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
婢女左侧脸肿成包子了,话都说不太利索,但站在主人家身边,气焰居然一点没下滑。
貌似齐君夜打她,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儿。
啪!
齐君夜右手反抽,让她的右脸也有了对称的巴掌印。
周家主母对此很生气,家门口被人挑衅,打下人的脸相当于打她的脸,然而她知晓王大虎身手不俗,加上旁边这男人也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一怒之下只能怒了一下。
“乡下人永远是乡下人,交的朋友也这么没家教!”
妇人阴阳尖酸道。
王大虎早就领教过这亲家主母的嘴上功夫,忌惮他的脾气,现在还算收敛的,平时对姐姐说的话还不晓得难听到什么程度。
“老太太,你们周家就算再不喜欢我姐,她好歹也还是周子敬名义上的老婆,是你们周家儿媳!你任由一个下人这么以下犯上,骂自家少奶奶,你就有家教?”
王大虎强压着怒意。
“什么少奶奶?你姐姐就是个荡妇!跟我家少爷结了婚,还想着外面的野男人,我骂她几句怎么……”
啪!
婢女两边脸都肿了却还不放弃嘴贱,含含糊糊地折辱王红烛,齐君夜不爱听,便又一巴掌摔在她脸上,不让她接着说下去。
没想到这一巴掌扇完,她嘴里冒血居然还想张嘴,齐君夜索性一把掐住她脖子,右手加重几分力道,连续正反抽,大耳瓜子颇有节奏的落在她脸上。
啪!啪!
啪啪啪!
五个耳光下去,婢女眼冒金星,摇头晃脑。
齐君夜松开她的脖子,她便靠着门框,软趴趴躺了下去,总算是在物理层面受到感化,安静了。
“狗一样的东西,吃了几顿饱饭,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骂完奴才,齐君夜看向周家主母,言语依然没有半点客气。
“老太婆,普静和尚死前说过你们那点见不得人的破事。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淫僧,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妇,生出周子敬那么个不可理喻的小畜生!所以我本来就没指望你会是什么有德性的人,但是没想到,你连遛狗牵绳这点教养都没有!”
“你!你在胡说什么?”
被揭穿丑事,周母眼底有着明显的慌乱,所幸周遭除了那个被扇晕的婢女,并无第五双耳朵,她稍稍镇静下来,随后满含恨意地盯着齐君夜。
“哼,你是齐君夜吧?就是你杀了普静!连那样的大德高僧你都能痛下杀手,跑来我们家门口胡言乱语、大放厥词,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可我也告诉你,别以为我们周家只有一家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就能任你欺凌!以周家在江南大地的美名,你既然自投罗网,只需我家老爷振臂一呼,你就无法从俪水镇全身而退的!”
齐君夜一声冷笑。
关于说是他杀普静和尚之事,他不屑与这婆娘解释,不屑道:“满嘴成语装腔作势,也遮不住你身上的恶臭味儿!话多只能说明你心虚!你要是有办法弄死我,尽管让你那个绝种的绿帽老公振臂挥一挥,但是在此之前,老子没闲工夫跟你瞎咧咧!说,王红烛在哪儿?”
周母被他的眼神恐吓得后退两步,脸上却仍是倨傲轻慢。
“我怎么知道那丧门星跑哪儿去了?俪水镇这么多小河,说不定她自知理亏,羞愧得自己找地方淹死了!你们自己找去吧!”
说着,她便要退回宅门内。
大虎彻底稳不住了,上手揪住老太婆衣领,脸黑眼红,好似罗刹恶鬼。
“老贼婆!我王大虎今天把话撂这儿了,你最好求着我姐没事,她要是少一根寒毛,你们周家也甭张罗周子敬的丧事了!老子拼着那身军皮不穿,豁出这条命,让你们全家整整齐齐!”
说罢,他一把推开周母,后者重心失衡,结结实实摔个仰天。
……
齐君夜和大虎对王红烛的寻找并不顺利。
俪水镇比一般的镇子要大很多,而且地形复杂,不仅有密集的房屋建筑,同时水旱两路交错,有的巷子走了很远才发现是死路,如果不从原路退回原点,走新的岔路则很容易迷路。
因此两个人找了整整一下午,愣是连半个俪水镇都没走遍。
正值秋冬交季,这座旅游水乡格外寒冷些,游客几乎不来,本地人便也大都住进了苏城城里,等着过年。
路上人迹罕至,想问个路都没办法。
“糙!这什么鸟地方,没本地向导,走起来跟他妈迷宫一样!”
眼看着月上西坡,出于对姐姐的担心,大虎已经越发的毛躁起来。
他害怕,王红烛真像周家主母说的,想不开投河自尽,因为这种可能性真的很大!
此时,铃声响起,有人给齐君夜打电话。
是大圣。
“老大,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招呼我?”
大圣上来就问道,有些不乐意。
齐君夜愣了愣,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这么大的事可能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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