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每个成员都穿着破烂,他们的闺女,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又怎么能例外?
虽然夫妻二人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好在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可是,看着眼前这幅画面,心里为啥还这么难受。
“呜呜呜,我可怜的宝!晓晓,我可怜的晓晓,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让你吃苦了!”
“妈妈该死,妈妈该死!”
“妈妈好没用,让你流落在外,受了这么多苦,呜呜呜呜……”
林慧茹在哭。
沈鸿煊也在落泪。
林慧茹哭得越来越伤心,沈鸿煊心里难受,也没有劝。
田月娥也擦了一把眼泪,走过去,就想劝林慧茹,可是,沈鸿煊冲她摆摆手。
“让她哭会儿吧,她就是太想念女儿了。”
“走吧,我们都出去,让她自己待会儿。”
沈鸿煊说着,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冲着外面走去。
田月娥又看了一眼泣不成声的林慧茹,也转身,跟着往外走。
其实,她心里也挺难受的。
特别是听到林慧茹哭得就像是那啥似的,别提她心里多不得劲儿。
要说,这林慧茹咋能看到闺女房间后,哭成这个样子。
就像是生活在人间地狱一般,又像是他们老夏家亏待了他们家宝贝一样。
闺女这条件不挺好的嘛?
衣服虽然破旧了些,没有你们北京人穿得好,但每一件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
就连那些补丁,都是田月娥一针一针缝上去的。
虽然自己的针线活确实有点丑,缝得歪歪扭扭,针线也大小不一,但是,闺女衣服上的补丁已经是她最好的针线了。
看看建军和红军身上的,一个针眼子下去,手指都能钻进去,戳过大窟窿。
还有这房子,小是小了点,但闺女可喜欢了。
一个人住一个房间还能咋滴?
要说疼闺女这件事儿,田月娥还真就不承认自己比林慧茹差在哪里了?
田月娥心里挺不服气的,见沈鸿煊不让劝,她干脆一扭头,也就跟着出去了。
老夏头叼着个大烟袋锅子,一直蹲在墙角默不作声,看到这里,他也起身,冲着外面走去。
老夏头一边走,一边瞅了自家老婆子一眼,也没说啥。
就觉得,这女人就是心眼子小,人家亲娘见到闺女住在这小房子里,心里难受也正常。
毕竟,那沈家堡是什么概念,那京城里的民营资本家又是什么概念?
这林慧茹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在她眼里,看着闺女这小土坯屋,可不就是瞅着像个小狗窝似的。
说句难听的,就他们家这房子,加起来,也没有当初沈家堡那狗窝猪圈大呢。
老夏头呵呵一笑,吧嗒吧嗒,又抽了两口烟袋锅子。
外面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沈鸿煊心情不好,说要出去走走。
老夏头点点头,冲着院后指了指,“要是去茅房的话,就在那边,不远。”
“好。”
沈鸿煊没有去茅房,他就一个人出了院子,见旁边有条小河,他就走到河边,蹲在那里,望着河水发呆。
河水静静流淌,倒映着岸边的树木与花草,蓝天与白云。
乡村的景色,倒是幽静。
这条小河细长,南北方向,横穿过村子,流向远方,又拐了方向。
远处有绿油油的苞米地,远远地,还能看到有人影走动。
远远地,看见有个穿着连衣裙的漂亮姑娘,手提着什么,一边说笑,一边还冲着这边看过来。
距离太远,他看不见那姑娘容貌,在她前面,苞米地遮挡着的地方,似有两个人影一晃而过。
沈鸿煊蹲在河边,收回视线,双手用力地由下而上搓了搓额头,脸庞。
他闭上了眼睛,心里渴望见到晓晓的心情更是强烈了几分。
脑海里闪现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姑娘,傻乎乎地开口喊他,“爹!”
沈鸿煊眼睛又湿了。
“哎,”他低低叹了一声。
秦玉环说,闺女丢失的时候受了伤,摔了脑袋,失去了记忆。
她现在还能记得自己是他爹吗?
【没事的,晓晓,只要还活着就好,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爸爸都能治好你。】
【等回来北京,爸给你请最好的医生,肯定能让你恢复记忆。】
屋子里,林慧茹越哭越伤心。
田月娥走到了外屋,扭头看向老夏头,说:“老夏,这两口心里不好受,让他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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