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前两日给了本王一种药,是他刚研制出来的。”
“此药溶于水后无色无味,银针也测不出,人服用后,会短暂的失去思想,听命于人,清醒后,只是不记得这段记忆,对身体毫无伤害。”
“一会儿你进宫见宁淼前,可以先去龙吟宫谢恩,然后想办法让父皇吃下此药,趁他失去思想、听命于你时,让他写下特赦圣旨。”
“待他清醒,你圣旨在手,他自己写的字,他也无法抵赖。”
“而且,君无戏言,他不能前脚刚下的赦免圣旨,后脚就出尔反尔再对宁淼行罚。”
“如此一来,便可以名正言顺救出宁淼,你也不用冒着生死危险,冒着让侯府陪葬的危险,去行劫狱这种毫无胜算之事。”
“张太医说,父皇最近的记忆力有衰退的迹象,偶尔会不记得一些事情。”
“所以你放心,父皇也定不会怀疑是你做了手脚,他只会以为是自己的症状又严重了,自己写的自己忘了。”
宴墨白几不可察的眉心微拢:“施老制的?”
宁王点点头。
“嗯,原本本王让施老研制此药,是想下给父皇,趁他失去思想,让他颁下立本王为太子的诏书。”
“后来想想,不同于其他事,立储一事太过重大,若本王根本不是父皇心中的人选,他就定然会怀疑是本王对他用了什么手段。”
“就算不怀疑,以他的做事风格,他也定然会再想方设法废了本王这太子,如此一来,本王反而得不偿失,所以,就作了罢。”
宴墨白表示认同:“立储一事,必须是皇上心甘情愿,殿下切勿操之过急。”
宁王低叹。
随后又将话题拉了回来:“施老说他试过药效了,没任何问题,施老你应该相信吧。”
末了,又接着道:“施老给了本王两枚,本王已在文来身上试过一枚,确实如施老所言的一样。”
“你放心,本王肯定是要确认此药没任何问题,才敢给你,否则,你是本王的人,你一旦有任何闪失,本王也难逃其咎。”
“谢殿下。”
宴墨白便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一副请宁王赐药之姿。
宁王又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自袍袖的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他手上。
“切记,你的动作要快,药效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宴墨白颔首,打开小瓷瓶的瓶塞看了看。
是一枚几乎透明的药丸。
眼波微敛,他塞好瓶塞,将瓷瓶拢进袖中。
宁王看了看他,问:“父皇向来谨慎,且他身边一直有人,你想好如何下药了吗?”
宴墨白想了想。
“皇上每日巳时有食大补羹的习惯,补羹需得宫女从御膳房端到龙吟宫,皇上谨慎,臣可从宫女下手,想办法在半路将药下到羹里。”
说完,宴墨白又皱眉道:“只是,这样有个问题,皇上每次进食前,都会让试吃小太监先试吃。”
宁王笑:“这个你放心,此药又不是毒药,就算小太监食下,也没任何关系,何况,试吃的小太监是本王的人,本王让人传信于他,让他今日的补羹,不要咽下去便是。”
宴墨白惊喜:“试吃的小太监是殿下的人?”
“嗯,本王原本不是准备让父皇食此药下诏书吗?所以就想办法安排了此人。”
宴墨白点点头。
“那臣便可以紧跟着宫女后面去面见皇上、拜谢隆恩,并告诉皇上,臣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讲,就说关于长生不老丹的,请他屏退宫人,相信他会屏退的。”
宁王甚是赞同。
“此法不错,本王知道,以你的本事,只要你想做的,就定然能做到。快去吧,离巳时也没多长时间了,你还得算上进宫的脚程。”
宴墨白后退一步,恭敬鞠身:“谢殿下!”
宁王抬臂,示意他免礼。
宴墨白却忽的撩袍跪了下去,俯首于地,朝他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宁王没想到他如此。
虽然这些年,这个男人对他都恭敬有礼,但极少下跪,最近一次,就是宁淼被他父皇关进诏狱,他前来找他去说情那次。
不仅下跪,还对他行如此叩首大礼的,更是少见。
记忆中,似乎只有过一次。
就是他从斗犬场几只恶犬嘴下救下他,并将他赎下的时候。
当时五岁的他,就如同此刻的他一样,跪在他面前,俯首于地。
记忆中,小小的身影,与眼前俊逸的身影,重叠、再重叠。
宁王眸光一敛,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抿了抿唇,上前搀扶。
“你我之间,无需这样。”
宴墨白起身,未再多言,朝他鞠了鞠,转身离去。
——
宁王一直目送着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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