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启源像是认真思忖了一番,说道:“这事很难说啊,我都告诉了你,我拿什么挣钱。况且你也知道,我这钱定然是来路不正的,你确定想挣吗?”
时蕴见有戏,语气更谄媚了几分,说道:“有钱不赚王八蛋,管他什么钱,来路正不正,挣到了才算是本事。好沈兄,你就告诉我吧,有钱咱们一起挣。你当大哥,我当小弟,分一杯羹就好,不敢多要。”
沈启源似是被她说动了,颇有些动容,却迟迟没有给出答案,不知在犹豫什么。
时蕴刚想再添把火,就听见门外有人道:“世子,慕大人又来了,说是要找时大人有正事商议,请时大人快些过去。”
沈启源似笑非笑看向时蕴,说道:“你瞧瞧,你们书院要都是像你这般识趣的人多好?偏要将这么个人塞进来,三天两头的坏我们的好事,若是朝堂留着他在,我可不放心将我挣钱的法子告诉你。”
时蕴听懂了他的隐喻,沈启源可以透露给她挣钱的法子,条件是让慕云卿退出朝堂。
又或者说根本没这么简单。
时蕴心底一沉。
只要沈启源说出了他挣钱的门路,将时蕴带进门,让她知晓了沈启源是如何暗中操作去谋取钱财的,时蕴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贪污受贿的证据。
还能顺带将八王爷一并揪出来,扣上谋逆的帽子,赶在他还未曾发动谋逆战争之前,将其一网打尽,从源头终结这场纷争。
避免战乱爆发。
起初让慕云卿入朝堂,也是想着以他正直的性子能够为陛下谋福祉,眼下却成了最大的阻碍。
沈启源凑她很近,纯水间喷出的烟雾缭绕在她周围,他声音带着蛊惑意味:
“时大人,心不狠的人是走不到高位的,你与他虽是同门师,但也仅此而已,只是这点情分,不至于叫你舍弃触手可及的荣华富贵吧?”
“钱财和仁义,只能有一个,做人不能太贪心啊,时蕴。”
时蕴苦笑道:“道理我都明白。但他毕竟刚入朝堂不久,我便是想将其赶出去,也得给我些时间谋划一二吧?”
“赶出去?”沈启源哂笑:“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临阳书院的人都像你这般单纯吗?”
“将他赶出朝堂,他还有再回来的时候,正确办法应该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啊,我上次不是教过你了吗?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时蕴只觉冷汗涔涔。
她有些愧疚道:“抱歉沈兄,我还是做不到如此心狠,他毕竟与我认识多年……”
“我知道人一旦要作恶很难迈出这第一步,但没关系,我会帮你,杀人其实和吃饭没什么区别,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可若是如此,我不就成了罪臣?”
沈启源轻笑:“怎么会呢?万事有我在啊,我会保全你的,你只需要背负点骂名就够了。”
时蕴被架在火堆上,没有退路可言。
沈启源伸手捂住她的手,轻摩挲了两下,笑道:“瞧你,都说了我会为你谋划好一切,你只需要动手杀他就行,怎么双手还如此冰凉?
你也别怪我不放心你,毕竟咱们做的都是刀尖舔血的事,若是你手上不沾染鲜血,我没法和你同流合污。”
时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沈宅的,只觉心累无比,果真,做卧底的,哪有什么轻松可言?
她得想个法子,在保证不取慕云卿性命的前提下,让他顺理成章的消失一段时间。
还要不叫沈启源生疑。
就目前而言,沈启源根本还是对自己设防,这人疑心病比帝王还重!
她刚出了沈府,朝着自己府上走去,没走出多远,马蹄声朝着奔来,拦在了她跟前。
慕云卿骑在青骢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时蕴,面上多了几分正色,说道:“师兄,我有话与你说。”
——
两人找了家小酒棚坐下。
临近码头,地方偏僻,来往的人不多,酒水也糙,驻足的多是在码头卸货的工人,受了累,喝两碗浊酒再接着干。
常年的光着膀子抗货物,使得他们皮肤呈古铜色,额头总有滴不完的汗水,每一趟走得都不轻松。
时蕴看着来往的力工,多半知晓慕云卿带她来这喝酒的寓意所在。
但她也不想彻底明白。
“我记得师兄以前很朴实,不懂凡尘的风花雪月,也不明白富贵人家之间的腌臜事,像一张白纸那般无邪,我听得最多的,便是说所有临阳书院的学子中,有书卷气、富贵气的人比比皆是,只有你有灵气、神性。
就连模样也是,生得雌雄莫辨,只有仙人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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