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被马夫一路扬鞭驱赶,终是赶在太阳落山之前稳稳地停在了国公府前。
容欢报了谢宁莞的名讳过后,很快,她们就被迎进了府里。
二人跟着管家一路来到赵靖瑄的院子里,里头的一草一木都未变过,窗前和门外甚至还栽了些桃树。
她大婚前,只随口说了句,“以后晨起怕是不能一眼就瞧见开满枝头的桃花了。”
不过是一句感慨的话,他却记在了心里,还特意栽了两棵在窗前。
马车被马夫一路扬鞭驱赶,终是赶在太阳落山之前稳稳地停在了国公府前。
容欢报了谢宁莞的名讳过后,很快,她们就被迎进了府里。
二人跟着管家一路来到赵靖瑄的院子里,里头的一草一木都未变过,窗前和门外甚至还栽了些桃树。
她大婚前,只随口说了句,“以后晨起怕是不能一眼就瞧见开满枝头的桃花了。”
不过是一句感慨的话,他却记在了心里,还特意栽了两棵在窗前。
管家敲了敲门,得了赵靖瑄的准许,他才将谢宁莞迎到正厅,奉茶倒水,一应好生伺候着。
谢宁莞来过国公府几次,每回都是管家接待的她,时过境迁,可那份亲切感却是不变的,她笑着点头,“管家且忙去吧,容欢会伺候好本宫的。”
管家瞧见她明媚的笑,愣了一瞬,不止是他,堪堪走进厅堂的赵靖瑄亦被她那粲然一笑惊得僵在原地。
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又来了,可这次他倒没有再陷入迷惑,他移开视线,吩咐管家先行退下,阔步向厅堂里走。
谢宁莞不经意间抬首,视线触及向自己走近的赵靖瑄,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并未在他身上瞧见伤口,她悬挂于半空的心终于能落回了原地。
可还不待她说话,管家就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谢宁莞远远地就闻出了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断肠草的涩味,汤药离近了,那股味道也愈发浓烈。
谢宁莞止住赵靖瑄的手,夺过药碗放下,拉起他藏于袖间的另一只手,果真瞧见手心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上头也是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
她不管不顾,拽住他的手,微凉的指尖探上他的脉搏,凉凉的触感,沁人心脾。
光是把脉还不够,她又不声不响地扯下才缠好的绷纱布,青黑色的草泥铺满整张手心,只一眼,便叫人胃里翻腾不停。
赵靖瑄瑟缩着收回手,脸色较先前又凝重几分,他挥了挥手,把厅堂内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容欢。
“王妃亲自到访,可是有重要的发现。”他重新拿起纱布,一只手艰难地包紧伤口,视线中,忽然出现一只细白娇嫩的小手。
趁他怔愣之际,谢宁莞接过他手中的纱布,轻柔地一圈圈缠绕好,她从未替人包扎过,手指总会无意间碰到他的手背。
轻轻划过,如一阵风般轻柔,风拂过便什么都带走了,可她的指尖抚过,留下了淡淡的气息和令他肌肤兴奋的颤栗。
“毒素入体,虽未伤及心肺,但到底也侵入了四肢,伤口还多次崩裂。好在服用断肠草及时,才不至于让毒素继续沁入五脏六腑。”谢宁莞缠好纱布,掀起起眼皮,疼惜地道:“你的武艺向来不弱,怎会被人下了毒。”
赵靖瑄收回手,不甚在意道:“贼人阴险狡诈,一时不留意中了计。”
“素闻近日皇城内贼寇猖獗,靖瑄往后定要多加小心。”谢宁莞忧心道:“在伤口还未痊愈之前,万不可再叫它崩裂了,若再生出脓血,怕是断肠草亦难排清毒素。”
赵靖瑄不确定地问道:“王妃学过医术?”
“略懂。”谢宁莞也不清楚她如今能会多少医术,很多时候这些话都是无意识出现在她脑海中的。
“那王妃可否随我一道去瞧瞧杜一?”赵靖瑄一脸难色,杜一迟迟未醒叫他心里不上不下的,饶是请了百草堂的大夫来,又是针灸又是放血,几个时辰过去了,仍是不见有成效。
他也是抱着一试的心态让谢宁莞去瞧瞧的,不想,谢宁莞一把脉,黛眉瞬间皱起,眼里流转着化不开的愁思。
“如何?”赵靖瑄心急如焚,声音不觉拔高了些。
谢宁莞移开手,翻了翻杜一的眼皮,脸色变得更加黯沉了,“杜一的心肺都被震伤了,须得要武艺高强之人日日替他运功疗伤本个时辰,辅以千年人参食之,方能渐渐愈合。”
杜一虽算不得武艺高超,但到底也是赵靖瑄的贴身侍卫,又是个极活泼开朗之人,非轻易与人动手,除非那人对赵靖瑄做了不好的事。
与容欢一般,杜一亦是极为护主之人,听不得他人说赵靖瑄一句闲话。
“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竟对杜一下这般狠手!”谢宁莞愤懑不平,才说完就想起了一个人,抱着不敢确信的心态,她颤声问道:“是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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