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是珏哥儿的,你即使喜欢,也要先问问他,而不是直接抢过来。”许柳儿十分耐心地跟谢思源讲道理。
他们常年在边境,谢重之虽有俸禄,侯府也时不时送来些东西,但也是不会挨饿受冻罢了。
和京城的富贵是没得比的。
思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富贵,肯定是被晃花了眼,才做出这种错事来。
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还是可以多多教导的。
然而她说了半天,却不见谢思源有任何反应。
仍是低着头,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许柳儿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思源这孩子从小便是这样,很是孤僻,不爱说话。
在边境时,也和其他军官的孩子玩不到一起。
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此时屋中突然被推开,谢重之阔步走了进来。
“夫君。”许柳儿见他回来,眼睛立刻亮起。
谢重之看到妻儿,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他走到软榻边,出声道:“这件事,也不都是我们思源的错。”
刚才许柳儿说的话,他在屋外全都听到了。
今天下午这件事发生时,他也一直在忍。
自己离家这么久,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头。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任性一点又能怎样?
这是侯府欠他的。
谢砚礼和秦九微也实在太过小气。
不过一个玉佩而已,居然都舍不得送给思源。
也不知是怎么做叔叔婶婶的。
但是他刚刚回京,不能在这个时候跟谢砚礼闹翻。
不然他留京的事情,定会被谢砚礼搅黄。
他忍了这么久,此时在妻儿面前终于能说出来了。
“夫君。”许柳儿闻言,顿时瞪大眼睛。
重之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夫人,思源抢东西是他不对,但他年纪这么小,大哥大嫂怎么能这样计较?”谢重之眉头紧皱。
“还有那个谢珏,是不是有点太爱哭了。思源一开始可能只是想要跟他玩一玩,结果他一哭,事情立刻就闹大了。”
谢重之不满道:“本来不会这样麻烦的!”
许柳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一脸的不赞同。
抢别人东西,怎么说都是不对的。
思源现在年纪小,犯错后父母更要及时纠正引导。
怎么能帮他找借口呢?
此时一直低头不语的谢思源也突然抬眸。
看向谢重之,轻轻点了头。
本来就是。
那个玉佩给他又能如何?至于哭成那样吗?
京城的小孩真没用!
谢重之得到了儿子的认同,开心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看见父子俩都这样,许柳儿也就不再说话了。
今天进了侯府,她才知道,原来重之以前过的都是这样的富贵日子。
这和边境时的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能看出,谢重之心中有气,也很是不平。
罢了,左右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许柳儿想起了另一件事,“夫君,刚才婆母找你,你们都说了什么?”
谢重之抬眸,“我恳求母亲,说我想要娶你进门。”
“那,那婆母怎么说?”一说到这件事,许柳儿瞬间不安起来,声音怯怯道:“我可以进门吗?”
说话时,她的声音都隐隐带着颤抖。
如果不能留在侯府,那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了……
父亲母亲都去世了,她早就没有家了。
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谢重之。
谢重之见她这样战战兢兢,宛如巢中雏鸟一般,一时也有些心疼。
他上前将她拥进怀中,另一只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安抚。
“别怕,母亲说你可以进门,但是要先跟她学习管家。”
可以进门!
听到这四个字,许柳儿紧张的砰砰乱跳的心也逐渐平息下来。
她点了点头,“夫君,你放心,我会跟着婆母好好学的。”
许柳儿抬眸看向他,突然注意到谢重之的额头有些红。
“这是怎么了?”
谢重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刚才跪下求母亲的时候磕的。”
许柳儿瞬间心疼起来,伸手轻轻碰了碰他额头的红肿处。
声音中满是感动,“夫君,谢谢你。”
谢重之握着她的手,“你是我妻子,我护着你是应该的。”
晚上睡觉时。
许柳儿仍有些不安。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陌生,是她前十九年完全没有见过的。
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被子。
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翌日,文渊阁。
“齐王最近,有什么动静?”
谢砚礼坐在宽大木桌后面,淡声问道。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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