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喜服,本是她为自己而做,如今穿在女儿身上,倒是圆了曾经的梦。
少女唇有些白了,青芝为她抹上一点朱红,倒更显得娇媚。
“母亲。”她瞧着母亲出神的模样,或许又想起从前的往事了。
周皇后瞧着自己有些失态,她定了定神,握上了宋卿卿的手,“当真是极好看的。”
旁人都以为是她舍不得女儿出嫁,唯有她知道,曾经的遗憾到现在终究还是意难平。
折腾了一天,夜晚,宋卿卿留周皇后在长乐宫。
她躺在母亲的膝上,挽着母亲的臂弯,母女二人诉说着往事。
“锦之刚生下来的时候,你哭着跑到我这里,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你了。”周皇后想起从前,不由的笑着宋卿卿那时的天真。
宋卿卿听着这话,不由的脸红,她把脸埋进周皇后的怀中。
周皇后抚着宋卿卿的头发,“时间真是过的飞快,转眼间锦之都六岁了,你也要嫁人了。”
她这一生温婉贤良,坐上皇后之位,诞下一子一女,看似圆满的人生,倒也果真只剩下那一个遗憾。
“卿卿,母亲问你,你可当真喜欢那顾晟。”周皇后这话仿佛是在问她自己。
宋卿卿偏过头,她一向不善说谎,不愿让母亲看见些许破绽,“当真喜欢。”这话说的却没有丝毫情感,哪里称得上是喜欢。
她果真不善说谎,这话一出周皇后便识破,可她没有说,她晓得宋卿卿同她本就是一样的人,哪里真的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呢?
伴着周皇后身上的味道,宋卿卿很快睡着了,梦里却不如现实般平静,前世的回忆到底还是那样的痛。
她依稀记得那毒药的苦味,苦得她舌头发麻,她感觉自己濒临死去,想要握住裴江雁的手,却没有力气。
她这个女帝,做的真失败。
“卿卿”面前的男人还沉浸在药的欢愉中,酒的烈劲仿佛刺激的男人的回忆,想起从前在宋卿卿面前种种的压抑、克制,裴江雁仿佛要在此刻爆发。
宋卿卿瞧着面前的男人,他额头上冒起的汗珠,她伸出手想要为他拭去,却被他的手紧紧包裹着。
他握住宋卿卿的手,紧紧的抵在自己的胸膛,那颗心在强烈的跳动,她听的真切。
“你瞧,在下雨。”宋卿卿指了指窗外,“和那天像不像。”她笑着,满是甜蜜。
裴江雁没回答,脸颊在宋卿卿的颈窝里来回摆弄,他弄得很轻,让宋卿卿有些痒,她缩了缩脖子。
瞧着裴江雁的模样,宋卿卿当真是觉得终于拥有他了,哪怕只有片刻,她也觉得开心,她用尽力气抚着裴江雁的脸庞,“裴江雁,若我们只是彼此该多好。”
“裴江雁,你以后会不会想我。”她问的小声,他没回答。
她感觉毒药发作了,双腿已经不再动弹,慢慢的手指也开始麻木起来,“裴江雁抱抱我。”她是女帝,本是要撑起一片天的人,可此刻她害怕极了,害怕离开也害怕被人忘记。
裴江雁听到这话,紧紧的抱着她,她的头就躺在他胸膛上,男人的力气甚大,仿佛控制不住药力紧紧的抱着她。
渐渐的,长乐宫里的一切都慢慢的模糊起来,脑海中浮现出很多人的模样,周皇后、锦之、白芷、青芝、顾晟、宋华阳,还有曾经见到过的、叫不上名字的陌生人,可仿佛脑海中没有裴江雁的身影,她开始恐慌、不安,但是已经没有力气,仿佛被人随意摆弄的木偶。
她用尽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裴江雁,你喜欢过我吗?”
都说人的听觉是最后消失的,可她仿佛只听见男人的哭喊,没能听到回答。
周皇后拂去了宋卿卿的眼泪,一字一句,她都听的真切,女儿真是像极了自己,痛苦真挚的爱过一个人。
清晨的华阳侯府,宋华阳正在园中独自下棋。
“主子。”罗墨前来禀报,“那人找您有事。”
宋华阳哼笑一声,“不过是枚弃子。”
来到西苑的时候,淮南王正破解一局棋。
“侄子来了。”淮南王不怀好意的笑着,“既然来了便陪皇叔解着一局棋。”
宋华阳本就不屑,瞧着那错乱的棋盘,“皇叔下棋可从来没赢过我。”
淮南王的棋总是急于进攻,常常忘记防备,总能让宋华阳钻了空子,可宋华阳瞧着今日的棋间,总觉得淮南王沉稳了些。
“侄子最近不常来皇叔这里,皇叔倒是不明白你的计划了,皇叔老了,你怕不是要落井下石。”淮南王嗤笑,他总觉得宋华阳自不量力。
宋华阳瞧见棋局之上的破绽,在白子旁下了颗黑子,“我跟皇叔说过,时机还未成熟,待到成熟之日便一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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