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知道正常人绝不会穿着红被殓到棺材里,暗暗戒备着。
谁料此时雕花床上发出了一个幽幽的女声:“我好恨呐……”
庭萱感觉自己头皮炸裂了,敢情屋里一个屋外一个,前有狼后有虎,他们是没地儿躲没地儿藏啊!怎么这重要的剧情就落到他们这扇门里了呢?
涂山璟却淡定下来了,既然对方能说话,比那只会嘴里荷荷作响的僵尸要智能,既然有智力,那么沟通谈判就也有了可能。
于是他拱手一礼:“姑娘有礼了。在下路过此处,无意打扰姑娘,不知可否高抬贵手放我们二人出去呢?”
床帏一翻,走出来个头戴凤冠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脸色惨白,嘴唇乌黑,瞪着眼睛向他吼道:“我放过你们,谁来放过我?!”
说罢她掏出红手帕擦了擦眼睛,哭诉道:“我本和郎君情投意合,奈何他家不同意,假意同意我过门,实际和我那狠心父母商量好了,把我的花轿抬到了别人那里去!我下了花轿见不对,已经是难逃出门,唯有一死,才能再见这狠心的负心郎!哪曾想到他竟也去了,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负我,竟也问不出来了!你说说,昔日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两情相悦,耳鬓厮磨,竟都是骗我的么?!”
她越说越凄厉,嘤嘤地哭了起来。
庭萱不敢看她,一双大眼睛只滴溜儿地在屋内转,见这屋子没有窗户,只有入口那一扇门,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脱身。
涂山璟却和她和声细语的:“姑娘遭遇悲惨,叫人闻之泪下。现在斯人已逝,想必他是不想让你也如此伤心,不如早日投胎。只是不知姑娘这情郎怎么也突遭横事呢?”
那新娘子摇摇头:“我不知,我只知道,待我寻仇而来之时,他便已经身死了。我想要接近他,召唤出他一丝残魂问一问,竟也不能够!”
听了这话,涂山璟突然抬手,把开了一半缝隙的棺材板猛地一推!
于是那棺材之内的男人的上半身便完全地露了出来,绸缎织锦穿金丝的红喜服,苍白的双手交握在胸前,抱着一枚八卦镜。
涂山璟一下子抽出了那枚八卦镜。
庭萱已经无暇惊讶了,因为下一秒那男子突然坐了起来!
原来这八卦镜,不是要镇那女子,而是镇着那男子。
她只好瑟缩在涂山璟背后,期待着接下来的剧情不要太吓人。
然而事与愿违,那男子从棺材中爬了出来,伸直了手臂往那新娘子身边跳了过去。
涂山璟便拉着庭萱要往棺材里进,庭萱死活不从,把着他的手臂吓得说不出话来,直摇头。
涂山璟冲她一点头,认真地说道:“你信我,没事的。”
庭萱看他如此斩钉截铁,那男子又如此骇人,只好相信了他,硬着头皮跟着他坐进了棺材,向外看着那两人。
外面那男子已经扼住了女子的脖子,那女子两行清泪,叹道:“好好好,死了你也不放过我是吧?!反正我的心已经因为你死过一次了,不如就让你再杀我一次!”
那男子手上滴了她的泪水,突然一抖,像是恢复了清明似的,松了手颤声问道:“珍娘?!”
女子本已绝望地闭上眼睛,听他这么一唤,马上睁开了眼睛,回道:“阮郎!你认得出我了?”
那唤阮郎的,抚着她的脸:“我们不是把你送走了吗?怎么你又回来了?!”
珍娘眼中又现凄厉:“你果然是变心了!不要我了!所以我宁可死,也要回来问个明白!”说罢她扶着阮郎的手,摸向了插在她腹部的匕首。
阮郎一声叹息:“痴人!你竟……?!唉,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家得罪了厉害的人,对我下了禁术,寻遍方法也是无法可解了,家里人不忍看我被操纵成一具行尸走肉,只好作法把我镇压在此。我没办法,只好和你家人商量,把你嫁给一个好人家,也算了却我的心事。”说罢他晃了晃头,又道:“不好!我感觉心神混乱,像是要被夺魂,你快走吧,等我神智丧失打了你,怕你是连一缕残魂也留不住!”
庭萱本来在看戏,听他这么说,抖了一下。好在涂山璟就在她身后,此时微微靠过来低声说:“没事,到时候我们把盖子一盖……”
庭萱心说你这招数虽然好用,但是也是真的不愿意这么晦气。
再看那珍娘,摇着头把住了那男子:“阮郎,你若深受煎熬,我又怎能独活!”
阮郎喉头发出了异响,显然是要丧失神智了,一双手又蠢蠢欲动地伸向了珍娘的脖子。
珍娘凄然道:“阮郎,你道是为我好,却不知我宁愿和你在一起做一对怨鬼,也好过独活做个麻木的他人妻!”
此时涂山璟把那八卦镜放到了他们脚下,原来他一直在棺材内摸索着,摸到了脚下有个凹槽,想来就是出去的机关了。
八卦镜到了凹槽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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