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时蕴咿咿呀呀一顿指,祝长晋才朝着大门处看来,正巧迎面碰上了开门进来的贺岐。
“你怎么亲自来了?”
祝长晋先是惊讶了一下,旋即想起什么,连忙挡在了时蕴跟前。
时蕴正要朝着贺岐奔去,突然被他挡了下,有些疑惑的看向祝长晋。
祝长晋感受到时蕴胸膛贴着他的后背,面色蹭一下红了,低声道:“那个,你现在是女子装扮。”
时蕴登时清醒过来,缩在祝长晋身后不敢露面,唯恐贺岐待会看见她,要判她个诛九族的罪名。
“你躲什么?见到朕还不出来,枉费朕担心你安危。”
贺岐眼尖,一眼看见了时蕴的变化,从刚才一心想着上前诉苦,到现在躲在祝长晋身后,根本不敢出来见自己。
他面上带着笑,眼底却噙这几分寒意。
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担心了她这么久,她倒好,这是在跟祝长晋过起了寻常夫妻的日子?
如果不是自己找过来,他们是不是还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
想到这就气得不行。
时蕴躲在祝长晋身后,又恨自己此时没办法发声,只得掐了下祝长晋的腰,示意他帮忙糊弄过去。
祝长晋被掐的惨叫了一下,转而说道:“她、她……她今日穿得不得体,怕污了陛下的眼,我让她先去换身衣裳再来。”
他想了半天才扯出这么个借口,连忙护着时蕴回了房,又做贼似的将门关上,朝着贺岐笑。
“陛下怎么亲自来的?你之前派来的人都不靠谱,连我们两个大活人都找不到。”
贺岐目光一直落在门上,像是想透过门,直接看到里面的情形。
片刻,他敛眉,说道:“高德传达消息的时候出了错,这才没及时找到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重伤?”
祝长晋嘶了声,说道:“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我这胳膊好像折了,不知道能不能养好。
阿蕴她受了些皮外伤,另外淤血堆积,暂时哑了,听收留我们的二老说,要个一两月才能好。”
“哑了?”贺岐问。
“嗯。”
贺岐:“难怪刚才过来,她就跟个哑巴一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回去找个太医给她看看,看能不能好的快一点,她不能说话,朕还有点不习惯。”
“太医就算了,等带她回去,让知音给她看一下吧,知音医术高超,不比太医院的太医差。”
祝长晋现在有点的明白了,为什么当时时蕴死活不肯让太医为他诊治,哪怕重伤成那样,也非要等到知音帮她疗伤。
反正换他这会,他也不想让贺岐知道时蕴是女子的事。
贺岐垂眸看她片刻,说道:“朕知道你在隐瞒什么,你不必对朕设防,朕一早就知晓。”
祝长晋顿了下,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道,还是在诈自己。
他只是在时蕴面前装疯卖傻,但不意味着真傻,被他三言两语就将所有话都抖露出来。
“早在我第一次去书院拜访时提出要她,山长便与我说明了实情,不然你以为,山长真会让她日夜担着掉脑袋的风险在朕这做事吗?”
祝长晋愣了下。
是啊,时蕴是女子的事不可能没一个人知道。
山长平日里对她很是关爱,时常嘘寒问暖,往往她惹祸了,也不舍得重罚她。
当时让不少人怀疑她是山长的私生子,才会如此偏爱。
当时山长并未解释,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的,才没将山长对她的特别往她是女子方面想。
如果是山长一开始就知道,就不会在陛下要她时不说出实情。
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
哪怕是赌上临阳书院百年来的清誉,山长也断然不会让时蕴背上欺君之名。
贺岐一直都知道,只是他并未放在心上罢了,依旧默许了她女扮男装入朝堂,那便构不成欺君之罪。
只是……时蕴似乎还不知道这事。
出于私心,祝长晋不想让时蕴知道贺岐知晓她是女子身份。
她现在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对贺岐多几分戒备之心,与他保持距离。
要是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样。
他正想着要如何开口,就听贺岐道:“我不会拆穿她的,要是说破了,她更要肆无忌惮。”
祝长晋没说话,当默认了他的决定。
时蕴换了那日那身喜服,只是重新找了束带将胸脯束了起来,心虚的瞧了眼贺岐,唯恐他眼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下一瞬的往祝长晋身后躲了躲。
“你躲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时蕴见他神色如常,这才又换上了一脸笑意,朝着他拱手,又示意自己口不能言,让他见谅。
“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贺岐问。
时蕴刚想摇头,想到这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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