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循着鼎鼎的气味,找到了这里。
碎石铺就的小路上长着稀稀落落的小草,冬季已经全都枯萎了,却明显有被踩过的痕迹,几个沾染了泥土和灰烬的小脚印在上面清晰可见。
一定是鼎鼎!
奚娆带着几人沿着小路的足迹迅速往前。
然而不久就来到一个花园,看到了在此处游走的青青。
这里一片狼藉,地上残留的烟饼,散落的兵器还有几具尸体。其中有刺客、有僧人,也有侍卫。
因为气味太过于混杂,青青迷路了。
她赶紧吹起暗哨,让青青爬回到自己袖中。
鼎鼎的足迹指向的只有一条路,就是通往这个花园的,但到这里就没有了。
奚娆心里急躁不堪,额角的冷汗顺着面颊一滴滴地滑落。
她不死心地绕着花园里里外外找了几遍,没发现血迹,最后又回到花园里面,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鼎鼎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走在这里就消失了。
无数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灌入她的脑海。
刺客是北萧人,目标是她和阿湛,刚才败落而逃,恼羞成怒之际会不会抓到鼎鼎,用轻功把她给带走了?
她并不清楚对方究竟有多少人,又逃走了多少。
鼎鼎装扮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女孩,如果北萧刺客认出了她的身份,一旦把她抓住,恐怕会……
奚娆心急如焚,不知不觉咬破了下嘴唇。
此时她全然顾不上打草惊蛇,大声朝周围喊道:“鼎鼎,你在吗?鼎鼎,你如果在附近就说句话!”
一连喊了许多声,周遭只有回音。
奚娆的心不断地下沉,焦急地跺着脚。
就在她焦躁万分之时,似乎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娘亲……是你吗?”
“鼎鼎?”奚娆瞬间精神大振,左顾右盼,“你在什么地方?”
鼎鼎的声音这时大了些:“娘亲,我在这里!你快来呀,呜呜呜……”
话未说完,她便哽咽了。
奚娆急忙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最终视线锁定了一座假山。
她不可思议地绕着假山走了好几圈,“鼎鼎,莫非你在这假山里面?”
“嗯!娘亲你得蹲下来才能看到入口……”鼎鼎的哭声断断续续,听得奚娆心脏钝痛。
弯腰又找了一遍,她终于发现了这假山的狭小洞口。
那里面又深又黑,奚娆让侍卫点燃火把,这才钻了进去。
这座假山里面有一部分是中空的,但中空的地方并不大,上窄下宽,也只有鼎鼎这样的小孩子比较容易躲藏。
但奚娆没想到的是,这里除了鼎鼎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警惕地眯起眼睛,对鼎鼎伸手:“快过来!这人是谁,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鼎鼎急得红了眼眶:“娘亲您看清楚,这是陈老先生呀,要不是先生刚才保护了我,我就把刺客绑走啦!”
奚娆赫然睁大了眼。
这才辨别出来,那个躺在她身边的男人穿着陈老昨日穿过的衣裳。
“他伤在何处?!”
鼎鼎指着他的肩膀,抽泣着说:“这里被砍了一刀,好深的口子,流了好多血……”
原来,祁狅正准备独自出去在附近打探一下时,外面有一名受伤的刺客没有走。
他正靠在假山边上往自己的伤口上撒止血药粉,听见动静拿起刀,猛地朝祁狅砍来。
祁狅听见了风声,反应迅速地抬手抱头,结果左肩膀就挨了这么一下,当即血流如注。
他立即反击,用手里的软剑刺穿了刺客的胸口。
对方死了,他却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鼎鼎以为祁狅是因为自己才遭到此刻袭击,内疚坏了,一直守在他身边不敢走,哭了好几茬,途中还扯开自己的下裳给他捂伤口。
奚娆看了眼他的伤口,眉头紧皱,“你先出去,外头的侍卫身上有止血粉,你让一人进来。”
鼎鼎小脸都哭花了,抹了把眼泪赶紧往外走。
一名侍卫走过来给祁狅撒上止血粉,又查看他身上是否有其他伤口,“还好不是致命伤,只是失血过度,身体极为虚弱。”
奚娆这才稍稍放心,叮嘱他们小心点,费了些功夫才把祁狅从假山里拖了出来。
鼎鼎扑到祁狅身边,担心地看着他,吸着鼻子问:“先生不会死的,对吧。”
奚娆把她抱起来,摸了摸她冰冷的小脸,“不会的,此刻已经被他们击退了,我们收拾收拾就回公主府,把太医召来为先生医治。”
“那,那我们快走吧!我不想让先生死。”鼎鼎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腕,哭得很是伤心。
经过刚才,她和祁狅已经结下了过命的交情,又认了祁狅做义父,只希望他好好的。
奚娆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陈老先生。
忍不住好奇地问她刚才还发生了什么,鼎鼎把自己是如何发现这里,又是如何与祁狅相遇说告诉了她。
奚娆这才明白,原来陈老先生确实是在用性命保护她。
心中非常感动。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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