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方才的景象，洛云霜只是语气冰冷的吐了这么一句话，转身进了办公楼。
几个研究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觉得气氛不太对，也没敢多说话就跟着上去了。
刘佳佳故意落在后面跟在胡毅一块儿走，她压着嗓子教训：“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你女朋友病了要去医院吗？我都给你请假了。”
“我就是不想去……谁知道这么倒霉会碰到你们。”
“你真是，一会儿赶紧给洛老师道歉。”
“切。”
胡毅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的在后头跟着。
到了办公室，洛云霜拿出来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他们，“这些是一些国际金融案子的相关案例，还没来得及翻译，自己查查资料吧，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
“洛老师您太小瞧我们的英文水平了。”
其中一个学生笑着接过来，在看见文件上的文字时尴尬的扯扯嘴角。
不是英语……是西语。
胡毅直接把资料放桌上，“洛老师没必要吧，我们平时的课程和研究就挺忙了，没时间看这个。”
洛云霜抬眸凝视着这个短头发的男人，沉吟了一会儿靠在座椅的靠背上问。
“胡同学似乎对我有些意见？”
“我哪儿敢啊。”
胡毅冷笑着，扭头看着窗外。
这语气，像是不敢的？
“说说吧，有什么意见。”
沉默了一会儿，胡毅撇嘴道：“我也不是有什么意见，就是对教学组的安排觉得奇怪，洛老师这么一个从来没带过研究生的年轻导师，真的能胜任吗？我们对你来说可能只是职业生涯的起点，可对我们来说，这是我们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洛云霜挑眉，心头明了。
敢情这是看不起自己呢。
一旁的刘佳佳赶紧拍了一把胡毅的胳膊，“你说什么呢，洛老师很认真负责的。”
“认真负责有什么用，一个在scj上都查不到论文的导师，我可不想要，这两天我已经在准备联系教学组换导师的事儿了。”
关于在scj上查不到论文的这件事儿，洛云霜心头了然，这还真怪不了这位同学。
谁让她从来没用过自己的中文名呢。
从邮件里找出胡毅之前的论文的，洛云霜翻看了一眼，大概知道了这个学生为什么敢这么说话。
他的思想见地、逻辑思维、学习能力确实是几个人里最强的，属于是天赋型选手。
只是，洛云霜瞧着论文后大部分的引用都署名kaolin，忍不住笑了笑。
“想换导师也可以，不过得把上次交过来的论文改好，我可不想让你的新导师知道，你连论文里的引用都能弄错。”
“什么？”
胡毅扭过头，显然是没有听明白洛云霜的意思。
她转过电脑，指着其中一条道：“这里你引用的是史密斯教授关于国际经贸规则重塑的理论，不过你理解错了，史密斯教授并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可能！我研究了史密斯教授很久的，怎么会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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