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第三车间。
一到下班时间,易中海当即脚底抹油开溜,像极了归心似箭的游子。
有工友瞧见这一幕,笑着打趣贾东旭:“贾东旭,你师父这是不要你了啊!”
“滚蛋!”贾东旭甩去一个白眼:“我师父是家里有急事儿!”
“急事儿?”那工友听得哈哈大笑:“你甭说,那事儿确实挺急的。论玩得花,还得是你师父啊。”
见越描越黑,贾东旭直接怒了,虽说心里有些慌,但还是装腔作势的扬起拳头:“你特么的再说一句试试!”
在这个时代师徒关系还是比较亲密的,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着徒弟的面说师父的坏话,徒弟如果当做听不见,今后也会被人瞧不起。
那工友笑容一滞:“嗐,不就开个玩笑嘛,急什么眼啊!真没劲!”
见那工友灰溜溜走开,贾东旭暗暗松了一口气,自从被韩力揍个半死之后,他就十分害怕跟人起冲突,总担心又被人打个半死。
这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贾东旭这是被韩力打出心理阴影了。
虽说贾东旭表面上装得师徒情深,可实际上他心里也直犯嘀咕:“师父这两天到底什么意思啊?故意给我甩脸子吗?会不会是因为上次让他帮我背上一笔外债生气了?……”
要知道,从昨天开始,他们师徒就没说两句话,下班又不一起走,简直就像是陌生人似的。
这搞得比贾东旭心里忐忑不安,越发感觉是自己哪里得罪了师父,才会被师父刻意疏远。
最主要的是,今天他师父像是中邪了似的跟他的仇人打得火热。
贾东旭越想心里越慌,决定等晚上回去必须要向师父好好赔个不是,毕竟今后可是有很多事情都得仰仗师父。
被爱徒惦记着的师父易中海之所以这么着急下班,是因为有特别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焦急等待几分钟后,易玩花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相信诸位机智的彦祖早已猜到来人是谁,对,没错,就是韩山海。
“老韩,来,抽根烟。”
韩山海面露尴尬之色:“他一大爷,今儿个我可抽了您不少好烟,我可不能再占您的便宜了。”
易中海无所谓的说:“嗐,瞧你这话说的,几根烟能值几个钱。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磨磨唧唧可就像娘们了。”
韩山海被话架住抹不开面儿,也只好将那带过滤嘴的香烟接下。
值得一提,这年头大部分烟都是不带过滤嘴的,但凡带过滤嘴的也就意味着是好烟,是贵烟。
从今天上班开始,易中海就有意跟韩山海打好关系,上班前散根好烟,一起吃午饭,饭后再来一根: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嘛。
之后,两人一起交流钳工技术,在这期间易中海抽烟的时候,总会是习惯性的给韩山海散一根烟。
而韩山海是一个老实人,一直受人恩惠心里难免会觉得不舒服,但拿他的大众烟来还人情又觉得心里不得劲。
这就像是别人一直给你散华子,你反手给人发红梅,你好意思嘛。
见韩山海接过烟,易中海微不可查的笑了笑,当即拿出火柴,给自己点上,又顺带着给韩山海点上,两人吧嗒吧嗒的开始吞云吐雾。
抽了两口烟,韩山海勉强的笑着说:“他一大爷,这顿酒理应我来请您。”
下班后一起去喝酒,是吃过午饭分别之际易中海单方面约好的;
韩山海也不想把邻里邻居的关系闹得太僵,不好驳人家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另外,在老韩的认知中,觉得易中海请的这顿酒是和解酒;
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喝了这顿酒,也就表明他和易中海之前闹得那些个不愉快全都过去了。
易中海当即好声好气的劝说:“你家现在也不宽裕,等你将来转正工作稳定下来再请客也不迟。咱们一个大院的,我还能怕你跑喽。快走吧,咱们早点儿去占个好位子。”
“好。”韩山海应了一声,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心中都忍不住感叹:这好烟抽着就是不一样啊!
路上,易中海一脸关切的询问:“老韩,下午工作时遇到什么困难没?”
韩山海也是个耿直性子,把工作中遇到的困难一股脑说了出来。
而易中海化身经验老道的钳工老师傅,为老韩排忧解难。
两人一路说着话很快来到一个小酒馆。
落座后,易中海当即豪气道:“来瓶莲花白,再来两个下酒小菜。”
“得嘞。”
韩山海听得直皱眉,莲花白啊,那可是京城名酒,他以前只听人说过,可从来没喝过。
看出老韩的心思,易中海温和的笑着开解:“我们干钳工对身体的损伤也很大。这莲花白酒是滋补酒,有滋阴补肾,和胃健脾,祛风避瘴等好处。我每个月必须得喝几次这个酒补补身子。”
“你看老刘时常喝酒吃鸡蛋,也是在补身子。”易中海语重心长的劝说:“咱们这补身子就得平时多补补,真等身体出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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