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将军府。
聂琚枕在谢灵秋膝头,安抚着黑脸的聂行舟。
“哥哥,你急什么?我就是暂住,暂住!等谢玄回来后,我就搬回公主府。表小姐都能去别人家住,谢玄是我的驸马,我为何不能在他府上住?”
“什么表小姐?我只知道,你住在这里不合适!”
聂行舟今日才知道妹妹搬来将军府住了,便匆匆赶来,想将妹妹提溜走。
聂琚将青玉私印扔给他。
“看到没有?这代表什么?我是将军府的主人,主人还不能在自己府上居住?”
聂行舟没想到谢玄将私印给了妹妹,一时语塞,“这这你也不能住主人房吧?好歹住客房吧?”
“哥哥你是不是傻?我既是主人,为何要住客房呢?”
聂行舟:“” 竟无从反驳。
谢灵秋强忍住笑,给聂行舟倒了杯茶,看看,公主把太子堵得话都说不出来。
荒野之下,黑云低垂,乌金被遮于其间。
再行百里左右,就是并州关卡重地。
谢玄将东突厥逃将团团围住,他重伤阿史那鲁尔后,东突厥已溃不成军。
这些人逃了几天,已经是叫苦不迭,在京中有吃有喝多好,何必跟着阿史那鲁尔吃苦受累?
谢玄刚要下令将人押走,外围突然逼近一群黑衣武士,个个手持弓箭,目光阴狠。
为首之人朝阿史那鲁尔喝道:“鲁尔,我的好兄弟!咱们突厥本是一家,今日来接你们,回广阔的漠北!做回大漠的雄鹰!”
鲁尔有些疑惑,北突厥会有这么好心?东突厥与北突厥也是有世仇的啊。北突厥抢过他们的女人,他们也杀死过对方的可汗。
真说起来,他不知是对北突厥仇恨深,还是对大邺仇恨深。
地上响起嘶嘶声,是一群蛇快速游来。
吴春意忙提醒众人,“有蛇,都小心些!五队,快用驱蛇粉!”
五队士兵解下腰间布袋,将里面的粉末洒向蛇群。
领头武士喝道:“谢玄,听说你是大邺最厉害的将领,今日就让你死在我手上!”
谢玄冷笑,“是吗?可今日要死在这里的,是你们啊!”
外围又来了一队银甲军,同样手持弓箭,气势如虹,“将军,我们来了!”
领头武士心顿时凉了半截,糟糕,他们这是被前后包围了!
谢玄挥剑所向之处,漫起一片血雾,发间脸上沾了不少血。
黑衣武士几乎全部被歼灭,领头之人挥刀自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谢玄拿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的血迹,问吴春意,“中蛇毒的将士多吗?”
“不多,他们事先已服用过解药,并无大碍,军医正为他们清余毒。”
将水囊递给谢玄,“将军,接应他们的北突厥人,已被并州驻军截住,刚才那帮人是假冒的。”
谢玄点头,“等将士歇好后,返程回京。”
吴春意感慨道:“将军这般想念公主,想必公主也想念将军。”
谢玄神色柔和下来,口中轻斥,“你话真多。”
吴春意生性憨厚,不像姜年那样圆滑,闻言真以为是自己话多,便乖乖闭了嘴。
京城将军府。
聂琚斜躺在美人榻上,谢灵秋声情并茂的读着话本。
“新婚之夜,丞相一只手揽入住娇娇儿的腰,一只手穿过她的后颈,哑声道:娇娇,吻吻我,命给你。”
谢灵秋模仿男子沙哑的声音,还挺像的。
聂琚打个呵欠,“你说丞相没嘴吗?不能自己去亲?不用说,丞相肯定没给命,给的定是胯下的那命根子。男人都这德行,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只图自己快活。”
谢灵秋:
公主的见识,总是如此清新脱俗。
“你不必读了,我知道结局,娇娇肯定在丞相身下像夜莺一般,娇啼一夜,床咯吱咯吱摇了一夜,次日早晨,丞相一脸满足,对丫环说:嘘,别吵醒夫人,让她多睡会儿。”
谢灵秋:
聂琚从美人榻爬起来。
“说真的,这个我实在没法代入,你瞧咱们顾相,都六十岁的人了,怕夫人怕得要死。哪敢娶娇娇?再说了,娇娇儿才十六,老丞相真能在娇娇身上奋战整夜?让娇娇儿哭着求饶?”
她一脸纯真,说着露骨无比的话语。
谢灵秋放下话本,发现聂行舟不知何来了,阳光照在他脸上,五官眣丽,就是有些牙疼的样子。
她忙起身行礼,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太子来多久了?
刚才话本上的内容他全听到了?
聂行舟朝她颌首,“谢家妹妹,不必多礼。”
聂琚懒洋洋道:“哥哥来了,你随便坐。”
聂行舟负手而立,“呦呦,谢玄将逃走的东突厥人都抓回来了,大概明日下午到京。”
聂琚高兴得直蹦,“真的?太好了!他终于要回来了!”
“好了,你收拾下,回你的公主府住。”
“急什么?我明天上午再走,后院的水池正挖着呢,竹子也得栽,我忙着呢。”
聂行舟叹气坐下,“你最好说到做到,明日就回去。”
聂琚拍拍他手臂,“哥哥啊,你和谢玄年纪差不多,太子妃连个影子都没有,父皇正愁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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