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也不想再继续耽误时间了,他两指夹起符箓,眼神一凝,朝着假山果断地甩了出去。他毕竟是个修真者,力道绝非一般人可比,若不是刻意控制着力度,说不定单凭这一片纸就能直接把假山打穿。只见甩出的符箓如离弦之箭般飞向假山,随后稳稳地停了下来。紧接着,杨成大喊一声:“临!”
凌大师看着杨成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小子还练过?”然而,当听到他煞有其事地念起符咒时,刚刚的那点想法瞬间被推翻。就在他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凌大师连忙定睛仔细看去。只见他那原本亭亭玉立、精美绝伦的假山,此刻已被一片熊熊大火团团围住。那大火如凶猛的野兽般张牙舞爪,假山上那棵原本用来装饰的“迎客松”在火起的瞬间便已化为飞灰,消失得无影无踪。凌大师满脸惊诧,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大火,又猛地扭头看向一脸从容的杨成。此刻的杨成与刚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仿佛周身散发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气息。
忽然,凌大师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灼热。他惊恐地发现,那熊熊大火虽然距离自己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但自己如果不离得远一些,恐怕很快就会被大火席卷。他刚准备后退些距离,便见大火已经开始慢慢变小。而那原本亭亭玉立的假山,此刻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仿佛它原本就不存在一般。待到再过了一会儿,那大火终于一点点地消失殆尽,只留下原地一片漆黑。那漆黑的一小堆正是假山燃烧后留下的痕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凌大师呆呆地看着那片被大火烧过之后漆黑的地面,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还在眼前的精美假山,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堆焦黑的废墟。而这一切,竟然是由一张小小的符箓引发的。
过了好一会儿,凌大师才缓缓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缓缓抬起手指向那片焦黑之地,声音沙哑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杨成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凌大师,现在,你相信这符箓是真的了吧?”
凌大师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敬畏,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惊愕之色,说道:“信,我信了。小友,不,大师,您才是大师!杨大师,您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拥有如此神奇的手段。”
杨成看着凌大师震惊的模样,神色平静,微微摇头道:“我不过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普通人罢了。”
凌大师讪讪地笑道,脸上露出讨好的神情,说道:“杨大师,您要是普通人的话,那我们这些普通人就是蝼蚁了!”但他见杨成始终笑而不答,便知道世外高人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于是也不再追问。
凌大师的目光紧紧盯着杨成手中的符箓,眼中满是渴望,忍不住问道:“大师,这神奇的符箓从何而来啊?”
杨成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这符箓自然是我师父所给。我师父乃是世外高人,隐居于山林之中,鲜少有人知晓他的存在。你也莫要打听。”
凌大师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向往之色,感慨万分地说道:“原来大师有如此厉害的师父。大师刚来之时,我还浑然不知,真是有眼无珠,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实在让大师见笑了。大师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呢?”
杨成神色一正,面容严肃地说道:“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听闻你声名远扬,故而想瞧瞧你那本事是真是假。若你存有害人之意,那我定不会轻饶你。”凌大师一听,连忙恭恭敬敬地躬身说道:“大师明鉴,我虽靠坑蒙拐骗为生,但确实从不害人。而且我从不骗取穷人的钱财,那些富贵之人,也算是为他们的愚昧付出一点代价罢了。并且我在指点这些人的时候,基本都会劝他们向善,从未有过害人之举。”
杨成微微点头道:“嗯,我已然领教过了。虽说你是信口开河,但确实不曾害人。但凡你有一丝一毫害人之心,刚才那个火球,可就不是落在假山上了!”凌大师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自己好险捡回了一条命。他眼珠骨碌碌一转,满脸期盼地眼巴巴看着杨成,语气极为恭敬地说道:“大师,您有如此神通,恳请您收我为徒吧。我愿追随您学习真正的法术,为您效犬马之劳,绝无半句怨言。”
杨成果断地摇了摇头,随口说道:“拜师是不可能的。我远未达到收徒的资格,若擅自收徒,可是会被逐出师门的。”杨成心中暗自思量:开什么玩笑,自己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哪有闲工夫收徒,这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况且这老头年岁已高,有没有灵根暂且不论,就算有,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又怎么能修行呢。
凌大师一看杨成拒绝,脸上顿时露出急切与失落之色,心中更是一阵慌乱。他急忙讨好地说道:“大师,实在是不能收徒的话,哪怕让我跟着您打打下手也行呀!虽说我没什么大本事,但是您老人家日理万机,也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呀。您就让我给您跑跑腿,肯定能帮上一些小忙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恭敬与谄媚,与刚开始表现出的大师风范简直判若两人。凌大师心中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个机会,能跟在这样的高人身边,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要是让江东市的上流人士知道,他们向来尊崇无比的凌大师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如此恭敬讨好,恐怕真的会惊掉下巴吧。
杨成心中暗忖:自己本来只是想让这老头配合着帮点小忙,可如今想来,如果他真能跟随自己,倒也并非毫无用处。这老头本事不大,但是名气大,自己以后还与上流人士打交道,到时候让这老头顶在前面,也算是有个门面。总不能自己一上来就亮大招让别人相信自己吧,何况自己还打算低调行事呢。于是,他语气稍缓,说道:“正好,我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处理,如果你能处理得好,我不介意给你一场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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