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心欢喜。
王贤却怎么也欢喜不起来,突然出现的疯子,就像是一个苍蝇,掉进了酒杯。
庐城的城主府里。
自皇城匆匆而来的王府师爷,同样忧心忡忡。
甚至心情炸裂,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跟城主宋言海一番言语之下,脸色苍白,久久说不出话来。
沉默良久,才憋出一句:“怎么可能?”
“当初二公子离开王府,前往蜀山下的会文镇按说,他没有十三,也有十二岁了啊?”
宋言海一愣,随后笑了起来。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家伙打死不过九岁的模样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老爷相信,我能说什么?”
卧槽!
师爷闻言,再次无语。
猛地喝了一口酒,苦笑道:“这破事与我何干?当年也是那女人闹出来的风波,让她慢慢折腾。”
就算是王府的师爷,他对慕容如玉的做法也是不喜。
只不过,在他看来,那都是王府的内斗,跟他无关。
原以为被发配到千里之外的二公子,从此跟王府无关,自然也没他什么事。
谁知道大公子却好死不死,惹出这破事。
想到这里,他连声音都变了。
颤声说道:“王爷原来跟二公子立下规矩,不许他用王府之名混迹江湖。”
“谁知道,老大却偏偏作死,要去惹到他这下好了,只怕我也不会有安静的日子。”
“我们不也一样?”
宋言海苦笑道:“我的手下,要替大公子的女人出气,差一些,就死在老二的手里。”
干咳两声,宋言海叹了一口气。
“还好,老爷在这个时候发话了,要不,城主府也得搭进去!”
师爷点了点头:“这破事,嗐!您说,眼下我要去何处去找他?”
到了庐城,师爷想着这事,怎么也得让城主大人操心才是。
他两眼一抹黑,去哪找人?
“明天吧,今夜怕是不方便。”
宋言海想了想说道:“梨园的主人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明天过去,得对她客气一点。”
师爷闻言,忍不住问道:
“难不成,庐城是一个卧虎藏龙之地?”
正如城主大人所言,师爷在梨园碰了一鼻子灰。
一夜没有睡好,等他来到梨园,却没有见到主人。
秋香告诉他纳兰秋萩一大早就出城送人去了,也不知道何时才回庐城。
还好,师父从秋香嘴里打听到,王贤昨日,就离开了庐城。
往皇城而去。
谢过秋香,师爷望着向皇城的方向。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惊喜?还是幸灾乐祸?
二公子去了皇城,这是好戏要开锣了的节奏啊?
想到这里,他连城主府都没回,直接打道回府,回转皇城。
倘若让王爷知道,连皇城的老爷都喜欢上了二公子,不知道慕容如玉会不会吓个半死?
这个时候,王贤已经坐上了马车。
还好,昨天夜里没有人来打扰他的梦。
否则,说不定又是一番杀戮,眼下的他,开始讨厌这样的生活了。
他决定,去书院之后,做一个安静的学生。
哪怕是旁听的学生也好。
不与人争锋,慢慢熬日子,等着恢复失去的岁月和修为。
“等等我”
就在他靠在车厢里,拿出绣帕准备绣春风的时候。
官道上响起一阵喊叫:“车夫停下,我还没上车呢,人在这呢!”
车夫扭头问道:“公子,那家伙是你朋友?”
王贤眉头一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挥挥手:“让他上来吧!”
怎么也没想到,宋一峰昨天夜里没来骚扰,倒是一大早堵在了路上。
看着换了一身黑衣的男子,王贤淡淡一笑。
“那么多人,都没抓住你?你怎么没醉死?”
谁知今天的李一峰直接手里抱着一个酒壶,上了马车又开始喝酒。
干咳了两声,就像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嘿嘿一笑:“他们要是能这么容易抓住我,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喝了一口酒,李一峰又拿出一只烧鸡,搁在王贤的面前。
笑道:“来,吃一口。”
“不用,我早上吃过面了。”
王贤也不理会这家伙,眼睛看向手里的银针,他要完成跟子矜的约定。
卧槽!
正抱着酒壶的李一峰,看着王贤惊叫了起来。
“兄弟,你这是学女人绣花啊,卧槽,这得多么灵巧的心思,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撕了一条鸡腿,原本想递给王贤。
可看着捏着绣帕的少年,他生怕弄脏了这方绣帕,故而往一侧挪开,跟王贤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保证自己的油渍,不会溅在那两朵花上。
王贤淡淡一笑:“这是我师父教的,没事的时候,拿来消磨时间。”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用完最后一支竹剑,他就不再削了。
身上有一大堆上好的刀剑,回到书院,正好请铁匠慢慢打磨成针。
眼下的他有的是时间,不差钱。
宋一峰闻言,一时怔住了。
在他看来,消磨时间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喝酒了!
啃了口鸡腿,喝一口烧酒。
宋一峰笑道:“酒嘛,水嘛,你想喝醉的时候,醉得越快,到了想喝醉的时候,反而醉不了啦!”
王贤淡淡一笑,银针穿花如电。
嘴里却回道:“一醉消愁?如果一醉不醒呢?”
“那个”
皱了皱眉,李一峰闻言身子一晃。
看着杯里的酒,喃喃自语道:“这世上,又有谁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王贤看着手中渐渐睁开眼睛的鸳鸯,嘴角有一抹笑意,想到了坐在墙上,看自己绣花的子矜。
不知那个小姑娘,这会在想什么?
还是陪在王予安的身边,坐在学堂里,听先生讲道理?
想着,想着。
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世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你不如去找个女人,把酒戒了吧。”
“女人?”
宋一峰喝了一口酒,呆了半晌。
仿佛是在怀念,又像是在悼念。
嘴里念叨了好一会,才摇摇头道:“我那兄弟就是太相信女人,最后才会死得不明不白。”
王贤摇摇头:“生死等闲事,只是怎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死去?”
这家伙忘了一件事。
或者说喝酒吃肉的宋一峰,压根就不知道王贤的心事。
从离开昆仑那一天,他不知见过多少腥风血雨,哪里会在意一个人的生死与否?
更不要说,还是一个跟他完全不相干的人。
他的眼睛只有绣帕上的这一对鸳鸯,跟那一汪涟漪。
连那两朵渐渐绽放的花儿,当下他也直接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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