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真假,朕不想留着孽种,但念采女张扬太过,怕是看守她的人都知道了。”

    他叹气,“若是有人能为朕分忧就好了。”

    陵容与对望了一眼,沉默不语。

    甄嬛想了一会儿,才说,“念采女死不足惜,但她肚中皇嗣是大周的血脉,怎好因微贱之人有罪,而不得出生?

    皇上何不让她先生下皇子,交由宫中身份高贵的无子妃嫔抚养,之后再做打算?”

    他没作回答,反问陵容,“容儿也说说。就让你莞姐姐为朕分忧,你自己躲懒去么?”

    陵容一脸不忍,“说到底,真正的罪魁是汝南王和慕容家,念采女不过是微末棋子,因爱慕皇上,与思容华起了嫌隙才犯下大错。

    她身份低微,本就不能抚育皇嗣,到时候皇上为皇嗣找个德行出众的养母教养。

    至于念采女,就让她迁居于寺庙,日日抄经祝祷皇上和皇嗣身体康健,福寿绵延,以赎其罪。

    等皇嗣成人再遇念采女,知道她所犯之罪,定能感铭皇上的仁慈。”

    皇上沉吟,“这样也不是不行。”

    甄嬛对不处死念采女有不满,但也只说,“陵容妹妹真是菩萨心肠。”

    陵容微微蹙眉,“予泓,也是那孩子的兄长……”

    皇上亦有触动,“那就这么办吧。”

    甄嬛为他斟满了玫瑰露。

    皇上缓过神来,端起玫瑰露,“朕有两位解语花,人生幸事也。”

    自此旁事不提,安心用膳。

    因甄嬛身上有伤,皇上留宿在了陵容的西梢间。

    甄嬛低垂下眼不过一瞬,复又嘱咐起陵容侍奉好皇上。

    陵容和甄嬛同在正三品贵嫔位上,照理轮不到甄嬛来嘱咐。不过,她未必是想占陵容口舌上的便宜,只是习惯了。

    西梢间。

    陵容、皇上和予泓其乐融融玩闹了半晌。

    新柳促狭,默不作声地打开了嵌花的樱桃木格栅,生怕这边的笑声传不到那边去。

    不过一日,皇上就拿下了汝南王和慕容家,所以心情极好。

    “如此良辰美景,无宴无酒,实在寡淡可惜。容儿,不如你唱一曲。”

    “夜深了,高歌扰人清梦,陵容可不想被前朝大人们参一本。宝鹃,去取壶酒来!”

    皇上靠在陵容的身后,挥手让乳母抱走了予泓。

    “容儿秀色可餐,歌声亦可佐酒。”

    说罢,皇上的手隐秘地在她身上点火。

    这边,宝鹃送完酒又低头退下,关上门。

    弃了酒盏,皇上对着壶自饮了一口,后喂陵容。

    陵容拒不得,喝了一口,呛得咳嗽起来。

    淡红的酒液顺着陵容细嫩的脖颈流进胸口,洇在轻薄的纱衣里消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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