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顾怡可是如何趾高气昂地离开的,也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像魏忠明告别的。
一脚油门,池沅已经从魏村回到了海市,超跑停在了童乐游所居住的山脚下。
看着池沅失魂落魄的样子,副驾的陆汐汐关心道:“沅沅姐,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刚刚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是,说了不少。”池沅的心被时燃踩得粉碎,“又要去告状了是吧?”
“少奶奶,哦不,沅沅姐,”汐汐惊慌失措,“我是您这边的。”
池沅轻蔑地笑着:“没关系,以后也没机会再叫这声少奶奶了。”
汐汐更慌了:“少奶奶,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您打我骂我都行,可是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池沅不愿再多说,下了车:“你自己叫个车回去,反正时燃会给你报销。”
“少奶奶……”汐汐可怜巴巴地跟了出来。
“滴”,池沅锁上车,飞速朝着山上走着,“你跟不上我的,迷路了我可不会救你。”
汐汐立马停止了脚步,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迷了路大半夜被野兽吃掉的可怕场景,只能瘪了瘪嘴,掏出手机叫了辆网约车。
池沅心里装着事,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不少,与上次的筋疲力尽不同,这一次到了童乐游家门口,她连气都不带喘的。
天色渐晚,童乐游正收拾着摊在地上的药草,抬起头看到池沅站在面前,吓得一激灵。
童乐游抚摸着受到惊吓的老心脏:“不是,你每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先通知一声?”
虽然童乐游是原主的姥爷,但池沅在这里实在是没有别的血缘至亲了,看到老头那副搞笑又亲切的样子,池沅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童乐游连他的宝贝药草都顾不上了,呼啦一下全撒了,忙不迭地又哄又拍背安慰着:“咋了啊?哭成这样?”
池沅想到被顾怡可和时燃狠狠踩碎的自尊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哭得更大声了。
“到底怎么了?!”童乐游这下真急了,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上一次见面还觉得她突然转性了,活泼开朗了不少,自己心里还挺安慰,怎么这次一来就哭得跟什么似的。
池沅还是不做声,光顾着哭。
童乐游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是不是时燃死了?”
“噗嗤。”连带着眼泪和鼻涕,池沅被童乐游逗笑了。
她自觉难堪,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脸:“老童,你就这么盼着他死?”
“那你干嘛哭丧一样?”童乐游白了她一眼,“哭得惊天地泣鬼神,我养的鸟都被你吓飞了。”
池沅收拾好心情,径直走向里屋:“倒是跟死了也没区别。”
童乐游无语地挠了挠后脑勺:“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啊,嗨!”
……
池沅进了屋,吃了碗童乐游煮的阳春面,这才絮絮叨叨地把事情的经过都讲了一遍,屋内的气氛沉重而又压抑。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拍在了池沅的后脑勺,力度之大让她觉得自己差点脑震荡。
童乐游吹胡子瞪眼:“恋爱脑!没出息!”
池沅揉了揉脑袋:“您骂我吧,我认。”
“你和你妈最起码能气得我少活十年!”童乐游点燃水烟猛吸两口,“本来我可以活到120岁的。”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池沅突然转移了话题,起身将带上山的一个精致木盒放在了桌上,“但是可能会让你只能活到100岁了。”
“等一下!”童乐游用力按住池沅打开了一丝缝缝的木盒,“你不会因爱生恨把时燃的头砍了吧?”
池沅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凝视着童乐游:“老童,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脑洞很大?”
童乐游捋了捋胡子:“那不然咧?”
池沅打开盒子,一株透白的草药正散发出微亮的光,它全身同体透白色,唯有根部是千丝万缕的淡棕色相连。
童乐游在极度震惊和喜悦中,确实感觉自己又会因此少活十年,因为实在是太太太太激动了!!
“涎……”童乐游才叫出一个字,就被池沅捂住嘴巴。
“嘘!低调!这是我们的底牌!”
童乐游急急将门和窗都锁死,这才回到桌边,戴上崭新的纱布手套,极其谨慎地将涎草缓缓拖起,眼中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自己扎根沅山几十年,说把整座沅山翻遍了那确实太过夸张,毕竟沅山连接五市,占地面积实在惊人,但龙城的魏村、西市的宋镇、通州的启镇、江城的华村,这五个距离沅山边界最近的镇子和村落他更是驻扎过一段时间,但偏偏就是找不到涎草的影子。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也放弃过,觉得涎草可能就是自家老太爷发梦瞎说的,毕竟那老登也是个无厘头,看童家一代代传下来的性格就能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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