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山猪,你猜这门后面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马仔微微偏头,轻声问道。
“我猜门后面是个纸人。”
“不对不对,准是堆骨头架子。”
“嘿嘿山狗,你是又想啃骨头了吧?”
另一个马仔打趣道,气氛一时间轻松了不少。
姬伯璋听着他们的调侃,嘴角微微上扬。
南疆七寇,猪、驴、鸡、鸭、鹅、狗、猫,这六人各有绰号,个个凶狠如斯,实际上确是六个逗比加一个老处女。
姬伯璋微微摇头,此时,门内的窸窣声逐渐远去,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就在众人屏气凝神等待时,院内突然传来熟悉的沙沙声,紧接着,一道幽幽的绿光再度亮起。
院门儿被一阵阴风吹得微微晃动,随着那道绿光的逐渐逼近,门缓缓地彻底敞开。
院内,一个身形纤细、披着一件古旧蓝马褂,戴六瓣儿瓜皮帽的纸人就那么站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姬伯璋和他的手下们。
手里还打着杆灯笼,白纸蒙着灯罩,上面大写着“奠”字。
幽幽的绿光从里面透出,映得他的脸更加惨白无神,两腮却被涂抹得如同血红一般,显得格外诡异。
纸人的眼神依旧空洞无神,但它轻轻抬起头,似乎在仔细打量姬伯璋和他的手下们。
嘴唇儿都没动,那纸人沙哑的声音却在空气中回荡:“嘿嘿嘿,姬公子,主人家有请你们进去一叙。”
声音如同风过枯叶,带着阴冷和一丝诡异的笑意。
那纸人说完,直直的地侧过身,向院内让开了一条路,手中的灯笼微微摇晃,绿光照亮了门后的黑暗。
姬伯璋看着那条昏暗的小路,嘴角一歪,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心中暗道: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桀骜不驯的态度。
小心眼儿整理了下白西装,抬脚便迈过了门槛,同时对背后的马仔们喊道:“小的们都别忙活了,把礼物都交给这位小兄弟,咱们进去会会这位主人家。”
马仔们对视一眼,掂了掂肩上那上百斤重的礼物,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心思单纯的纸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毕竟在古代的大户人家,下人接礼物也是常事。
它僵硬地伸直手臂,一个马仔肩膀放松。
只能砰的一声,礼物重重地砸断了纸人的手臂。
纸人的身体微微一晃,空洞的双眼看着自己身体断裂处露出来的腐烂竹节,居然闪过一抹恐惧。
可惜马仔们可不管它,继续一脸坏笑着,将礼物交给它。
只听一连串的重物落地声,纸人被压成了纸片,但仍旧机械地试图站起身来。
姬伯璋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什么玩意儿?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马仔们继续前行。
沿着那条昏暗的小路,他们一步步走进了院内。
只是院子里却不似外面那般寒冷,反而古色古香,四周种满了各式花草,小亭假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幽静,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般。
姬伯璋和他的手下们一路走来,四周的花草似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微弱的沙沙声,仿佛在低语。
院子中央门户大开,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座古朴的厅堂。
厅堂内灯火通明,烛光摇曳,映照出一片温暖的光芒,与外面的阴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姬伯璋迈步走进厅堂,马仔们紧随其后。厅堂内的陈设古色古香,墙上挂着几幅古画,架子摆放着几件古董瓷器。
左右两侧的红木椅上则坐着几个神情严肃的男鬼,身穿清朝官服,显得颇为庄重。
正中央的座椅上,端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鬼,容貌清秀,眉眼间透着一丝柔弱与羞怯。
她的眼神微微闪烁,似乎不太敢直视姬伯璋,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膝上,显得有些紧张。
尽管如此,她的姿态依旧端庄,仿佛这是她早已熟悉的场合,但内心却掩藏不住初见的忐忑。
姬伯璋见状,脸上的笑意更甚,心中却觉得有些怪异。
满清时期,对女子的压迫和规矩极为严重苛刻,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女子更是应表现得端庄含蓄。
然而,这位白衣女鬼虽然看似遵守这些礼数,却高居中堂,家中男子反倒坐在两侧,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姬伯璋用眼角余光迅速扫过两侧的男鬼,发现他们老到小排排坐。
小的还是个七八岁的娃娃,老的却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每个人的神情或喜或怒,却都极为呆滞,就像是被操控的傀儡,按照特定程序行动。
这时,兜里的高粱姑娘小娘子轻声提醒道:“夫君勿怕,这些只是寻常缚地灵,连神智都不全的东西罢了。”
姬伯璋微微一怔,随即转向白衣女鬼,心中暗问:那她又是何方神圣?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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