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婴一愣:
“你给我泼什么冷水?我都天下无敌了,我还怕什么冷水?”
我冷笑一声:
“你处心积虑想拿回指骨,说明这东西对你很重要。你刚才让我拿指骨引怖婴出来,我就觉得有问题,所以,那个指骨上的五雷符我没有解开,而是又加了一层。”
怖婴借着绣月的纤纤玉手,把指骨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你又加了一层五雷符?”
我说:
“对,现在这块指骨上有双层五雷符。你要是敢把它用在你的身上,看它不把你炸成渣渣。”
怖婴还在翻看着那块指骨,然后就狞笑起来:
“你骗我。这指骨我在蒋怜儿的庆安宫摸过一次,当时差点没给我炸死。如果这上面真的有五雷符,还是双层的,怎么这次在我的手里却没有动静?”
胡为民还以为我说双层五雷符是吓唬怖婴的,眼神犹疑着瞟了我一下。
我笑了笑:
“你可以试着把它接到你的手上,看它会不会炸。”
怖婴低头看着指骨,然后头也不抬的翻起眼睛看我,眼神里全是阴毒狠辣之色。
怖婴不敢试,这是拿命在开玩笑,它还没有那么傻。
怖婴借着绣月的身体停在地穴的出口,本来是准备走的,现在又退了回来。
“把五雷符给我解开。”
我笑了:
“把绣月在哪里告诉我。”
怖婴低着嗓子怒吼了一声:
“放肆,你们两个不过是区区凡体肉胎,哪来的资格和我万鬼之王叫阵?”
我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听你这意思,好像你很厉害?那你的指骨怎么会被我爹咬掉?还被我挂在脖子上这么久都拿不回去?”
怖婴开始大口喘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气死的样子。
“你们不要忘了绣月还在我手里,你们要是不给我解开五雷符,绣月也别想活。”
胡为民一听怖婴提起绣月,脾气又上来了。
只见他伸手掏出刀子,一把割开自己的大腿皮。不等怖婴反应过来,就迅速画了一道符,然后一扬手朝怖婴甩过去。
怖婴看着那张慢腾腾朝它飞过去的人皮符,根本没当回事,抬手就把人皮符攥在了手心里。
怖婴咧着绣月的红唇,笑的阴测测的:
“我有地魂锁在身上,连三清符也伤我不得,还能怕你一张人皮符?”
胡为民也不理它,扭头对我说:
“山桥,把那个给正道神符使的咒念出来。”
我也不问胡为民为什么,立马就催动心力开始念咒。
催符咒才念了一句,就看怖婴抬起手,看着那张人皮符“咦”了一声。
只见那张人皮符贴着怖婴的手心开始扩大,很快就翻过怖婴的手背,顺着它的手腕往上爬。
人皮符所过之处,怖婴的皮肉像是被火烤了一样剧烈收缩,一股焦糊味开始在空气中蔓延。
怖婴开始甩手,想扔掉那张人皮符。
可是,人皮符像是抹了鱼胶一样沾在它的手上,怎么也甩不下来。
我继续念咒,人皮符已经顺着怖婴的胳膊上去了。
人皮符包裹了怖婴的整个手掌和小臂,然后开始收紧。剧烈的疼痛让怖婴发出一声声鬼叫,那张绣月的脸也扭曲的极为难看。
怖婴伸出另一只手想拽下人皮符,但是人皮符贴在怖婴的皮肤上,像是从它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别说拽了,抠都抠不下来。
很快,怖婴的整条胳膊都被人皮符裹了起来,并且收紧到还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粗。
怖婴怒吼一声,肩膀一抖就幻化出怖婴本鬼的面目来。
可是,它虽然变回了自己庞然大物的身体,但是整条胳膊却还是被人皮符裹着,还是那么细。
怖婴举起一条比我腰还粗的胳膊,又举起另一条还没烧火棍粗的胳膊,左右一看,突然就仰天怒吼了一声。
我不知道它是疼的还是气的,总之怖婴最后这声怒吼,听上去又惨又尖锐。
人皮符还在顺着怖婴的的胳膊往上爬,已经翻过他的肩膀,从他前胸后背的位置顺势而下。
人皮符所到之处,怖婴的皮肉和骨头都剧烈的收缩下去,疼的它惨叫连连。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胡为民使这么厉害的符,正要问他符的名字是什么,结果一回头才发现,胡为民正满脸痛苦地瘫坐在地上,额头上全是黄豆大的冷汗。
我吓了一跳,胡为民这是……和谁交手了吗?怎么这幅样子?
可是怖婴被我控制在对面,胡为民又是被谁伤了?
我伸手去拉胡为民的胳膊,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结果却摸到他的袖管里只有细细一个东西。
我撩起胡为民的袖管,才发现他的胳膊竟然和怖婴一样,也严重收缩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大哥,你这到底是什么符?怎么会伤了怖婴也伤了你呢?”
我和胡为民说话,自然就不能念咒。人皮符没有咒的加持,立刻开始松懈,怖婴已经扯着人皮符的一角开始往下撕。
胡为民顾不得回答我,哆嗦着说:
“赶紧念咒,缠死这个恶鬼。”
我回头,看怖婴正使尽浑身力气想撕人皮符下来,只得继续念咒。
人皮符再次在怖婴身上收紧,怖婴发出一声惨叫,胡为民也咬牙低哼了一声。
胡为民没说这个符的作用,但是我已经看明白了。
这是个伤敌一千,自损也一千的符。这种符用在走投无路时,和敌人同归于尽还可以,没想到胡为民却拿它和怖婴拼命。
我不敢再念咒了,怖婴身形巨大,又食过万鬼,它肯定比胡为民耐造。我怕我再念咒下去,怖婴没死,胡为民先挂了。
可是我这边刚一停下,胡为民却催起了我:
“山桥,继续念咒。等会把这祸害捆成粽子,好好逼问绣月的下落。”
我摇摇头:
“怖婴成了粽子还能活,毕竟这家伙还吊着一口鬼气。可是你要是成了粽子……”
我不忍心把后面的话说完,但是胡为民却咬牙摇头道:
“你先别管我,我自己肯定撑得住。你赶紧给怖婴念咒,让它把绣月的下落说出来。”
我摇摇头,没有继续念咒。
都是家人,绣月重要,胡为民也重要。我不能为了救绣月,就把胡为民的命搭进去。
这倒不是因为绣月是生魂,同样的,如果有一天情况反过来,我也不会为了救胡为民,置绣月的生死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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