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欲涌,天下齐动。】
这个陆霸王是陆老将军的孙子,独孙,所以陆家把他宝贝成了这性子,他们家原本给他订了一门亲事,是同样在北疆镇守的镇北大将军文正的长女文惠。
这门亲事说起来那是门当户对,怎奈这文惠的母亲去世的早,他二娘心妒,从小就对她百般刁难不说,后来见她有了这样一门亲事,就诚心给她搅黄,这次借了贺老退隐,文惠出城相送之事大做文章,非说她行为不端,有辱门楣,闹得整个皓京的人都知道了。陆贺两家这些年在朝堂之上原本意见不一,现在贺老这个大树已经退了,陆家也就正好借这件事退了亲。
那陆霸王听说后,在西域就发了疯,他爷爷一时没拦住,他们三个从西域一路追到横山。前些日子听说陆霸王为美人一怒火烧仙客来,回家后跟家里大闹一场,要不是他爷爷派亲信来传话阻止的及时,恐怕陆府现在也是一堆灰烬了。”
“这么说这陆霸王还是个情种?”王平问道。
“谁知道呢,这些贵胄公子做什么完全就是一时兴起,哪有什么理由可寻,兴许只是在西域待烦了找个理由回来呢。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只知道他回来准没好事。就像他们要把春满园开到这儿来,难道谁能拦得住?我不信。”
“他们真的要来?”周衡玉听完后认真的问着。
“嗯,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老子”周生边吃边说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四下看了看小声道:“皇上前几天病重,他都没去看望,回来后不是泡青楼就是混赌坊,前天在早朝上突然出现说有本要奏,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祖宗又要干什么,接过来一看却是规规整整的奏折,只是写的却是什么:
听闻贺老相国在茗泉镇欲建县学一所,为更好考验大雍学子心志,奏请批准同在茗泉建春满园一处……
用的还是是正八经的奏折,在朝堂之上公然讨论,你们说可气不可气?”
“哈哈哈哈,我倒是觉得这个三皇子很好……”王平叉着筷子仰面而笑,笑的差点噎到自己,才又凑到桌前说着让大家不明所以的话。“你想啊,谁家少年不轻狂,可况是生在那里,从我们生意人的眼光看,这是个相当好的苗子啊!周生你别不服气,你十六七的时候在干什么?我认识你得时候都二十二三了吧,那时你还跟着马队跑,一月挣那二两不到的银子,你看人家,十六七岁生意已经做到整个大雍了!……”
“那是他后台硬!”
“好了,别不服气,换你,你也做不到,那几个皇子不就这么一个能闹的。”
正说着门外又进来两个青年,“这不是衡玉兄吗,刚刚去客栈找你不到,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说话的这个面色微黑,身材适中,另一个长相倒也平平,只是一眼看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二人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高谈阔论的周衡玉这一桌,遂上前打着招呼,在旁边落了座。
周衡玉回身一看,“是陶兄、王兄到了啊,快请坐。”说着起身往自己这边让。
二人一番推让,最后以桌子太小不便为由仍是在旁边一桌落了座。“听说贺老决定五日后,在茗泉学院亲自考核挑选学生,衡玉兄知道了吗?”
“暂没。”
“五天后十月二十三辰时一刻,贺老将在茗泉学院西场地上,进行考核,听说要选学生十名,以后就留在他的小院里,那可是日夜相陪啊,啊——?”被称作王兄的王儒青,一边侧身说着刚打听到的消息,一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也眼现神采的周衡玉。
“听说这次前后来了不下百名各地的学子,加上茗泉学院本身的一部分,想来能被选中也不是件易事。”
“陶谦你这家伙也来说这样的丧气话恶心谁啊,以为我不知道啊,王正德王院长前后都跟贺老提过你好多次了,这次谁选不上你肯定也能选上!”王儒青当胸给了陶谦一拳,略作愤愤的抱怨着。
陶谦仍旧摇了摇头笑道:“你以为贺老是谁,岂是三两句好话就能左右了的?!”
“那道也是!你说他这一生为了我们大雍也是鞠躬尽瘁了,先皇征战一生,把个民不聊生的烂摊子就这么扔给他,内忧外患的多少事情都得一一解决。忙着国家朝堂的事,一回头,好好的一家人还被异族给杀了干净,弄得他到现在了连个亲人都没有。”周生听了,接口说道。
“哎,这个我知道!”
王平正一脚踩着旁边的凳子,拎着半只鸡啃的正香,听到众人谈论贺老的事,忙隔着桌子伸手抢着说道:“这个啊,在草原诸部落里是被广为称颂的一件事,听说就是那个最近闹得正凶的秦虎那个部落的人干的,当时他们被我们先皇打怕了,不知道听什么人说,先皇能打胜仗全靠了他的宰相贺清在身后给他做好了保障,所以他们就派了杀手,潜入我大雍,杀了贺老宰相满门。这事在他们那边还是一番壮举,前来行凶的人回去的都得到了厚赏,唉——”
“当时贺老也就才不惑之年吧,三十多年过去,直到现在也就认了个义子,还远在边关无法跟前尽孝,其实你说以他的身份,但凡他点个头什么样伺候的人没有啊,可他老愣是孤零零的来到这破山头上住着。”王儒青也跟着说道。
陶谦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那也没忘了为我大雍鞠躬尽瘁,到现在了还要收授学生,其实还是不放心啊。”
“是啊,大雍的官员如果能做到贺老一半,哪还有什么内忧外患啊!”常年在外跑生意的周生对此颇为赞同。
贺老是大雍的福气,更是百姓的福气,在百姓心中,这个宰相的地位恐怕要胜过皇帝,只是没人敢说罢了。
“好了,以我之见诸位也不用在此感慨,有这份心,五日之后考场上交个精彩的答卷,以后能常伴贺老身边,岂不是既能为他分忧解患,还能代替他死去的亲人尽一份孝心。”周衡玉将酒杯默默的斟满,举到大家跟前,眼中的神采引得大家跟着心潮澎湃,连两个生意人都跟着一干而尽。
是啊,多少赞同都不过是心里的,五日之后他们便有机会,可以真正的站在那个老人身边。
果然当天下午,关于考试的时间、地点以及大致的内容就公布了出来,一下子学子间便炸了锅。不是因为时间紧迫,而是贺老竟然要文武通考!
想想这些学子们从小背的就是之乎者也,写文章行,要他们考武艺简直是绣花针杀牛——门都没有。
好在周衡玉还算冷静,看清了下面的说明,原来贺老考的并不是个人的武艺,而是兵法韬略。
这也难坏了众人,一时间纷纷买书的买书、求教的求教,有些人甚至托了随从到丰县甚至更远的地方买兵书战略,原本就十分热闹的茗泉镇此时就像水进了热油锅。
跟外面的热闹相比,李言芷这几天却是安静了下来,这几天的风寒让她也受了凉,铜板来取了书之后她便觉得有些不舒服,后来开始发烧,身子软的厉害,李明修给他开了药之后让她尽量不要外出,所以她干脆一直窝在家里大门口没出一步。
傍晚,从药铺回来的江守均,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过去给她号脉,李言芷对此都习惯了,小时候他刚开始学习医术的时候,就整天拿着她的手练习,此时半靠在床头描花样的她抬眼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娇软的说道:“师兄,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今晚不喝药了吧,好不好?”
“不好。”江守均试完脉沉沉的说道。
“啊?——”
看着她的样子,终是忍不住补充道:“再吃一天,明天看情况再说。”
“本来就没什么事,不吃药也会好,非让我喝,苦死我了——”
“呵呵,”江守均起身笑道:“臭丫头,这点苦都吃不了,小心我给你加点黄莲。”
“那我就给你下巴豆,再往你衣服上洒痒痒粉。”李言芷不依不饶的回道。
闻言江守均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托在手中掂量着,“看来挺有力气,那这个就不用给你了,”说着作势转身就要走。
“哎,别啊师兄,什么东西,给我看看嘛!”说着李言芷起身就过来拉他衣袖,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栽倒,幸好守均回身扶住,“你都还没好利落,赶紧回去盖好!”
晃着手中的纸包,言芷不无得意的挑眉笑着,“拿到了吧,我看看是什么,呀,蜜饯!”回到床上的她任由江守均给他重新盖好被子,美美的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嗯,真好吃,这味道跟兴源楼有一比!”
兴源楼是他们在南州时那边的一家糕点铺子,以前他们的零花钱没少往那里送。
“这是翠风楼边上一家糕点铺子的,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那里的好吃,就买了给你尝尝,你觉得好吃就……”话没说完,嘴里被塞进了一颗,满满的甜蜜在嘴里化开……
“回来了,芷儿怎么样了?”江氏端着药进来问道。
守均急忙咽下起身回道:“好多了,我觉得明天再用一天药就可以了。师傅去今天给李家老太太针灸,一会儿回来再让他瞧瞧。”
“那就好,来别吃了,先把药喝了。”
接过碗,李言芷无语的抬头冲江氏说道:“姨娘,我就是染了风寒而已,你不用伺候月子似的把我关在屋里,盖着被子,还汤汤水水的伺候吧?!”
“呵呵,我乐意,等你以后嫁了人,说不好我还捞不着伺候你坐月子呢,干脆现在先试试。”说着,江氏示意她把药喝完,又顺手从她身前拿了一颗蜜饯塞到她嘴里,“吃吧,一会儿让你师兄给你送饭。”
“我要自己出去吃。”
“外面起风了,你刚好点别冒风,在这等着,听话。”哄孩子似的哄完她,江氏心满意足的拿着药碗走了,剩下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片刻,一个撇撇嘴继续吃,一个抿嘴无声欢笑。
李明修回来的比预计的有些晚,江守均去那户人家找过之后,才知道他早就离开了,后来在路上打听了一下,原来来顺家的两个孩子到镇子后面的水塘边玩耍,一个不慎掉了下去,另一个急忙去拉也跟着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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