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月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我和胡为民明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眼前的我们确实是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绣月了。
我看着绣月,开始打感情牌:
“绣月,别忘了咱们三个可是一家人。你好好出个主意,不然我和大哥真的死了,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多可怜啊?”
胡为民看我来软的,愤愤地朝我道:
“她才不会可怜,她有地魂锁供她任意妄为而不受伤害,还可以给她永保青春。她没了我们,还可以去找别的哥哥做家人。”
我急的直摇头:
“绣月可不是那种人,她……”
我话没说完,胡为民突然表情一变,恶狠狠地对绣月道:
“绣月,别忘了你还只是个生魂,你的尸体还在皇宫里。如果我和山桥死了,就没有人帮你拿回尸体,让你重新做回人身。”
胡为民说的太狠了,绣月一个没忍住就哇哇大哭起来:
“胡大哥怎么这样啊?绣月只是开个玩笑,哪里就想让二位哥哥真死了?”
胡为民不为绣月的眼泪所动,继续狠声说道:
“只许你拿我和山桥的生死开玩笑,就不许我就拿你的尸体开玩笑?”
绣月还是大哭:
“绣月的尸体是二位哥哥送进皇宫的,你们当初说会帮绣月恢复人身,现在又拿这个来威胁我,你们怎么配给绣月做哥哥?”
胡为民竖眉立眼,口气凶恶:
“那又怎样?你都要送我们去死了,难道还想我们护你周全?”
绣月抹一把糊了满脸的眼泪,也不甘示弱:
“不护就不护吧,大不了绣月就一直这么飘着,总比死了的强。”
胡为民气的咬牙切齿:
“就算我们死了,我们也要伯公先收回地魂锁。到时候没有地魂锁保护你,你就等着另一个生魂来欺负你吧。”
胡为民和绣月像两个斗嘴置气的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互相攻击,大有一副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活的劲头。
我在旁边看的,恨不得给这一人一生魂各一巴掌。
最后,我也怒了:
“都别吵了,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问题。”
胡为民和绣月还是头一次见我生气,一人一生魂都气鼓鼓地瞪对方一眼,再不说话。
玄清道长一直静静地听着胡为民一个人说来说去,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老顽童看热闹是一把好手,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只见玄清道长捻着自己稀疏的山羊胡子,嘿嘿一笑,说:
“看来绣月这丫头,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女子啊。看把我大侄子气的,都要吐白沫了。”
胡为民不敢对玄清道长无力,被人家看了笑话也不敢说什么,只把一肚子火朝绣月撒:
“岂止牙尖嘴利,简直就是蛮横无理。这样的女子,以后就算恢复人身,又有哪个婆家敢要?要了干什么?回去当祖宗供着吗?”
绣月哪里肯吃这样的亏,立即说道:
“绣月就算一辈子没有婆家,也不会找胡大哥这样的男人。一年四季露着两条大光腿,你当自己是被开水烫了毛的山猪吗?”
胡为民冷冷地“嗤”了一声:
“你瞎吗?山猪被烫了毛可是有四条腿的,你看我有四条腿吗?”
胡为民和绣月没完没了,我听的头疼。既然劝不住,索性就让他俩吵个痛快。
我起身想要离开茶亭去回避一下,结果一抬头,才发现周围的几个茶客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这边。
这也难怪,一个光着腿的大男人,自己一个人和空气吵的不可开交,旁边还有一个双眼白惨惨的瞎子在装模作样地劝架,这场面给谁看了,都会觉得诡异万分。
胡为民吵的身心投入,玄清道长看的有滋有味。我怕再这样下去有人报官就麻烦了,赶忙一手拉着胡为民,一手拉着玄清道长离开了。
身后,一个茶客的声音隐隐传来:
“可怜这瞎子,自己都不方便,还要带着一老一小两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人。”
一路上,胡为民和绣月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拌着嘴。玄清道长一会琢磨一句,一会问胡为民自己猜的对不对。
只有我,心里不停地想着那个难题。
目前看来是无解的,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等到了渡莱山处理了中阴人后,剩下的事再说吧。
玄清道长是第二次来渡莱山,他没有进去过行宫,这次来了后,先去行宫里转了一圈,感叹着皇家的排场就是大。
“皇上不过一人,行宫也不常常来住,却也造了上百间房屋,真是奢靡啊。”
我说:
“这算什么?等你去皇宫里见了皇上的宫殿,和他每日吃喝玩乐的场面,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奢靡了。”
玄清道长摇头不止:
“去年天下大旱,前年西部十五省闹蝗灾,大前年蛮族统领扎罗阿,带兵烧杀虏掠我大禹国边疆数十日。皇上不为这些事烦心,不为天下人做主,却整日躲在宫里享乐,唉……”
我不知道玄清道长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这些话。我虽然也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从来没有多想。
我自己的爹娘大仇还没报,眼前的破事又是一桩桩接一件件,哪里有心思去考虑天下人怎么样。
玄清道长站在悬崖边上,听着悬崖底下一阵阵中阴人的惨哭声,又是一阵摇头:
“年年祭祀,年年去民间强抢童男童女。皇上只求山神保佑,怎么就不想想一座山一个神。它渡莱山的神,难道还能保了全天下的人?”
胡为民和绣月也被这突然凝重起来的气氛压迫到了,两个人不敢再斗嘴,都默默地看着玄清道长。
我也看着玄清道长:
“伯公,这天下事太大了,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我们还是先送这些中阴人去轮回吧。”
玄清道长叹了口气:
“身为大禹国的子民,怎能不为国事烦忧?只是你我实在是无权无势,眼看着天下人受苦,也无能为力啊。”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玄清道长,他这股情绪起的又快又莫名其妙。
胡为民悄悄走到我身边,低声说:
“怎么回事?感觉玄清道长好像被怀平王附身了一样。”
确实,玄清道长现在这幅忧心忧民的样子,确实是怀平王才该有的样子。
可是,怀平王是宫里的富贵王爷,玄清道长只是个草头老百姓。他们唯一能说到一起的就是年龄相仿,别的可是八竿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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