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沈瑜轻微晃了下，“是我。”
她还跪在地上，挤出来那两个字，脚趾头都把鞋扣破了。
对方似是微怔了数秒，沉默了。
沈瑜脸红了，“那个……”
“啪。”对方直接挂了。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沈瑜甩甩头发，忍了忍。
大概是被人挂电话，一肚子气。
忍了三十秒，忍不住了，她给闺蜜发微信，“上次你说的那个隔壁老王，是不是要找寡妇？”
“这你都惦记？”程雨一个电话打过来。
“不是，我现在缺个情夫。”
在线等，挺急的。
“大王，我知道叔叔去世对你打击很大，你先忍住别哭，等明天我回国了……”
沈瑜跟程雨穿一个裤子长大，早她一个月出生，成了圈内沈大王。
程雨觉得沈瑜应该被打击成了精神病。
“行，我妈着急抱孙子，尽快安排安排。”
沈瑜多余的字眼儿没有一个。
“离异的呢？”
程雨捏着手里的结婚证。
“也不是不行，离异带娃更好，省一道程序。”
程雨沉默了，好久才问，“顾淮呢？”
顾淮呢？
这三个字让沈瑜笑了，反问她，“他配吗？”
……
挂了电话，她才发现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还连着打了好几次。
半夜谁能给她打电话？盛总？还是……他？
沈瑜心猛地皱缩一下。
她关机，扔到一边，不再去想。
因为，一个不想接，一个不可能。
那样的态度，很明显了。
面子她得要。
……
樾州市姓江的只有一家，珠宝行当做的风生水起。
财大气粗是次要，主要是有权。
去年的慈善会，江老捐的金子，能买下三个最顶级博物馆。
就是江家的私事守口如瓶。
只知道江老有个孙子，姓江，其他仍旧一无所知。
传闻，他跺跺脚，樾州都要抖三抖。
江老来吊唁。
沈瑜还没出来接，脚一站起来就崴了。
果然，盛总也来了。
真巧，太巧了，顾淮紧跟盛总其后。
沈瑜颓了，干脆跪在那不动。
背上压了三座大山，快压死她了。
江老叹气一口，“沈医生救了我这个老头一命，那么好的人就走了。”
沈母擦眼泪，“老沈心脏不太好。”
“节哀顺变。”
“谢谢江老，也照顾好自己。”沈母去跟别的客人寒暄。
“半入土的人了，就是缺个孙子。”江老还在叹气，“老沈女儿听说是个律师？”
身后的盛总忍不住插话，挑着眉头看似褒奖，“那可不，我们樾州，最牛逼的女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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