先生回家!”
“哦?”
萧瑀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然猜到几分。当他看到守门的护卫拦住李厥,心里的猜测立马得到验证。
敢情这孙子如此殷勤,只是想借送自己的机会溜出宫?
萧瑀想到此处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可当他看到李厥满脸郁闷的表情,心里忽然一动。
若是自己带他出去,他是不是能跟自己交心?
“你们回去跟陛下说一声,嫡长孙是送老夫回家,是尊师重道,是值得被表扬的!”
“如果你们不放心,你们可以派人跟着!”
“哦?”
守门的卫士不敢怠慢,赶忙命人进宫询问陛下,直至得到陛下的准许,卫士这才准许萧瑀带着李厥离开。
“萧大人请便!”
萧瑀闻言当即看向一旁的李厥。
“嫡长孙走吧!”
李厥听到这话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没想到萧瑀竟然会帮自己,更没想到李二竟然真的放自己出宫了。
“嫡长孙不打算送老夫回家了吗?”
“送!”
“必须送呀,哈哈哈!”
萧瑀为官清廉,上下班只是乘坐一辆非常朴素的马车。
两人上了马车,李厥就一直趴在车窗上看个不停,这不禁引起萧瑀的好奇。
“嫡长孙,为何如此执着于出宫?”
“先生,宫里太闷了!”
“闷?”
“怎么个闷法?”
“先生,宫里的人太规矩,每个人都按部就班,一个个跟个活死人似的!”
“相对来说,宫外的人就鲜活多了。虽然他们要为生计奔波,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希望和憧憬,哪怕是路边的乞丐,在看到有人多施舍两枚铜板,都会幻想着晚上能多吃个馒头,或者买个胡麻饼吃。”
“哦哦哦……”
“嫡长孙殿下更喜欢宫外的烟火气?”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李厥对着车窗外看了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变。
“萧先生,关中可是受灾,或者粮食减产了吗?”
“嫡长孙何出此言?”
“回先生,我刚刚看到王记胡麻饼的摊位涨价了,原来两文钱一个的胡麻饼,现在涨到三文钱啦!”
“哦?”
萧瑀听到这话心里巨震,嫡长孙整日里待在深宫,竟然只凭胡麻饼贵了一文钱,就能猜到关中遭灾啦?
“敢问嫡长孙,为何不是别的地方受灾呢?”
“回先生,别的地方受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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