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道长不认识羽洛公主,可是羽洛公主也不认识他啊。而且羽洛公主这脾气,也和青颜以及绣月不一样,不是那种又弱又逆来顺受的人,张口也问了玄清道长一个问题:
“你问我是谁,那你先说说,你又是谁?”
玄清道长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骄横无礼的人,虽然玄清道长明知道对方不是人,还是忍不住黑了脸:
“是我先问你,该是你回答才对,怎么又来问我?”
玄清道长黑脸,羽洛公主的脸色比他还要黑:
“你问了,我就得说。那我问你,你怎么不说?”
玄清道长本来倒了两杯茶,结果只端来一杯递给我:
“是我先问的,就得你先回了我再说。”
羽洛公主看着我手里的那杯茶哼了一声:
“你要跟我讲礼数,可是你端茶却只敬一人。你一样人做两样事,这个又该怎么说?”
我去,羽洛公主不愧是公主,这口才和转脑子的速度,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可怜羽洛公主从小就被皇上当药炼,若是能让她读诗书,明圣理,这小女子也该是个人才。
玄清道长也被羽洛公主怼的无话可说,好在他处世老练,转身回去端了另一杯茶过来,轻轻放在羽洛公主手边:
“听你声音,倒像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只是你如此聪慧过人,老道属实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玄清道长放下了身段和架子,羽洛公主也不再瞪眼斗气。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后,就把自己的身世说给玄清道长听。
最后,羽洛公主问玄清道长:
“道长,你确定蒋莽会来此处吗?可别让我空跑了一趟。”
玄清道长看着女师兄他们那张脸:
“不好说,不过,蒋莽身上的察息蟲会找黄纤枝。只要察息蟲找来这里,蒋莽必定会来。”
羽洛公主又来看我,似乎想让我确定的告诉她,蒋莽到底会不会来。
我说:
“伯公说的没错,只要女师兄在这里,蒋莽肯定会找过来。”
羽洛公主闭着眼睛低下了头,等她再抬头时,眼睛里又燃起了两股愤怒的小火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当初蒋莽害我的时候应该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能亲手替自己报仇吧?”
羽洛公主说的咬牙切齿,而我却听的满心高兴。
看羽洛公主刚才出手那个白云观弟子,就知道她绝对是有两下子的。如今她要先我一步要除掉蒋莽,倒省的我头疼此事了。
此时此刻,我倒担心起蒋莽要是不来,那我可就要失望了。
结果,越担心什么,反而就越发生什么。我和羽洛公主在白云观一连待了四五天,也不见蒋莽找上门来。
羽洛公主也很失望:
“蒋莽该不会死了吧?那我这仇可怎么报?”
我说:
“蒋莽有察息蟲吃活人给他续阳命,实在不行还能吃死鬼给他续阴命,蒋莽不会死。”
羽洛公主不耐烦用女师兄的身子,但是离了这身子她又不能显形,所以很是烦闷,说话比之前更横更冲:
“没死怎么还不见他上门?你不是说察息蟲三天后会要这个女人的命吗?这都多少天过去了,怎么也不见察息蟲来找她?”
其实羽洛公主的问题,又何尝不是我的疑惑。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总不能让我去找蒋莽打听吧?
我沉默不语,结果羽洛公主更恼火起来:
“罢了,蒋莽不来,我便亲自去找他也行。你只说蒋莽在哪,我去把他和那个察息蟲一起杀了。”
我赶紧摇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被带到地下的时候,是被人一棍子敲晕了的。至于后面从水路出来……地下河的水路太复杂,不可能再按照原路返回去。”
我边说边摇头,但是羽洛公主却来劲了,上来就扭住了我的胳膊:
“怎么就回不去了?只要有路,阴曹地府我都闯的进去。”
羽洛公主不是人,她只是轻轻扭我,我却感觉胳膊都要断了:
“哎哟哟……你放手,你放手啊,你快给我放手啊。”
我挣扎着,但是羽洛公主反而扭的更紧了:
“放你可以,先带我去找蒋莽。”
羽洛公主说着又开始使劲,我疼的不敢再挣扎了。
“蒋莽在地下,是与女师兄约了暗语才会出现的。如今女师兄没有自己的神智,我们又不知道暗语是什么,就是找回去也见不到蒋莽。”
羽洛公主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只能悻悻撒手。
“蒋莽做事,向来是狡兔三窟。你说他和女师兄约了暗语,这个我还是信你的。”
我站到离羽洛公主很远的地方,没有理她。
这小女子嘴快,脑子快,手脚也快,可不是青颜和绣月那种只会叫“哥哥”的娇女子,还是和她保持距离的好。
羽洛公主见我有意躲她,竟还想上前和我掰扯,我一溜烟的跑了。
白云观不大,但是藏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我找到一处柴房刚躲进去后,突然就听见一阵战马齐鸣的喧闹声,人的呼喝声,中间还夹杂着隐隐的刀剑声。
我心里一惊,寻常人上门不会闹出这种动静,除非……
我不多犹豫,跳起来又从柴房冲出去。
我一路急跑到白云观门口,果然看见上百个铠甲护卫已经把白云观包围了。
那些护卫统一的穿戴,都骑着高头大马,每个人的表情都冷漠又倨傲。
他们低头看人,就像是看一群死老鼠一样,满脸都是不屑的神色。
这些护卫们只不过吃了一口官家的饭,就自以为高人一等了,甚至把别人都不当人看了。
不过,门口只围了一圈护卫,却不见蒋莽的人影,这就有点奇怪了。
难道来的不是蒋莽的人?
这时候,白云观的众弟子们也听到动静,都纷纷跑了出来。
他们一看对方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还好玄清道长提早给他们说过情况,所以也没有人显得慌乱。
这时,之前和我说话的那个清瘦的白云观弟子站了出来,不失礼貌地问了那些人一句:
“敢问来者是要求签打卦,还是占阴卜阳?”
护卫中,一个骑马在最前头的人开口道:
“不应该先问问我们是谁,再问我们要做什么吗?”
那个清瘦的弟子微微一笑:
“白云观弟子除了静修外,也会替大家做点求签打卦的杂事。只要来人有这方面的需要,我们都是来者不拒,倒不用知道他们是谁。”
白云观的那个清瘦弟子说话不卑不亢,那个护卫倒一时没了话说。
我不敢在门口多耽搁,转身跑去找羽洛公主。
蒋莽可以不来,但是察息蟲是可以离开蒋莽独自行动的。如果察息蟲已经到了白云观,那我就要提前告诉羽洛公主,好让她反杀察息蟲。
白云观里,所有的弟子们都拥到了门口,整个观里空无一人。我一边跑一边喊羽洛公主出来,但是却没有人应我。
奇怪的是,玄清道长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外面的护卫队伍里没有蒋莽的身影,白云观里也没有玄清道长和羽洛公主。该在的人一个都不在,反而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都挤在一处。
我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脚下也不敢停,仍然边跑边喊羽洛公主出来。
很快,我就跑到了玄清道长的静室边。就在我以为这里也不可能有人时,突然就听见里面有动静。
我一愣,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玄清道长不可能和羽洛公主在这里喝茶吧?
想一想外面的几十号白云观弟子,正面对着上百个手持刀剑的护卫,而玄清道长却躲在静室里不出来。
我虽然心里清楚,玄清道长不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一想到外面的白云观弟子们会遇到危险,还是迫不及待地冲到了静室门口。
我什么也没想,一边推门准备进去,一边嘴里大喊:
“伯公,你快……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的老天,我才推开静室的门,里面就涌处好大一股黑烟,呛的我一口气咳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静室里会冒黑烟?难道是烧茶水的炉子炸了?
我弯着腰,正准备捂着口鼻往里进,却听见里面一声断喝:
“山桥,别进来。”
是玄清道长的声音,他让我不要进去……那我只能进去看看了。
玄清道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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