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点点头,问:“锦绣布庄那边呢?”
“赵掌柜说证据搜集得差不多了,只等小姐示下,他立刻让那些人去衙门。”
“好,你待会儿就让拂冬去回话,不用再等了。”
“是。”笙烟欢欢喜喜应了,心脏也扑通扑通跳得欢快。
这种想要奔赴战场的感觉,令她觉得新鲜又刺激,不过只要想到小姐是那个指挥作战的将军,她就觉得万分安心。
一大早,京兆府尹就觉得眼皮突突跳得厉害,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这两只眼一起跳,不知到底是发财还是有灾。
正纳闷呢,就有衙差进来禀报:“大人,有人前来报案。”
报案就报案吧,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府尹随口吩咐:“将人带进来吧!”
不多时,人被带到京兆府大堂,府尹没想到人有这么多。
足足有十来个,一见到他,纷纷下跪,然后还不等他问话,就有人做代表率先陈情:
“大人,我等要状告苏记布庄仗势欺人,谋财害命。”
一听谋财害命,府尹心头一震,也就没追究这人擅自出言,连忙道:“具体情况如何,你们如实道来。”
接下来,这一众人就把苏记布庄的恶行一一说了。
他们并非是一家的,而是好几家,其中三家以前是开布庄的,之所以说是以前,是因为他们的布庄已经不在了,被苏记布庄打压破产的。
商家之间有竞争乃是常事,用些手段在所难免,然而苏记布庄用的都是些下作手段,私下派人殴打警告,又安排人伪装成客人,败坏布庄名声。
这些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苏记布庄对反抗者的狠毒,一家布庄的老掌柜,两家布庄的儿子因为反抗,被苏记布庄的人活活打死。
另外四家是养蚕的织户,男人们负责养蚕缫丝,女人们就负责织布。
因他们的布品质好,不少布庄都愿意出高价买,偏偏碰上苏记布庄这么个霸王,不仅要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强买,还要求他们不能卖给别家。
他们不从,几个织布的女儿就被掳了去,至今不知下落。
“那苏记布庄在何处?你们之前可有到县衙报案?”府尹听完便问。
“回大人,苏记布庄就在城西的乐民街,小的们之前去过县衙,可县衙的大人们说,他们管不了。”最先开口的那人回答。
“啪”,惊堂木的声音让堂内众人猛地一惊,府尹黑着脸吩咐差役:“去把许之年叫来,本府要问问他这个父母官,究竟是怎么做的?”
许之年是万安县县令,乐民街那块就是万安县的辖下。
京城两县县令职衔虽低,管的事却不小,因为京城达官贵人多,没准儿哪件事就牵扯上了,所以能当这两县县令的,也都是有些背景和风骨在身的。
这许之年出身世族许家,岳父又是刑部侍郎,一般的案子怎会不敢管?
府尹虽然生气,心里却是门儿清,能让许之年惧怕的,此案幕后牵扯之人,怕是巨贵。
这么一想他心里也有点突突,今年运道不好,先是夹在京家和将军府中间,后来又接了将军府千金的案子,如今又摊上个不知牵扯到谁的命案。
本就稀疏的头发怕是又要掉一大撮。
哎。
上官有请,许之年哪敢耽误,来的路上就听差役说了前因后果,所以一到府衙,许之年就认罪哭诉:
“下官人微言轻,没有尽好父母官之责,请大人降罪。”
这会儿是在府衙后堂,没有外人,府尹也就开门见山:
“说说吧,苏记布庄背后是谁?”
“苏记布庄的掌柜姓齐,东家姓苏,下官一开始也只以为是普通商户,后来一查才知,这姓苏的东家乃是景阳王妃娘家弟弟的产业。”
景阳王府,府尹还有什么不明白,别看人家现在无权无势,只有个闲散爵位,人家毕竟是开国就被封的异姓王,就算是无权,地位也在那儿。
轻易谁敢招惹?
明白归明白,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的,府尹指着许之年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我既为父母官,受君恩皇命为民请命,又岂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下官知罪,还请大人责罚。”
“哼,我不罚你,你现在就带人去把苏记布庄一应人等拿了,本官亲自来审。”
“是。”
都到这个地步了,许之年还能如何,顾前不顾后,当即就跑回县衙叫人拿人去了。
苏记布庄最近日子不好过,齐掌柜本以为有了锦绣布庄独特的染色工艺,再以低于锦绣布庄的价格售出,就能让锦绣布庄彻底败落,苏记布庄的生意再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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