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笨,她的弱是在表象,强是刻在骨子里,温柔而坚定。
撒娇、哭泣只是她掌控节奏的一种方式,那是给他的一剂麻药,让他的情绪彻底得到释放。
等缓过来,她再解释。
温桥言笑晏晏,“那你教我啊。”
徐沉渊眼尾微翘,“回去教你。”
意味又明,又不明的。
他眼睛的像黄昏逝去之后的幕布,细细分辨,是幽寂喷发是浪潮。
温桥耳根熟透,“不要那种教。”
徐沉渊知道她脑袋里装是什么,“那种是哪种啊?”
温桥略侧过头,“我什么都没说。”
从马场出来,吃过晚饭,回到别墅。
一下车,那尊祖宗一下车就把她急不可耐地往卧室里扛。
形容不出的浓郁暧昧、放浪形骸。
在车上时,他的手就正经不过三秒,就要滑入她的衣襟。
温桥被抵在卧室门后,开水烫的呼吸铺洒在她敏感、脆嫩的颈间,控诉,“我不要”在浴缸。
话没说完。
男人伸出手捋了捋她额间的碎发,薄唇在柔润的她唇上啄两下,“我一会儿就走,别乱跑,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温桥杏眼撩起。
男人的那双眼睛,像是夜晚静静流动的湖水。
深邃又深情。
温柔得,不那么禁欲冷漠了,也叫人分不清什么是‘虚假繁荣’。
什么也不说,抱紧徐沉渊,向他传递她的情绪。
把你放心里的,行为都是自然流露的。
两条臂藕挂他脖子上,柔软的身体自觉贴和他湿热身体,学着他往日的样子对着他唇轻轻含咬。
冰凉,柔软,湿润。
男人就有男人在这个社会标签下的属性,更何况像他这样生于高阁的人,再难舍难分,他没时间才是常态。
徐沉渊吻她的唇边上扬,火急火燎地掌控主动权,撕碎,一秒都等不了的深入探索。
热水浸湿全身,温桥惊觉,又被徐沉渊恶劣行径的带到浴缸,最爱在里面进行大开大合的方式,逗弄她。
在生意场上道行深,在情场道行也不浅。
徐沉渊只要了她两次,就把她抱回床上吹干头发。
温桥窝在柔软的鹅绒被里,露出半张小脸蛋。
看他在房间里穿好西装,戴上patek philppe腕表,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地,比雪花落在额间还要温柔。
‘咔’一声男人关上门离开。
-
不知不觉进入月底。
银杏的黄,鎏金宝顶,是皇城脚下古韵的沉淀,傍晚六点时分,京城的夜暗得似破墨。
最佳观景落地窗一览室外,面朝长安街沉睡千年的权政中心,华灯初上,肃静平和。
地道的官府菜,整个餐厅上下四层,温桥在一层,最多上到过三层,四层是京内权贵的专属。
许萧致随意翻了翻菜单,“点什么?你来。”
温桥划开手机,看群里的通告,“你点吧,我不挑食,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许萧致不信她的鬼话,还是按她的喜好来,“笋干烧肉酒酿馒头,淮山羊肚菌敲虾,香熏清酒鹅肝,鲜花椒牛小排,烧海钓大黄鱼配油条,没意见吧?”
“没意见。”
他将菜单递给服务员,“不要葱花,不要洋葱,不要姜,不要蒜。”
“好的,先生。”
许萧致将一本刺绣的孤本推之她面前,“喏,这是你师傅给你的,怕你忙忘了疏于练习,特地派我过来监督你。”
温桥弯唇,“我很勤快好不好?只要有空每天晚上都有练。”
许萧致笑意尚在,“我这次来京城,是为了下周末拍卖会上失传已久三面异锈孤本。”
“我也要去,几点?”
“到时候去接你,晚上七点。”
温桥思绪回笼,从爱马仕康康取出一个精致首饰盒,轻轻过去,“给小侄子的一点心意。”
“是什么?”
温桥手交叉叠着下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许萧致随意地拿起来,打开。
温桥提醒道,“小心点,碎了我心疼。”
一枚墨绿翡翠雕刻的平安锁,指尖穿过挂件绳,对头顶的雕花吊灯晃了晃,干净得一点棉感都没有,冰冰透透,老坑老料,现在市面上很少有了。
戏谑,“是要小心点,能上拍卖会了,也能换京城一套四合院了,我儿子刚出生,老婆本都有了。”
“那是,我小侄子金贵着呢。”
吃得差不多,准备离开,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今年气候异常,四九城各地区这一个多月降雨量不断。
温桥望向窗外,大雨滴落在玻璃窗上翩翩起舞,跳跃,又缓慢滑落在玻璃窗上,雾蒙蒙地车水马龙。
不知徐沉渊那边现在是几点?
四层钢化玻璃落地窗前,厢房雅致轻奢的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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