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月不见了。
她能去哪?
胡为民看着裂缝里的石头,不甘心地用手摸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其实绣月不用摸,她又没有实形,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她在不在。
胡为民百思不得其解:
“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见她进去没出来,怎么就不见了?”
我不知道绣月是怎么进来的,以胡为民刚才卡死在裂缝里的状态,绣月想进来肯定也是很难的……突然,我想到一个可怕的结果。
会不会绣月拼命挤 进来的时候,把自己挤没了?
我这可不是胡乱猜测,因为生魂和皎鬼的形态不同,生魂并不能永生。它们也有灰飞烟灭的时候。如果达到一定的条件,生魂照样会死。
但是生魂消亡的条件很难达到,它必须在每年七月十五的中元鬼节这天,碰见当地烧化尸体的善堂,刚好烧化了一个急恶之人,那恶人的尸烟飘向空中,刚好遇见生魂,于是就缠了生魂,让生魂和自己一起被风吹散,永远消失在天地间。
可是现在又不是中元节,而且这里也没有烧化尸体的善堂,更没有什么大恶人被烧化,所以绣月不可能死。
一想到这,我心里多少有点安慰。
可是确定了绣月不会死,不等于找到了绣月。
胡为民说绣月是因为他才消失的,说什么也要找到她。
胡为民顾不上骨泥潮湿,跪在地上仔细查看起来。
突然,胡为民指着裂缝里的一个角落说:
“山桥,那是什么?”
我顺着胡为民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一块拳头大黑色东西贴在地上。
那东西圆圆的,身上毛茸茸的,像个蜷缩起来的兔子一样。
我伸手去摸,结果手却穿过那东西的身体,触摸到了湿冷的地面。
我有点吃惊:
“我去,怎么和生魂一个形态,竟然能看见,却摸不到?”
胡为民也伸手去摸,结果和我一样摸到了地上。
胡为民眉头一皱:
“不好,该不是这鬼东西伤害了绣月?待我拿震鬼符贴了它再说。”
胡为民说着就从兜里掏符,结果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竟然说话了:
“胡大哥不要,绣月不是鬼东西,绣月只是……只是……”
我和胡为民都没想到那玩意儿竟然是绣月,也顾不得问她只是什么,连忙问她有没有事。
那团黑乎乎的……呃……绣月说:
“我没事,我只是被这里的另一个生魂给吓到了,这才躲在了地上。”
我和胡为民都惊呆了:
“什么?还有一个生魂?它在哪?”
绣月说:
“胡大哥离开裂缝的时候,那个生魂也跟着飘出去了,这会不知道在哪。”
我说:
“我怎么没看见?”
胡为民也说:
“对啊,刚才我和山桥都在,都没看见别的生魂。”
绣月沽涌着身子朝我们靠近一点:
“二位哥哥忘了,生魂这东西,它愿意让谁看见它,谁才能看见它。如果它不愿意,别人是不可能看见它的。”
绣月说的没错,生魂确实是这样的。
就好比绣月,她和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除了我和胡为民能看见她,别人都看不到。
我问绣月那个生魂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多大了,和她说了什么吗?
绣月圆鼓鼓的,她想摇头,结果整个身子都在抖动:
“不知道,我进来时,那生魂紧贴在胡大哥身后的石头上。它身子比绣月大出好多,又面目狰狞可怖。绣月怕它伤了自己,就躲在地上没敢抬头。”
绣月看见我们在外面,知道没有危险了,就一边说话一边舒展开身子。
等她恢复到原来大小时,我和胡为民才发现,绣月的一张小脸早就吓的惨白。
胡为民安慰她:
“别怕,这悬崖底下毕竟是祭祀场,死了那么多人,闹点什么异常也正常。”
我摇摇头:
“不可能正常。生魂存在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自己的尸身不腐。绣月的尸身被我们放进皇宫了,可是这悬崖底下全都是骨泥和中阴人,那个生魂的尸身能在哪里?”
胡为民说:
“不一定生魂在这,它的尸身也在这。说不定那个生魂也和绣月一样,把自己的尸身放在安全的地方去了。”
我说:
“既然尸身不在这里,那它来这里干什么?”
胡为民满身破皮的伤痕又疼又痒,他没有心思和我扯这些,抬手一挥说:
“咱管它来这里干什么,咱们还是想办法送这些中阴人去轮回,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是啊,在我们身后,还有一千多中阴人在哭嚎。
那个生魂既然不想我和胡为民看见它,我们就算是琢磨透了它也没用,还是先想想怎么送这些中阴人轮回吧。
我问胡为民有没有办法召回雀阴,胡为民两眼一瞪:
“山桥,雀阴好歹是你爹留给你的宝贝。就算它喝了我的血,误认了我做主人,但是不代表我了解它啊。”
我抬头望天,叹了口气:
“我也不了解它,可是除了它,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带中阴人去轮回了,所以必须把它找回来。”
胡为民说:
“会不会雀阴又回到那个玉石人俑里去了?”
我“呀”了一声:
“坏了,那人俑我没带来。要是雀阴真的回去了,那我们只能再回一趟南沟村。”
胡为民和绣月都没意见,只有曲如屏气的七窍冒烟:
“你们这么来回的折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帮我去找孩子?”
我说:
“你这么着急干啥?你以为找到那孩子就没事了?皇上可是下旨让驱杀了你和那孩子的。”
胡为民说:
“就是,再说那孩子是带着妄念偷回阳间的,现在极有可能已经变成了恶鬼。你就算找到它,它也不一定会认你这个娘。”
曲如屏哪里会想不到这些?只是在她心里,不管那孩子变成什么东西,她都是要亲眼看见,甚至要不惜豁出自己皎鬼的命数去救了那孩子才行。
可怜那孩子,一边是当娘的想要舍命护它周全,一边是当爹的下旨驱杀它,不知道它是幸还是不幸。
曲如屏看我和胡为民一时半会不会和她走,闷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最后,曲如屏突然一个大转身,甩着鲜红色的飘纱和浓绿色长裙就飘走了。
半空中,是曲如屏坚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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