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顷刻之间,一股难以言述的尿骚味就在整个屋子里蔓延开来……
那股恶臭仿佛要穿透墙壁,让人无法躲避。
如懿与卫嬿婉见到此景,脸色骤变,急忙从怀中掏出帕子捂住口鼻,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嫌弃和厌恶之情。
她们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带了帕子,否则真怕自己臭晕过去。
而皇上作为一名男子,平日里并不会随身携带帕子。
此刻,他的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但又不能像女子那样用手帕掩住鼻子,以免失了仪态。
皇上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应对,他活到如今已近五十岁,却从未闻过如此令人作呕的味道。
他心中不禁纳闷:凌云彻究竟有多久没换亵裤了?
如懿不禁心生怜悯,她隔着老远捂住帕子仍能感觉到臭味,更何况皇上就坐在凌云彻身旁,还要保持体面,真是难为他了。
站在一旁的阿箬、春蝉、李玉、进忠等人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
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凌云彻,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空气中弥漫着尿骚味,一片寂静。
过了几秒,李玉终于回过神来,怒声呵斥道。“凌侍卫,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养心殿内犯下这种杀头的死罪!”
凌云彻此刻就像一只受惊的鹌鹑,恨不得把头深埋进地里。
他觉得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只能低垂着头,声音微弱得如同蚊子哼哼。“皇上,微臣失礼,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皱起眉头,一脸不悦。
如懿见状,开口吩咐道。“李玉,你去取些龙涎香来点上,去去这屋子的味儿,可真是上头。”
待龙涎香被点燃,袅袅香烟弥漫开来,屋子里那股刺鼻的尿味才渐渐消散,但仔细嗅闻,仍能察觉到一丝淡淡的异味。
金玉妍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这真的是她心心念念的云彻哥哥吗?
竟然当众尿尿失禁!
她只能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云彻一定是因为太过紧张和恐惧,才会如此失态。
卫嬿婉见到此情此景,知道机会来了,便不再留情面。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皇上,语气中充满委屈。“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与凌云彻清清白白,可是嘉嫔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臣妾。”
说着,她的眼眶再次泛红,一层晶莹的薄泪蒙住了双眼,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看的皇上恨不得赶紧将卫嬿婉搂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金玉妍从地上爬了起来,颤抖着伸出手就要去揪卫嬿婉的脸蛋。
卫嬿婉却眼尖的发现,金玉妍手上戴着的那枚红褐色的戒指,看着十分眼熟。
她突然恍然大悟,那枚戒指,不就是凌云彻之前送给她那枚吗。
情急之下,她抓住金玉妍的手,金玉妍开始拼命挣扎。
但是她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敌得过之前一直干粗活的卫嬿婉呢。
卫嬿婉一只手拽着金玉妍的胳膊,另一只手就将金玉妍手指上的戒指粗暴的摘了下来。
“皇上,与凌云彻有私情的,是嘉嫔,您瞧瞧这枚戒指。”卫嬿婉眼疾手快,将戒指递给了一旁的进忠。
进忠二话不说,就将戒指呈递给了皇上。
金玉妍眼见云彻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被卫嬿婉夺去,心中一急,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想要抢夺回来。
然而,就在这时,皇上凌厉的目光扫来,犹如一道闪电,让她瞬间僵住,不敢再轻举妄动。
皇上接过戒指,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仿佛要透过它看到过去的秘密。
他看了许久,却并未发现任何特别之处,只觉得这个戒指做工粗糙,不仅会磨损皮肤,而且样式丑陋不堪。
如懿自然明白其中的玄机,但她装作毫不知情,笑意盈盈地开口道。“皇上,不知可否让臣妾看看呀?”
皇上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戒指递给如懿。
如懿接过戒指后,故意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一番,突然,她惊讶地捂住嘴巴,声音颤抖地说道。
“皇上,您瞧,这戒指里刻着云朵和雁子!云朵是凌云彻,那这雁子难道不是暗示嘉嫔的闺名‘玉妍’中的‘妍’字吗?”
皇上听后,脸色骤变,愤怒地捏紧了拳头。
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向金玉妍,将她踹倒在地。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怒吼道。“贱人,你竟敢背着朕与侍卫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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