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有福懵了。
还有，“大仙”是什么？
怎么柳爷还称呼别人大仙？
难道对面也是出马弟子，而且背后有一位比柳大爷更厉害的仙家？
“不认识，你小子先闭嘴，我有事要问这小女娃。”
柳坤生呵斥了一句邓有福后，走到了冯宝宝面前。
吐了吐蛇信，再度确认了一下。
——白墨的炁和巴伦一样，不存在任何味道，这点就算是冯宝宝也闻不出来。
但柳坤生闻的不是炁，而是每个生物身上独有的特殊味道。
白墨只有在热寂状态下，也就是丁嶋安完全感觉不到的那次，才会连这种生物的气味都消失。
蛇的蛇信嗅觉极其灵敏，是蛇辨识外物的主要手段。
柳坤生修炼到这种境界，自然不再需要这种原始的手段辅助。
可一旦遇到关键的事物，他还是会用蛇信记住对方的独特气味，用以分辨。
而每个人独有的气味，想要传递到其他人身上，只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常年待在一起，一般是夫妻，这样身上才会逐渐沾染对方的气味。
另一种就比较常用了。
柳坤生经常依靠这种方式，辨别底下的小辈们有没有没耐住，去偷吃东西，坏了修行。
没错，这种方式，就是吃下对方的“血肉”，这样直接就能最快的获得对方身上的气味。
柳坤生打量着冯宝宝。
他不认为大仙会被这么一个人吞噬了血肉。
更何况他也了解过现在的人类社会，不说人人富足，至少吃的东西是不像百年前那么稀缺了。
吃人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那么只有第一种可能了。
“原来大仙喜欢这一款式的？”
柳坤生有些郁闷。
黑长直是一方面，只要能修炼到化形境界，外貌其实不是什么问题。
柳坤生是发现冯宝宝有些呆呆的。
这种气质就让柳坤生犯难了。
动物想要得炁修炼，那就必须得开启灵智，尽可能变聪明。
呆呆的，那只会是没化形的毛茸茸、滑溜溜的那些后辈。
二者是矛盾的啊！
“女娃……呃，女士，请问你跟大仙是什么关系？”
柳坤生说着有些别扭，本来嚣张的语气平和了许多，甚至还换了称呼。
“都说了，窝不认得啥子大仙儿。”
冯宝宝挠了挠头，“你这泥鳅是不是脑袋不好使呀？”
冯宝宝也辨认出了柳坤生身上的气味，像是以前山里遇到过的长虫。
怒。
泥鳅？竟然这么称呼他！
息怒。
没什么，人家和大仙有关系，叫就叫了。
再说了，这女娃呆呆的，搞不好根本不知道大仙身份呢？
咦？呆呆的。
柳坤生突然想到，该不会这女娃连男女之事都不了解吧？
那大仙还真是有些恶趣味呢。
柳坤生感觉自己突然明白了大仙的爱好。
欺负这种呆呆的女娃，有一种奇特的罪恶感。
像他早年得炁后，就经常去欺负一些没化形的小蛇蛇。
嗯，所以说蛇性本淫呢。
当然，现在他已经没了这种世俗的欲望。
“就是跟你一直睡在一个屋子里的那个男人。”
柳坤生开口。
——这种描述，总能听懂了吧？
一个屋子？
冯宝宝挠了挠屁股。
风莎燕的那个大别墅算是一个吗？
那就应该指的是白墨了吧？
“你说的是白沫儿吗？呃他和窝滴关系……”
“之前他让我说，他是我老公，现在的话我也不晓得，应该算是‘家人’吧？”
冯宝宝说的“之前”，指的自然是录制视频的时候。
“果然，还好没有动手。”
柳坤生松了口气，还好他机智，真被他问出来了。
至于什么“之前”，他选择性无视了。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别说话，继续吃。]
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不需要在意这些细节。
同时，放下心后，柳坤生也才发现，冯宝宝神清炁轻，在人这个族群中，也是少见的。
难怪大仙会看上。
可惜，他们动物普遍气浊，浊的都被不明所以的人称作妖气。
看来除非大仙想换换口味，不然他们是真没机会了。
“有福，我离开后你自觉点认输，别对这位姑奶奶不敬。”
柳坤生留下一句话后，就准备散去。
邓有福身上的黑气逐渐减少。
“姑奶奶？”
邓有福懵了。
难道他还真猜对了？
对面也是出马弟子，辈分还极高？
可这年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