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喝了一碗灵药的王贤,一边发烧,身上一边浮现淡淡的青木龙息。
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如在黑夜行走,手里捏着一个火把,不知走了多久。
火把都快燃尽时,终于望见不远处,有一束光。
黑夜茫茫,不知行走多久的王贤。
一路往前,扔掉手中的火把,拔出黑剑,一剑劈开了挡在面前的黑雾。
“铮”
一声剑鸣斩开黑雾,不,应该是斩破困住他的界壁。
一道淡淡的光,出现在他的眼前。
只不过,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感觉触目惊心,甚至有一些恐惧。
脚下是暗红的泥土,连岩石也是一样的颜色,迎面拂来的寒风阴气森森,有一种声音在风中呜咽。
卧槽,来错地方了。
看着眼前这方暗红色情景,王贤转过头,才发现来时路已断。
或者说,身前身后两茫茫,进也不是,退也不成。
“呜呜”
四周响起一阵阵的嘶吼,像是地狱里的冤魂在哭诉,乞求大老爷给他们一个转世的生机。
王贤心里震惊不已,大声吼道:“有人吗?”
“呜呜”
呜咽的寒风从身边拂过,哪有人回答他的吼叫?
没办法,就算前方无路,王贤也只能往前而去。
前路多长,长到绝望。
王贤不管不顾只走大路,羊肠小道不走,阴河边的湿路不去。
高山不爬,火海不进。
一条金光闪闪的大道,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不过,好事多磨,等他走了半天,发现又回到了原来阴风怒号的地方。
卧槽,这是一条迷魂路。
王贤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大爷啊”
犹豫半晌,在阴河边的湿路徘徊了一会,最终王贤选了一条最黑的路,一头钻了进去。
“呼哧!呼哧!”
跟老牛一样,踩在湿滑的河边,王贤不知走了多久,像一头老牛一样喘气。
骂骂咧咧中,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你大爷啊,我走了一条最难走的路,竟然又回到这里
你这是玩我吗?
如此这般,王贤将眼前的路统统走了一遍之后,绝望了。
不论他选哪一条路,都是错的。
不论他在前方走了多久,最终都会回到这里。
黑着脸,王贤收起了灵剑。
咆哮之下,身化魔王。
闭上双眼,化为一团黑雾往前方飘去,你跟我玩,老子是魔王好不好,你不要惹我。
呜呜,如腾云驾雾一般,黑雾不知飘向何处,不知飘了多久。
风中响起一阵女人幽怨的吟唱。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滚!”
身化黑雾的王贤身在空中,怒吼道:“我是你大爷王贤,不是你负心的男人!”
呜呜!阴风阵阵,吟唱声却不知所踪。
王贤冷冷地喝道:“有本事,你来见我!大爷我死了不知多少回,不怕你!”
咒天咒地。
斩天斩地。
王贤一路骂了过去,最后连那呜呜的阴风也变得老实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当王贤睁开双眼的一刹,惊呆了。
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也不用搞一个花园把我包围起来啊?”
王贤读的书少,母亲也没跟他讲过黄泉路之下,彼岸花的故事。
传说黄泉之下,弱水滋养下的彼岸花,八百年才开一次花。
凡人吃下一片花瓣,便能得以永生。
只是千万年来,无人敢吃此花。但凡吃过彼岸花的人身会迅速腐烂。
永留花畔,化为不死不灭之态。
世人说毒花最美,说的就是彼岸花。
话说无知者无畏,王贤看着每一朵花儿的花瓣上都凝结着露珠,如泪痕一般,久久不消。
忍不住伸手摘了一朵,放进了嘴里,如马儿吃草,轻轻地咀嚼起来
“呼呼”
还没仔细感受花儿的味道,这一朵晶莹剔透的花儿,便消失在他的嘴里。
接着,他又吃了一朵。
不知不觉中,吃了三朵彼岸花。
渐渐地,王贤的嘴开始腐烂,从脸开始,一下烂到手和脚
就在他惊呼声中,身体也开始腐烂!
你大爷啊,我只是吃三朵花,你竟然要我的命。
早知不吃了!
就在他一阵嚷嚷声中,渐渐化为一堆腐泥,堆在彼岸花的根茎边上。
一阵风过,歌声传来。
“吃了我的花,你就是我的人,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你大爷啊!”
“轰!”的一声,一团金色的火焰轰的一声燃烧起来。
如在玉沙城酒肆里一样,化为一堆不死不灭腐泥的王贤燃烧起来。
一颗心伴着那颗龙珠,化为一颗一半是神魔之心,一半是神龙之心金色的血液缓缓涌出
渐渐地,生出了经脉,有了龙骨,有了不死不灭的金血
黄泉是无,彼岸为一,魔王之心为二,龙珠龙血为三。
三化万物,春风拂来,万物生。
就在弱水边上的彼岸花园里,王贤燃烧起长生经的第二道涅槃之火。
弱水对岸,有一道惊诧的声音传来:“有意思。”
涅槃之火,不知燃烧了多久。
睁开眼,王贤看着眼前盛放的花儿,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笑容。
呢喃道:“果然,毒花最美。”
涅槃之后的王贤却不知道,倘若不是他身怀龙血,魔心,龙珠,只怕真的会化为一堆腐泥,倒在花下,不死不灭不生
九天之上,黄泉之下。
也难找出来一个,如王贤这般,身怀诸多奇遇。
每一样拿出来,都是惊天动地,万古唯一的存在。
尝过苦头,王贤不敢再去吃那花儿,小心摘了一枝花,收起了自己的玉璧之中。
然后分开眼前盛开的花儿,一步一步走到了河边。
离河水还有十丈,王贤停了下来。
一条很宽的河,幽暗的河水,连气泡都没有,只有淡淡的腥味在风中飘散,往四下弥漫而去。
就在他寻找过河之桥的时候。
神海传来一道声音:“冥界黄泉,有一条飞鸟难渡,羽毛不浮的河流,是为弱水。”
“弱水三千,唯死不渡。”
“你,要不要试试?”
王贤一听,怒了:“卧槽,这又不是我想来的地方,你一次又一次地玩我,你以为你是我的爹娘,还是我的师尊啊?”
王贤不信,自身后摘了一片花叶,挥手若剑,往河上飞去。
只见花叶飘零,只是眨眼之间便沉入水中,连一个泡泡都没有泛起。
王贤一惊,不自觉中退后两步。
想想又从纳戒里取出一件旧衣裳,随手扔向河中,青衣只是在水面漂浮了二息,便被弱水吞噬。
王贤麻了,你大爷啊。
苦难海渡,你倒是给我一条过河的船啊!
气的他喊道:“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听我号令,快快带船来接本王过河!”
“噗嗤!”
远方黑暗中,响起一道乐不可支的笑声。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你是十殿阎王?
想了想,黑暗中的男子从桌上取下一枝笔,往那茫茫的弱水扔了过去。
“嗖!”
一根并不十分粗大的松木一般,出现在弱水,缓缓地飘到王贤的脚下,然后静静地不动了。
若一条渡往彼岸的小船,等着他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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