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极了:
“我也知道纸人不该活,但是它也不能死,不然我大哥怎么办?”
玄清道长把棺材拍的山响: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们去找尸狗帮忙。”
我说:
“我知道找尸狗,但是我大哥没活过来之前,你不能拆了纸人。”
玄清道长彻底无语,也不想和我废话。他单手在纸人的头顶用力一拍,纸人七窍上的血像几颗红色的豆子一样掉到地上。
然后,玄清道长甩手将纸人扔进棺材里,说:
“我卸了它的邪气,等你救回你大哥我再拆它。”
我这才放下心来。
胡为民已经僵硬无比,我又双手捏诀不能撒开。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胡为民发愁,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他弄进棺材里。
这时,已经清醒过来的绣月再次举起冥狐:
“南大哥,我帮你们进去。”
我连忙摇头:
“不了,我怕被它卷死。”
绣月有气无力地白了我一眼:
“南大哥想开玩笑也不看看时候?我要是有心杀你和胡大哥,刚才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绣月说着就开始念念有词。
冥狐的九条狐尾再次伸展成九条巨尾。只轻轻一卷,就把我和胡为民卷到了半空中。
玄清道长看的目瞪口呆:
“大侄子,你这是什么法术?怎么还能自己飘起来?”
玄清道长不记得绣月,我也懒得给他解释,就胡诌到:
“我爹的驱鬼册书上记载的,说是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原地飞升躲一躲。”
玄清道长也没有怀疑,只喃喃一句:
“看来你爹还是有点真东西的。”
总算是为我爹扳回了一点面子,我心里舒服多了。
棺材里,我把僵硬无比的胡为民平放在尸狗身上,尸狗蠕动着将胡为民包裹住,我又开始念福寿咒。
棺材里一片黑,我也看不见胡为民胸口的天宫八寿符有没有隐下去,只是拼尽全力地念着福寿咒。
突然,我听见胡为民好像哼唧了一声。
我不太确定胡为民是不是真的活过来了,心里想狂喜又怕不是真的,就立刻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听他的动静。
“山桥,你在哪?”
果然是胡为民活过来了,我一直紧绷的身心也终于放松了一点,也终于敢狂喜了。
“大哥,我在,你感觉怎么样?”
胡为民伸出一只手摸索我,结果却碰到了旁边的纸人。
纸人的手感怎么能和人一样?胡为民有点懵了,仔细地再摸了一下,问我:
“山桥,你……怎么变成这样?”
也怪我看不见,还以为胡为民摸到了尸狗,就说:
“大哥,那不是我,那是救伯公回来的尸狗,我现在正在用它救你。”
胡为民的手还在纸人身上摸索着:
“不对啊,我记得尸狗身上有毛,怎么这个东西它……光秃秃的?”
胡为民都醒了,尸狗变成什么样我也不在乎了:
“大哥,别管尸狗了,你活过来就好。伯公还在外面等我们,我们先出去再说。”
胡为民“嗯”了一声,用手在纸人身上用力一按,想借力站起来。
按说纸人是经不住胡为民那么一按的,但这是蓝靛纸,它不但柔滑,还很柔韧,竟然抗住了胡为民的力气。
胡为民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可是他身上的阴斑还没退。
那些阴斑让他浑身僵硬,活动不变。再加上脚下的尸狗又有点柔软,所以胡为民一个不稳,又摔倒下去。
玄清道长的棺材虽然不小,但是这里面除了我和胡为民,还有一个尸狗一个纸人。
尸狗垫在棺材底,我摸着棺材璧站在一边。所以胡为民倒下去后,直接就把纸人给压到了身下。
纸人不是一张干扁扁的纸,当时为了让它更像一个人,我还特意拆了玄清道长的扫把,在纸人里面把它给绷了起来。
所以,当胡为民压下去的时候,纸人直接就……烂了。
一个圆滚滚的纸人,当时就烂的七零八落,上面的蓝靛纸也碎成了一片片的。
我听着那点不大的动静,心里哀叹一声:
“完了。”
胡为民也吓了一大跳:
“是尸狗被我压死了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可能比尸狗死了还糟糕。”
胡为民用手摸着压烂的纸人,终于觉察到不对:
“山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
“你还是自己出去问伯公吧,然后再给他解释一下,这东西怎么就碎成片了。”
胡为民想到我刚才说,这东西没了,比尸狗死了还糟糕,立马反应过来:
“这是伯公的东西?还很珍贵?”
我叹了口气:
“大哥,东西是你弄坏的。你等会只要给伯公实话实说,别的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要说胡为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我应该更珍惜他才对。
但是想想玄清道长刚才因为我用了蓝靛纸,暴怒的差点打人的样子,我还是决定让胡为民单独面对。
反正蓝靛纸没了,玄清道长肯定要打人。既然他打了胡为民,就不可能再打我。
我招呼绣月把我和胡为民吊出棺材,胡为民怀里还抱着碎成一堆废纸的纸人。
棺材外,玄清道长已经听到我和胡为民说话了,正一脸铁青地等着我们。
我双手捏诀的时间太长,已经开始抽筋了。我举着抽搐不止的双手,满脸痛苦地对玄清道长说:
“伯公,我抽筋了,我先出去休息一下。”
不等玄清道长有任何反应,我已经忙不迭地跑出了地下。
身后,传来玄清道长撕心裂肺的一声爆吼:
“我的蓝靛纸啊……”
我出了地下,也没敢在白云观呆着,忍着抽筋的双手就跑了。
身后,飘忽出来的绣月笑的“咯咯咯”的:
“原来南大哥也有怕的人,我还以为南大哥阴曹地府都敢闯,胆子多大呢。”
我停下,大喘气:
“那能是一回事吗?我可以杀鬼,但是你看我敢杀伯公吗?”
绣月还在笑:
“原来南大哥害怕的是自己不敢杀的人。那我倒要问问,南大哥敢不敢杀我?怕不怕我?”
绣月这话问的很奇怪,她虽然脸上笑着,但是眼睛里的表情却很认真。
可惜我当时气喘如牛,双手抽筋,根本没注意到她像是开玩笑,但却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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