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藤疑惑地看着我:
“那地方水……流的……不是路。”
吞天藤不懂,有水的地方就有出路。虽然我还不知道这地方怎么会有水,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能顺着水流的方向一直走,肯定就能离开这里。
我一骨碌翻身起来,把吞天藤的绿色小脑袋捧在手心里:
“吞吞,你还能找到那个有水的地方吗?带我们过去看看。”
吞天藤看着自己那条湿漉漉的腿:
“回来……水印子……跟过去……看。”
我大喜过望,连忙走过去扶起玄清道长:
“伯公,我们能出去了,快跟我走。”
玄清道长被我拉起来,胡为民也连忙跟上来。我让吞天藤在前面带路,三个人……不对,四个人,还有女师兄,我们一起跟着吞天藤往前走。
吞天藤说地道里有它回来时拖的水印子,但是地道里太暗,拖拽回来的水也没有多少,水印子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好在吞天藤还记得怎么走,径直就带着我们往那条有水的地道奔过去。
在经过几个来来回回绕弯的地道后,我们四个终于来到了那条有水的地道中。
一进入这个地道,很明显就能感觉到一股潮湿的味道。等我们四个走到地道的尽头,果然发现一股地下水在静静地流淌着。
那股水在这条地道的尽头,地道在这里被水流截断。前面是一片很宽阔的向下倾斜的地势,水流顺着低洼处往下流。
那股地下水流的很缓慢,但是水面很宽,整个下倾的地面有四五米宽,全都被水漫过。不过这地下水流的很稳,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
胡为民奇道:
“怪了,这地方怎么有水?”我说:
“地下水,只要深到足够的地下都会有水。”
胡为民咂舌:
“那得多深的地下啊?我们现在到底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但是不管在哪,只要这里有水,我们肯定就能出去。
胡为民蹲下 身子,伸出手,摸了摸那水,很快就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旁边的女师兄学着胡为民的样子,也去拿手摸水,也是站了起来。只不过她动作缓慢,不像胡为民那样灵活。
胡为民甩着手上的水:
“我去,这是雪山上化下来的水吧?怎么这么冰凉?”
我也蹲下去摸了一把,也是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还真是,这水怎么这么冰?”
因为不知道这个地牢到底在什么地方,所以我和胡为民都判断不来这水为什么这么冰凉。
“山桥,我感觉我们不可能在白云观附近,也不可能在京城。这两个地方可没有雪山,不可能融化出这么冰凉稀森的地下水。”
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注意过这两个地方到底有没有雪山。但是我知道胡为民一般出门的时候,会比较留意周围的情况。所以他说没有,那就真的没有。
这时,玄清道长问我,只是一条地下水,怎么带我们出去?
我说:
“伯公,人常说水路水路,只要有水,肯定就有路。只要我们下去,顺着水流的方向一直往前,肯定能找到出路。”
玄清道长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没长脑子的二傻子:
“山桥,这水这么凉。我们就算真的下去,估计撑不了多久就被冻死了……你是要我们漂尸出去吗?”
我回头看了看黑乎乎的身后:
“伯公,要么顺着水路离开这里,要么留在这里困死,你看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胡为民的胳膊基本上能活动开了,他扶着玄清道长说:
“山桥,咱俩可以拼一把,可是伯公年纪大了,他老人家可不一定能抗的住啊。”
我当然知道玄清道长年纪大,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把他老人家留在这里,让他自己找出路去吧?
“伯公,向死而生,绝路逢生,九死一生,死里逃生,起死回生……”
玄清道长没想到我突然给他卖弄文采,赶紧打断我:
“行了行了,老道我虽然一把年纪,但还是童子身。虽然火气比不上你们年轻人旺盛,但是想一时半会冻死我也没那么容易。”
玄清道长说着就推开胡为民,撸起袖子就准备下水。
好了,玄清道长既然没什么问题,那我和胡为民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哪怕这地下水真的能冻死人,我们也必须试它一试。
胡为民见玄清道长准备下水,连忙赶在他前头:
“伯公,我先下去看看深浅。要是水太深的话,我还是扶你一把的好。”
胡为民说着就蹲在地上,伸出一只脚,慢慢去试探水流。
还好,水只是没到了他的脚踝,也不是很深。
胡为民稳着身子站定在水里,他想伸手扶玄清道长下去,但是水太冷了,胡为民伸过来的手和他本人,都打了个哆嗦。
“伯……伯公,咬咬牙吧,这水……真他娘的凉啊。”
玄清道长也是听话,竟然真的咬起了牙,然后才抓着胡为民的手下了水。
我不敢耽搁时间,也赶紧下到水里。
地下水真凉,是真的很凉。都不能说凉了,应该说“冻”,冻死人的那个“冻”。
我和胡为民都穿着大腿裤,裤腿可以翻上来也可以放下去。
胡为民因为腿被恶鬼伤过,所以他一年四季都卷着裤腿。
这会到了水里,虽然这水冻的人直发抖。但是裤腿放下来也不能保暖,所以胡为民还是卷着裤腿,只光腿站在水里。
我也卷起了裤腿,不为别的,只是嫌湿衣服贴在腿上难受,还不如直接让水冲在腿上来的利索。
只有玄清道长比较麻烦,他穿着宽大的道袍。道袍浸水后有了分量不说,还容易被水流冲带的人重心不稳。玄清道长才走了两步,就趔趄着差点摔倒。
胡为民一手扶着玄清道长,一手就去扯他的道袍:
“伯公,你这道袍在水里就是个累赘,还是脱掉扔了吧。”
玄清道长是什么人?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出家人啊。平时讲究的就是个席不正不坐,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脱衣服呢?
“乱说,这里虽然没有外人,但也不是私卧,怎么可以在这里脱衣服?没规矩。”
胡为民都要被逗笑了:
“伯公,规矩重要还是命重要?再说了,你是当着我和山桥的面脱衣服,又不是当着女人的面,有什么好害臊的?”
“……有什么好害臊的?”
我们三个在前面说话,身后的女师兄一直在逮胡为民的话。有时候我们三个说的紧了,女师兄没听清胡为民说什么,她也就不说了。但是,只要她听见胡为民说话,哪怕就是一半个字,她也会立马重复出来。
这不,女师兄这会就逮住胡为民最后这句话,和胡为民一样,半笑半不笑的说了出来,好像她也在笑话玄清道长的迂腐。
玄清道长本来就不情愿脱衣服,这会回头看了一眼女师兄,更是坚决不肯脱了:
“我可以不认此人为我大师兄,但好歹她还是个女人。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脱衣服,成何体统?”
地下水冻的人,腿上的寒毛都缩回肉里去了。玄清道长还在墨迹,我们大半天还没有走出一步。
我有点想急眼了:
“伯公,你可以当她不存在,或者不要把她当女人。你这道袍不脱,你会越走越累的。”
玄清道长还是不肯,胡为民没了耐性,竟然一撒手,不再扶着玄清道长了:
“山桥,你也松手,让伯公自己感觉一下,看穿着道袍到底累赘不累赘?”
我听胡为民的话,和他同时撒开了手。
玄清道长毕竟年纪大了,脚下的水流一冲,再加上湿透的道袍带着分量一扯,立马就摇晃着站不稳了。
玄清道长无奈,只得答应脱掉道袍。但是他不肯扔了,只是把道袍叠吧叠吧,全都堆在了上半身。
道袍的下半截已经湿透,现在玄清道长把衣服堆在上半身,连带着上面的衣服也湿了。
胡为民气的直翻白眼,他还想让玄清道长脱了道袍扔掉,但是玄清道长却死活不肯了。
我摆摆手:
“算了,只要伯公脚下方便一点,别的就随他自己吧。”
好不容易把玄清道长摆置好了,结果没走两步,身后的女师兄却“噗通”一声跌倒在水里。
胡为民气的,对着女师兄大喊:
“自己爬起来。”
女师兄也大喊:
“自己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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