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窗台被刮得呼呼作响,天色暗得不见天日,再配上狂风暴雨,宛如话本里所说的众神陨落的场景。
这是她在宫里的第三日,沈太后依旧未醒,她手中有药草,可就是想要沈太后再多遭些罪,况且,她还有要事未解决。
虽然大致知晓了谢珩杀害她的一些缘由,但她还未弄清赵靖瑄所说的那句话。
近日,红方探查到,秦皇后有安插人在承乾宫,谢珩的踪迹秦皇后都了如指掌。
因而,她打算在谢珩去华安殿时,秘密知会秦皇后,好叫她去发现一些有趣之事。
很快,谢宁莞就等来了这个机会。
外头的雨还未停,谢宁莞正听雨赏画,红方突然从天而降。
“谢珩朝着华安殿的方向去了,属下也将他的踪迹传到了储秀宫。”红方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毫无情感,冷冰冰的。
谢宁莞打了个寒颤,捞起屏风上的一件外衣,穿戴整齐后,带着红方走进烟雨朦胧的雨幕。
与此同时,秦皇后也由流莺搀着,小心翼翼地跟在谢珩的脚步后,为着怕谢珩发觉,她还特意放慢了脚步。
可尽管放慢了步伐,这湿漉漉的地面还是容易打滑,她还身怀六甲,若非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她也定然不会冒雨追踪。
谢珩的心如被一团火烧着般,火燎火燎地疼,他急于去确认一件事,所以才深夜冒雨前行。
指腹上还残留着那一滴泪的黏腻触感,他的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如饥似渴地争着要去感受泪渍的滋味。
他踏进来过无数次的华安殿,灯被一盏盏点燃,其实无需点灯,他都可以摸到密室的入口。
他进去后,守在殿外的李广平不知所踪,随之后来的秦皇后宛如一个侵略者,迈着大步毫不慌张地走进去。
殿内繁盛的景象令她咂舌,她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宫殿,身为一国皇后,她的储秀宫尚且只有这华安殿的三分之二大。
顾不得惊叹,她左右打量,寻找谢珩的踪迹,走至屏风后的床榻沿,她眼尖地注意到了附近有沾了泥土的脚印,顺着脚印,她找到了密室入口。
里头黑乎乎一片,只探了个头,流莺便害怕地收回了脚步,“娘娘,奴婢觉得心慌,不若,叫小漆子去罢。”
“本宫不亲眼所见,心难安,你要实在害怕,叫小漆子陪本宫进去。”秦皇后说着,就要抬脚往里走。
流莺自是不敢留秦皇后独自前行,连忙取了一盏宫灯跟上,搀扶着秦皇后。
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走在狭小的甬道里,可走了约莫一刻钟,还未走到尽头,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而甬道的入口处,谢宁莞正跟在红方身后,摸黑往前走。
一回生,二回熟,谢宁莞如今对这甬道熟悉非常,又是在她的华安殿之下,还有红方在,她可谓是一点也不慌张,反而想到一会的盛景,她就住不住地欢喜。
终于,又一刻钟后,秦皇后找到了出口,她只觉外头十分敞亮,立刻叫流莺灭了烛光,以免引起谢珩的怀疑。
她探出个身子,望着出口外,这一瞧,吓得她险些滑倒在地。
谢珩此时正爬进冰棺里,握住一只冰凉的手,掀起袖子,露出小臂,那道羽毛形的小疤赫然出现,无论如何搓揉,都不见消去半分,就如刻在上头一般,做不得假。
紧接着,她又瞧见,谢珩举起那只手,放于唇边,虔诚地亲吻着。
棺外大片的凌霄花遮住了棺内之人的面容,那人是谁,她无法确认,可从谢珩的态度看来,定然是他爱极了的人。
华安殿是永泰公主的寝殿,而这人是被放于华安殿下,难道是永泰公主?!
苏慕卿,燕王妃!
是了,苏慕卿与燕王妃都有一个相同之处,那便是与永泰公主有相像的面容,若这般看来,后宫中的嫔妃大都与苏慕卿有些相似之处,这些人里,就数燕王妃与永泰公主最为相像。
秦皇后能肯定,棺中之人定然为永泰公主,这般说来,谢珩喜爱之人,实则是他的长姐!
意外发现这个秘密,秦皇后吓得脚底一滑,她的声响引起了谢珩的注意。
然而,她双腿发软,压根没有一丝力气支撑她站起,她便只能等待谢珩的步步紧逼。
而在另一侧,才为自己找到了通往承乾宫的甬道而沾沾自喜的谢宁莞,听到渐渐逼近的脚步声,谢宁莞以为是自己要被发现了,正慌张要扯住前头的红方,手腕被一只大手拽住,紧接着,她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就这样,她被捂在带着桃花香的胸膛前,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每一下,都如鼓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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