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得志莫猖狂,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为了两人以后的幸福生活,屋里两人商量好了不说,没想到金余梁还真给方志脸,竟然真的帮他要到了这个活,唯一的要求就是到货的时候魏宇他们几个会亲自去检查,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可帮不上什么忙。
王东官压根就没指望靠这事儿赚多少钱,他想的不过是走个门路以后再有事他就不用绕这么大个弯子来找他方志了,所以自然是满口的答应。这样这个事算是定了下来。
而那几家被占了地的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方志找短工的事都忙完了,县学的地基都已经起来了也没等到动静,最后索性几个当家的汉子一商量来找方志讨个说法。
方志他们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找上门来,所以已经准备好了等着这一茬。
方夫人怕他自己压不住阵脚,索性也跟着来到前厅坐在旁边陪着。
几个汉子跟着管家一路来到前厅,方志先说道:原本就打算给他们发放赔偿的银两了,但是奈何上面一直没批下来才拖到现在。这是昨天下午银子才到,他这才想着今天派人去把大家请过来,没想到大家自己个儿过来了,说着让大家找出地契就要签字画押领银两。
来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方家这些年在镇子上做了些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会这么痛快的就把银子给大家了,心里想着却还是掏出了地契递给管事。
管事拿着来到方志跟前一一核对,然后方夫人便让身边的一个丫鬟捧出了一捧盒银子,十两一锭的样子唱着名让大家一一上前来领。
大家就跟做梦似得,直到银子拿到手里了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他们听说的可是五十两一亩,这怎么到手里就剩了十两?
几个人上前找方志理论,方志还没等说话的,一边的方夫人手绢往嘴边一搁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伙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方家不过是帮着贺老相国筹建县学一事,怎么做事的反倒成了要挨打的了呢,嗯——?”
说着一抬眼,带了几分威胁几分嘲笑的看着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他们家有三亩地,这会正站在方志跟前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就差要扬起巴掌了。
听到方夫人的话,回头看了一眼,汉子说道:“方夫人你们这也太不讲理了,贺老说的明明是按照一等地的份例给大家伙赔偿,这怎么到了您这儿连三等地都不是了呢?我们家里几代就靠那几亩地养活着,您给这三十两银子我们一大家子老老少少的能吃多久,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就是,虎子说的对,我们大雍三等地都是二十两一亩,不知道您们方家这是自己定的哪门子律例,还要自己当皇帝不成!”
“就是,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们就去告你去!”
“……”
听着大家伙吵吵,方志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看看自己的夫人,方夫人到还是那样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任由他们怎么吵吵自己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几口。
等大家都吵得差不多了,她才幽幽说道:“你们听谁说的要按一等地的份例补偿,是不是做梦还没醒呢?就你们那几亩破地放,除了石头就是沙土,种什么什么不长,也能叫地?!我告诉你们,要不是摊上这么个好事儿就是放那儿也就是白闲着,现在给你们补偿了白花花的银子还不乐意了,怎么?嫌少啊?嫌少你去问问谁买你们的你们去卖给谁去,我看谁还能出价高过这个数的!”
“你!!!”王虎子指着她想说话,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身边另一个有些岁数的人说道:“方夫人,不是我们不知好歹,实在是这太少了,就算是按照三等地来算,也该是二十两银子一亩啊,您说对吧?”
“这才像是个说人话的。”方夫人听了抬头看看面前的老人,“大雍三等田地的赔偿标准的确是二十两银子一亩,不过你们的顶多算是四等地,给你们十两也是我们家方老爷看在同乡的份上,在上头面前说了半天好话给你们求来的,你们不领情到也罢了,还在这儿吆三喝四要打人,哎,这年头啊,好人可真难做!”
大家听她说话的调调气得都强忍着怒火,刚才这个说话的老人更是老血差点吐出来。
这个方夫人闺名王宁儿,娘家就是本镇的,算起来跟他们还是亲戚,论辈得还得叫他一声叔,这会儿不用说叔,恐怕连她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好了,没什么事儿大家就都回去吧,现在有银子了还不赶紧回去跟婆娘看看,我们家可不富裕,没多余的粮食管你们晌饭。”方夫人说着就起身要回去,方志也跟着往里屋走。
大家见状还要上前阻拦,被边上的管家丫鬟们拦了下来。
王虎还想理论,被方夫人的祖叔王青山拦了下来,“虎子,算了。现在我们地契都没有了,还拿什么理论。走吧,先回去。”
四五个汉子垂头丧气的往外走,跟在最后面的王老憨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此时他揣着怀里的七十两银子,却还是反复掂量。
他们家所有的家产就这几亩地了,他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靠这七十两银子过完下半辈子,他还有个儿子,还没成家呢?
他们这一走,方志乐得差点抱着王宁儿转两圈,王宁儿也就是现在的方夫人看着他,点了他鼻子一下说道:“这点德性,这么几个穷酸都应付不了。还想五十两银子,想得美,有这银子还不如给我呢。”
说着来到炕头上,从被子下面拽出一个方盒,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了一堆银子。
其实五天之前,魏宇就把银子给他送过来了,他们不舍得,所以搂着多睡了几天,还是他夫人主意多,这一下,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了。
李家这边不出李明修所料,蓝玉从入夜就开始发起了高烧,整个人处于半昏迷状态,好在早给他喝了一碗参汤,加上江氏一晚上不眠不休的照顾,第二天下午,人才醒过来。
李明修让江守均自己去了药铺,江氏也回屋休息去了,两天一夜没合眼,加上担心,起身的时候,差点摔倒。
李氏帮着她收拾好,看她歇下才跟丈夫抱怨道:“我说过来替一会儿,你不让,你看把她累的。”
李明修瞧着妻子,嘴角噙着笑不说话,把李氏看的有些发毛,“怎么了,说话啊?”
“嫂子说,你昨天刚拜完菩萨,这时候这些事情不能插手。”
李氏一愣,继而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带着几分羞赧的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还乱说,药粥熬好了,我去看看。”话没说完,便落荒而逃。
李明修看着妻子的背影,笑的云淡风轻。
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可能是白倾婉不到二十岁便生了言芷的缘故,身量依旧苗条,这些年他们日子过的和顺,加上自己有意无意间的调养,所以,三十出头的白倾婉看上去依旧是她心目中,第一次在街头相见的那个模样。
只是少了一些青涩,多了几分亲和。
他知道这些年她瞒着自己去看过不少大夫,药也偷偷喝过,自己知道后,不想伤她的心,便没有戳穿她的小秘密,只是小心地给她做了调换。
但药能替她换,心里的苦却没法替她咽。
毕竟,错在自己,还不能跟她解释,只能慢慢安抚着她,一天天的等。
这些年,自己是欠她的。
想着,跟在妻子身后过去查看了一下蓝玉的情况,中午守均刚刚给他换了药,现在醒来,人还没什么精神。
“你先好好养伤,别的事情不要多想,你受伤这段时间,有没有跟家人联系过?”李明修从他腕上拿开手,又试着动了一下他的手指,见他神色隐忍,眉峰紧蹙,知道筋暂时是连上了。
“没有。”蓝玉的话说的短促,显得中气不足。
“眼看过年了,需要帮你送个口信吗?”
抬头看着坐在他身前的李明修,依旧是一身青布长衫,黑底的翻毛坎肩,挽起的发髻上别了一根乌木簪,似乎是为了行医方便,通身没有一点装饰,连男子常戴的玉佩也没有。
蓝玉觉得有些看不透他了,自己被通缉的人,又两次胁迫他的女儿,他还为自己治伤不说,连自己的心事都为自己想的周全。
忘了多少年了,自从被还是个孩子的银面救回去后,他便学会了坚强,不管什么事,不管多大的困难,都能咬牙挺过去。
毕竟除了连如,都是一群男人,没有谁会去细心的问你心里的想法。
心里涌起一股酸涩,侧了脸的蓝玉想了想,声音有些闷闷的回道:“我们家以武起家,在各地开了几家武馆,离这里最近的一处在博宁县城,如果方便的话,麻烦给我带个话,就说蓝玉尚在,家主生日的时候,定会回去。”
博宁在丰县附近,算起来差不多的距离。
“不用写信吗?”说着李明修看了一眼他的右手。
蓝玉摇了摇头,“不用了。”
见他笑的有些牵强,李明修让言芷取来笔墨,言芷转身拿的是他们给人开药方常用的毛边纸,李明修接过后略微一思便放在桌上说道:“让人带话总有差漏,还是写下的好,你说。”
说着,李明修将衣摆往后一撩,执笔等着。
蓝玉感激的点了点头,说道:“玉尚在,路遇波折,容日后细禀。”
李明修写完,等他下文,却见他又摇了摇头,“就这样吧,谢谢您,李大夫。”
这一声谢谢说的却是深沉,一听就知道吐自真心。
李明修见他就说这几个字也不再坚持,起身跟妻子嘱咐了几句,便打算去药铺。
这几天没什么大事,药铺里一般都是江守均在,他有时间便过去看看,数着日子,也会挨家去看看那几个躺在床上养伤的方家子弟。
“后街开绸缎铺子的李叔是我爹的旧交,听说他们家在博宁有生意往来,要不一会儿我过去问问。”李氏想着回来后听说的消息,这个李季仲生意做得还算可以,听说孙子孙女的也跟言芷差不多大。
“也好,等我回来你带芷儿一起带点礼物过去吧,快过年了,正好走动走动。”
“嗯。”
有些事打算的挺好,但真正做起来却全不是那么回事,李氏从家里挑选了几样合适的物件,带着梳洗一番的言芷刚刚出门,便被邻家的胖嫂慌慌张张的堵了回来。
“你们疯了,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敢打扮成这样出门!”
“怎么了,嫂子?”
“你没听说啊,那四大祖宗在到处抓女人,听说连老太太都不放过,小三子刚从丰县回来,听说现在县城里连只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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