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光吓懵了。
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一时间抖若筛糠。
吃痛得捂着肚子,连滚带爬地想要逃出马车。
不料刚掀开门帘,就被两名东宫亲卫扼住喉咙,用破布堵住了嘴巴。
她拼命用舌头把破布往外顶,想要求得一线生机。
“殿下……奴婢是崔家的人,您也不能杀奴婢啊!要不是崔家,您如何能登上太子之位呜呜呜……”
祁狅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了一本书。
亲卫们均在门外暗暗摇头。
这崔家的庶女也太愚钝了,若是不提崔家,说不定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当年崔家的确对太子有恩,私下里瞒着皇帝,给他送过一万担粮草。
但后来西奚被灭,太子把从西奚皇室收缴的大半财物都分给了崔家,足以偿还这份恩情,他们却一直挟恩图报,明里暗里指责太子忘恩负义。
仿佛只有娶了崔氏贵女,上了他们崔家的船,才算是知恩图报!
倘若太子想今后的日子顺遂些,将计就计,随便挑选一个崔氏贵女娶了也无妨。
毕竟太子妃立了也还可以废。
等崔氏扶持他登基之后再来清算也完全可行。
但祁狅耿直刚正,根本不屑这样做。
无论她怎么喊,马车内始终寂静无声。
云光的脸色逐渐煞白,像待宰的羔羊那样,最终被五花大绑,扔到一匹马上。
很快,就被颠簸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模模糊糊间,她隐约看到了护城河,一声“救命”都来不及喊,便沉入到冰冷的河水中。
“殿下,要是崔家那边问起……”
祁狅折起一面书页,头也没有抬,“一个庶女罢了,能去承乾宫当差,说明根本没有考虑崔家的脸面,孤帮他们处理干净了,崔大人应该感激孤才对。”
亲卫们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互相对视了一眼。
回到东宫,祁狅特意回寝宫换了身常服,照例陪着柳眠用过晚膳,便以要处理公务为由,前往书房。
柳眠今日特意在里面穿了件崭新的竹青色明衣,祁狅明明看见了,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挫败地叹了口气,又不死心地吩咐红珠,去针线房再挑几件式样新鲜的明衣过来。
一盏茶后,红珠高兴地回来了,脸上洋溢着红晕。
“主子,奴婢刚去针线房问过了,琇娘们说殿下吩咐人去把新做的明衣全都拿走了!您说,殿下会不会想给主子一个惊喜?”
柳眠愣了一下。
随即,心里泛起一丝欣喜。
这是终于开窍,准备与她同房了?
“快,去多烧些热水,把我夏日做的那些玫瑰干花拿出来,再多给我的衣裳熏一次梨香……”
就在这时,三只拇指大的红蝎子从祁狅换下的外衣里露出脑袋,悄悄地爬出来,用钳子勾住床幔,慢慢地爬到了柳眠的软枕上。
书房里,祁狅忽然叫出暗卫。
“换一种香吧,甘甜些的。”
暗卫甲错愕地从屋顶爬下来,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今日这么反常。
不等他提出疑问,祁狅在书房里环顾一圈,“再加多几个火盆,用上好的银丝炭。”
暗卫甲听闻此言,更觉得奇怪了。
祁狅虽然也时常在书房睡,但沐浴、洗漱一般都在寝宫,只是有时忙得太晚了才会在这里落脚,是以净房并未准备浴桶。
“属下即刻去办,只是需要告诉家令丞,派人搬一个浴桶过来吗?”
祁狅想了想,淡淡地“嗯”了一声。
暗卫甲应声往外走要去,刚迈出门槛又被他给叫住了。
“你动作隐蔽些,别让那些多嘴多舌的丫鬟们看见了,尤其是柳眠身边的人。”
“再给孤准备些果脯和糕点。”祁狅故意压低了嗓音,脸色却极为平静。
“是。”
暗卫甲不由自主地拧起眉头,太子怎么突然想吃零嘴?
难道是受郡主的影响,怕自己大半夜的会饿?
可要真是如此,有必要瞒着眠夫人吗?
他满头雾水地问:“那要甜一点的还是酸一点的?”
“酸甜适宜的。”祁狅不悦地抬起眉梢,“话怎么这么多,去办就是了,别让人看到!”
“……是。”
暗卫甲心里咯噔了一下,心底生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但旋即又觉得不可能,狠狠甩了下脑袋,快步走出屋去。
不愧是祁狅这几年悉心培养的心腹,两刻钟就把这些事情全办好了。
书房里温暖如春,祁狅不知不觉热出了一身汗。
且后背很有些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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