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起身,将宁淼刚坐的凳子搬到原位,走去开门。
“殿下。”
“听闻你受伤了,没事吧?”宁王语气极为关切。
“劳殿下挂心,臣避得及时,没中要害,伤在肩膀,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
宁淼猫在柜橱里面,一动不动。
透过柜橱缝隙,能看到两人坐了下来,赤风进来上了茶,就退了出去。
“听说刺客逃脱,你觉得是何人所为?”宁王问宴墨白。
宴墨白将桌上的羽箭递给宁王。
“这枚羽箭看似寻常,实则巧工。箭头并非一般的铁或铜,而是千年玄铁,且有很细的倒钩设计,增加了入肉后拔出的难度。”
“这样的材料,这样的设计和做工,绝非普通人能有。”
宁王接过羽箭看了看,点头。
宴墨白微微眯眸:“臣觉得是康王的人所为。”
柜子里宁淼抿了唇。
不愧是宴墨白,一猜一个准。
宁王也表示认同:“本王也觉得是他,这段时间,他几次算计,都败于本王,许是有些急了,就想着让人除掉你。”
宴墨白点点头。
“说来也怪,臣总觉得,近段时间,康王那边有些水平不济,不仅一些做法很低级,极易暴露自己,对我们的筹谋,也不似先前那般应对及时。难道出了什么变故?换了谋臣?”
“嗯,本王也感觉到了。或许是换了重用之人,听说他有五个谋士呢,金木水火土,先前听说‘水’最为厉害,也被他视为主力。”
柜子里,宁淼呼吸窒紧。
她就是水。
她叫淼,三水为淼,所以当时选代号的时候,她就选了水。
“康王倒是将这五人藏得深,至今都未见过这五人,”宁王低叹:“不像你,示于人前,是本王没保护好你。”
“殿下言重了,臣与他们不同,他们只是幕僚,臣还是大理寺卿,而且,臣辅佐殿下,也是皇上的意思,臣没什么好隐藏的。”
宁淼惊讶。
其实,她早怀疑过,宴墨白如此尽心尽力,且明目张胆地辅佐宁王,有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皇上暗地里的授意。
另一种,就是宁王对宴墨白有泼天的大恩,比如,曾救过宴墨白性命。
又或者,这两种都存在。
因为朝中大臣最忌公开站队、结党营私,虽然,大部分人都会站队,但都是隐蔽的,至少,不会当着帝王的面。
而宴墨白跟宁王的关系,却是全朝皆知。
且这也丝毫没有影响宴墨白的权臣地位,昭庆帝还是很重用他。
这就说明,他辅佐宁王,至少是得到了帝王的默认。
原来竟真的是皇上的意思。
不得不说,天子的心思真是难猜。
既中意宁王,为何不直接让其入主东宫,要一直这样空悬太子之位,使得一众皇子兄弟之间斗得你死我活?
宴墨白的声音响起,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一年来,屡次与康王的那位叫‘水’的谋臣暗中交手,臣已摸出几分对方的脾性和做事风格,正因如此,臣才觉得这段时日,不像是此人的谋划。”
宁王:“嗯,可能就是换了人。”
宁淼抿了抿唇。
听到宴墨白似是低叹了一声:“可惜了。”
宁淼翻了个白眼。
可惜什么可惜?
可惜不能死在你手上了?
“本王今夜前来,还有一事相商。”宁王道。
“殿下请讲。”
“本王想让你亲自去一趟江南,说服葛明书。”
葛明书?
柜橱里,宁淼眼波微敛。
此人她记得,在江南太湖一带享有盛名,靠船运为生,有规模不小的船队,还有自己的水兵。
前世,宁王和康王都看上了此人训练水兵的能力,各种想要对方为自己所用。
结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此人跟了安王。
宁王的声音继续。
“你也看到了,我们已经派了几个人前去了,可都连他的面都没见到,本王觉得,此事必须你出山才行。”
“本王明日早朝便跟父皇禀报你受伤一事,替你告假,对外就说你伤重,在府中休养,暗地里,你秘密前往。”
宴墨白点点头。
“臣也正有此意,所以,今日受伤后,就让赤风守在苑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就是想造成一种臣伤重的假象。”
“臣本打算明日跟殿下提出此事的,不想殿下今夜就来了,还与臣的想法不谋而合。”
“如此甚好!只不过,要装伤重在府中休养,你的两个贴身侍卫就得留在府里,既要守着你这拂雪苑不让人进,又可时不时去本王府里传个话,给大理寺送个文书什么的装你在。”
“本王会另外派个仆从给你,还有,让紫烟也随你一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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