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丰笑道:“李县丞先一步下乡体察民情,我同朱主薄留下巡视城中情况,路经此处,朱员外盛情难却,我便腆着脸来蹭饭。”
朱员外固然热情,但主要是,林嫦儿也会来。
林嫦儿抿了抿唇,心下明了,离开席还有一会儿。
老朱便先去招呼其他几个老伙计,原本林嫦儿是女宾,不应留她与吴清丰独处,应着都熟了,只当两人皆是自家晚辈,老朱便没往心里去。
正好成全了吴清丰的来意,两人便没进厅里去喝茶,而是站在树下说话。
林嫦儿便将才刚在书院门口,收拾了陈昭的事给说了。
吴清丰听了,朝她笑道:“你这法子倒是妙的很,两相平衡,既贴补了那学子的生计,也不得罪陈家。”
林嫦儿抿了抿唇,“陈名公子帮着咱们赚了那许多的银子,总得给他一个面子嘛!”
吴清丰点头说“是!”
又说:“今早我同朱主薄巡视了城北跟城西两区……”
“如何?”城北跟城西是棚户区,也是县城最破烂的一带。
吴清丰摇头,“不好。”
林嫦儿也料到了,“你不是正巧路过这里的吧?”
吴清丰轻笑,“叫你看穿了。”
林嫦儿,“是不是想动员城中富商为受灾百姓募捐?”
吴清丰点头,“赈灾款流程繁复,不说一路下来层层剥削,真正到百姓手里的能有多少,只说这时日,眼下粮食都被泡坏泡烂了,他们又该拿什么东西来填饱肚子等着赈灾款?”
林嫦儿道:“理是这个理不错,可老朱几个生石灰跟粮食都捐了不少,你再提出捐赠,怕也是……”这几个人她已经薅过两回了,他再来,这不是尽逮着他们几只羊薅羊毛么?
不得薅秃啊?
羊被薅秃了也是要叛逆的。
吴清丰也听出来这个理,一敲脑袋,“是我思虑不周了!”幸而,这想法还未说开。
林嫦儿朝他笑了笑,“关心则乱,你也是为了百姓。”
乌黑的眸子转了转,“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听不听?”
吴清丰忙道:“你说。”
林嫦儿朝他招招手,吴清丰附耳过来。
老朱跟几个老伙计坐在正厅里说话,一抬头就看到两人站在树下咬耳朵。
这几个原本就是老小孩脾性,童心未泯。
老朱立马扯扯老李的袖子,后者瞧见了,又戳戳老陈,老陈瞪圆了眼等看明白又悄悄给老郑指路。
就这么一会子,几个老小子便凑在一起小声咬耳朵。
老朱说:“我就说,我哪来那么大体面叫吴大人纡尊降贵,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李道:“要我说,这也没什么,嫦丫头跟吴大人也是郎才女貌配一脸,真要成了,你还能喝一杯谢媒酒,多有面。”
老朱深有同感,乐呵乐呵点头。
老陈想的显然不一样,“你们忘啦,吴大人来自京城,出身望族,咱们这么破地儿,不过是他政绩上最不起眼的一笔,他如何会在这儿落地生根啊?”
老郑点头,“老陈说的对,吴大人不是寻常外放官员,他的婚事,说不定京城那边早有安排,再则,嫦丫头再能干,到底是个寡妇……”
“寡妇怎么了?”老朱不爱听这话,“有哪条律法规定寡妇不能再嫁的吗?”
老郑忙压压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嫦丫头就想咱们自家晚辈似得,我能看不起她么?只是实事求是说,这事儿不乐观,他们俩当真有情,前路也会有诸多磨难。”
老陈也道:“老郑说的对,朝廷没有明令寡妇不能再嫁,寻常庄户自是好说,只,都不说京城望族了,便是州县小官,家中也未必能痛快点头。”
老郑继续分析,“若当真有,那肯定是奔着嫦丫头的身家来的。”毕竟官场打点,少不得银子。
若不能攀附高官之后,娶个商贾之流,也是另辟蹊径。
老朱想反驳,却也知道他们说的并没错。
但就是不乐意承认,死犟道:“谁知道呢!嫦丫头原本也不是一般女子,保不齐,就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子来。”
老陈还要分说,老李忙在桌底踩了他一脚,暗自同他摇头,“老朱说的对,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缓了缓,又笑道:“这姻缘的事,原本也说不准,要我说啊,嫦丫头要是真有意,咱们借她一把势便是,左右她也不会忘了咱们的好。
“不成,那不也还有咱们这些娘家人在?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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