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月叹了一口气，“皇上，阵法已经布置完了，我是来知会一声的，关于画像的事情，就劳烦皇上了。”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她实在是无法接受和这个女子共处于一个空间之内。
可是常绮思却直接绕到了她的面前。
“你真的是云归月吗？”她仰着头看着云归月，似乎是感受到云归月真的讨厌，于是没有再向前一步，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星星眼望着云归月，“我好崇拜你，我真的非常非常崇拜你，我能做你的徒弟吗？或者是做你的小跟班也可以。”
“不能。”
云归月一丝犹豫都没有，就要绕着她离开，可是常绮思的速度却在这个时候超乎意料的非常快，转眼就站在了她的另一条路上。
她回头看慕瑾，眉眼中已经有了不悦。
慕瑾看了看常绮思，无奈解释道，“是这样的，她原本是在江南一带的，听说了你的事情之后，就一定要来见一见你，说不管什么条件，都要留在你身边。”
云归月冷笑一声，“我同意了吗？慕瑾，你看着解决。”
她叫了他的全名而不是皇上，显然此时已经怒极，甚至平时最克制的礼仪也根本不想保持。
收徒？
跟班？
她在开什么玩笑？
面对一个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礼数是什么的人，她根本不会靠近，更不要说什么收徒了，简直天方夜谭。
慕瑾自是感受到了此时云归月的怒气，于是连忙道，“来人，把公主带下去。”
常绮思还在挣扎，“诶？你们拉我干嘛啊，云归月，你真的不能让我跟着你吗？我真的很崇……很崇拜你啊！”
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远，云归月紧锁的眉头才逐渐松开。
慕瑾的声音又响起，“抱歉，这件事情应该提前告诉你的，结果被抛在脑后忘记了。”
“无妨。”
云归月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大明宫。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常绮思这样的人，一个人能在她的面前展现出如此割裂的两种状态，属实是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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