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之夜,外头点起的宫灯被风一吹,左右摇晃着,打在墙上的影子,时而朦胧,时而清晰。
帐子飘动着,带起的几缕抚过谢宁莞的手背,痒痒的,好似谢琰经常会对她做的不知耻的事。
她说不信,实则在扯谎,不完全信,可她清楚谢珩的为人,他并非是那等颠倒是非之人,他既那般说了,便必然是真的。
谢珩见她果真失神落魄,心不在焉的,越发来了兴致,眉梢上挑,把药碗挪至她嘴边,“喝下,朕便带你去。”
谢宁莞抬起手,避开谢珩的指节,握住碗的另一侧,但凭她怎么使劲,药碗都撼动不了半分。
“朕来喂。”
谢宁莞犹豫了,手有松开的迹象,脸也微微移开几分,才转过一点角度,谢珩威胁的话就传到了耳边。
“既是不喝,便是不愿动弹,即日起,便在承乾宫住下。”
从前只道谢琰厚颜无耻,这会听来,谢珩的功力怕是无人能及。
药碗被转了个方向,就要放于小几上,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上碗边,压住被掌控在谢珩手中的药碗。
无需多言,谢珩瞬间领会她的意图,复又抬起,身子还往前凑了凑。
谢宁莞心里复杂得紧,既抗拒,又避不开。抗拒不是因为谢珩是外男,相反,他也曾喂食过她,林林总总加在一块,约莫得有数十次。
但此刻,谢珩对她的情感变了样,他不再把她当成长姐,而是想要占有她,如此情形下,叫她如何还愿意任由他喂食自己。
这般想着,她又往后退了几分,可谢珩哪里会放过她,不仅不给她离远的机会,更是直接点了她的穴,把人圈于胸前。
“朕改变主意了。”
谢宁莞还在疑惑他话中的意思,然而,随后的一幕让她瞪大了双眼。
谢珩当着谢宁莞的面,猛然灌下一口,然后慢慢衔住她的唇,一点一点渡过去。
虽然谢宁莞动弹不得,可牙关紧闭,一点也不松,故而,渡的比漏的还多。
汤药沿着二人的嘴角缓缓流下,滴落在他的衣襟上,衾被上。
谢珩也不恼,一口接一口,渡到一半,他放下药碗,捧住谢宁莞的脸,沿着唇瓣,舔舐残留在柔软的蜜唇上的汤药。
发出的闷哼声,叫他越来越动情,就在他即将忍耐不住,要扑倒她时,殿外传来声响。
“陛下,户部尚书大人派人送来急报。”李广平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迟迟不见谢珩出来,又拔高声调,喊了一句,“陛下!”
话音刚落,殿门就从里边被打开了,谢珩黑着脸,裹挟着一阵药味走出来,打眼一瞧,那颈侧的白色衣襟上还沾着些许黑色的污渍,颇为惹眼。
“殿下,可要先行更衣?”李广平上前一步,手搭在殿门上,正要关上,谢珩就扫来一记眼风。
“朝中大事堆积如山,你让朕先行更衣?”
李广平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手抬起,就要往自己脸上扇,谢珩的冷声又在耳边响起,“把门给朕关紧!”话毕,脚步声渐行渐远。
李广平快快合上殿门,但双眼还是忍不住透过缝隙瞟了眼殿内,只见烛光摇曳,里头空无一人,床榻上的帐子被放了下来。
殿门阖紧的声音传入帐内,谢宁莞眨了眨眼,除此之外,再无旁的动作。
并非她不愿动弹,而是谢珩未给她解穴,她被放倒在床榻上,只能盯着床帐。
回想起方才李广平的话,他们提到了户部尚书,细数起来,赵靖瑄出城已有半日有余了,这个时辰该是到城郊了,这般看来,谢珩的急报中定是有他的消息。
也不知他如何了,虽准备了药草与他,但到底不在他身侧,若他当真出了事,照她如今的情形,怕是难以赶去救他。
想着想着,困意来袭,她正要阖上眼,一道极为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内响起,准确来说,是宫殿外传入的。
谢宁莞本无心去听,可那宫婢提到了长春宫三个字,她登时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我路过长春宫时,瞧那宫门紧闭,可里头的声音此起彼伏。”
“何样的声音?”另一宫婢好奇地问道。
宫婢压低声音道:“莞贵人娇媚的叫唤声。”
“叫唤声?你可听错了?”
谢宁莞听得整颗心都揪起来了,她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听岔了一个字。
然而,当听完后,她反倒希望从未听清。
早些时候,谢珩说谢琰在长春宫,她便想,或许他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缘由,可当她被点了穴后,她意识到,谢琰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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