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大开眼界!江宗主,令公子的冠礼比起小儿的婚礼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足啊?在下自愧不如!”莲花坞大门口,金光善向前来送行的江枫眠毫不掩饰的大笑。他身边却是没有金光瑶的陪伴。
江枫眠面色淡然:“金兄见笑了,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江兄言过了,只是那夷陵老祖不愧是江兄座下的大弟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家训可真是领教的透彻,竟然连养育之恩的师娘都敢动手,真是英雄出少年,令人刮目相看!哈哈哈……”
站在江枫眠身后的江澄再也忍不住,一步上前怒道:“你阴阳怪气的,到底什么意思?”
“住口!”江枫眠一声低喝,江澄生生忍住。
金光善也不介意,敛了笑意,叹了口气,同情道:“江兄,兄弟多句嘴,那个魏婴如今可已经不是以前的云梦少年了,鬼道,毕竟非是正道,江兄还是要远离为妙,以免引火烧身。”
江枫眠波澜不惊,不置可否。
金光善又意味深长一笑,“不过话又说回来,虞家大小姐还真是女中豪杰,为了心上人当真是舍得下血本!可那蓝氏双璧可不是徒有虚名,想来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江兄还是要令夫人早作准备,不要后继乏力才好?”
站在一边的虞紫鸢和金夫人闻言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金夫人面色一冷,不耐烦道:“行了,你少在这里啰嗦,那是他们虞氏的事情,与紫鸢何干?”
“呵呵,在下失言!失言!江宗主,虞夫人,莫怪,莫怪!”
虞紫鸢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转过了头不发一句。
金光善干咳了一声,抱拳道:“江兄,如此金某就不再打扰,告辞了。”
江枫眠抱拳回礼。
金光善负手转身,带领门生离去,远远的却是传来了戏谑的笑声:“有趣!真是有趣!呵呵呵……”
金夫人眼神复杂,冲虞紫鸢点了点头,转身亦是离去。
江枫眠久久站立,略显刚毅的脸颊渐渐浮上一层阴霾。
夕阳如画,喧嚣过后,独留下悲苦和凄凉。
披上外衫的虞翎眼神空洞无神。
虞紫鸢隐隐埋怨却又无可奈何:“早给你说过,你非要冒险,如此结果,你又能怨得了何人?”
“姐姐……”略有哭腔的声音却是虞玥,张了张嘴,又怯怯的看了虞紫鸢一眼,欲言又止。
虞翎却是仿若未闻,不发一语。
虞紫鸢却似乎想起了什么,蹙眉道:“虞翎,你还没告诉我,是何人传授你的媚术?”
似乎一惊,虞翎一直呆着的身体微微一僵,一个念头突然一闪:“真是糊涂!竟然忘记了和那个黑衣女子的约定,蓝忘机身上的乾坤袋,竟然忘了取了,或者说根本就是因为太激动,早已经将此约定抛到了九霄云外 !”
“这可如何是好?”虞翎暗自埋怨,随即却是忽地一笑,几分凄凉,几分自嘲:“即使不忘又如何?我可有机会近得了他的身体?”
虞紫鸢也不忍心再埋怨,长叹了一口气,淡然道:“虞翎,今天以后,只怕你和家主之位是无缘了!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
仿佛猛然惊醒,虞翎霍的抬头,咬牙道:“休想!”
虞紫鸢一怔,看着面目微微有些扭曲的虞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太认识这个侄女了,也许,也许自己这次真的不该答应她!
“我真是糊涂了。”虞紫鸢一声叹息。
夜幕下,虞氏一行人刻意避开其他仙门,选择了最后离开。
“虞宗主,虞姑娘。”竟然是金光瑶拦在了面前。
虞翎似乎对任何人都无动于衷,不惊异,也不搭理,冷着脸转过了头。虞金嵩虽然微微一愣,却也是很快回神,平静道:“金公子可是有事?”
金光瑶抬起身体,一脸君子笑,却是看向了虞翎:“虞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虞翎转头,似乎不耐烦,轻哼了一声,并未搭理。
金光瑶也不介意,依然微笑道:“姑娘这双脚还没有安全着陆,难道就要过河拆桥?”
虞翎猛的转头,目光惊惧而复杂。
金光瑶也不多话,转身自行向前走去。
犹豫片刻,虞翎咬了咬牙,不发一语独自跟上。
“荒唐!糊涂!无耻!”房间里,江枫眠拍案而起,一声低吼打破了夜色的温馨。
“你吼什么?是魏婴放肆,怎地怪罪到我头上。”虞紫鸢亦是不遑多让。
江枫眠怒道:“你以为我看不出,如若没有你的授意,虞翎如何敢?当真以为我的眼睛是瞎了不成?”
虞紫鸢大声道:“不错!是我同意又何妨?翎儿只是被痴情蒙了心!不管结果如何,他蓝忘机总是不吃亏,吃亏的永远都是女人!”
两人同时一默。
好一会,虞紫鸢戾气渐敛,怅然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江枫眠一丝苦笑,痛惜道:“如此行径,即便成功,又有何趣?”
随即又冷哼:“真是不自量力,蓝二公子何许人?岂能是你们虞氏可以染指的,如此伎俩,真真是自取其辱!”
虞紫鸢刚刚平复的怒火再次燃起,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江枫眠,你不要左一个你们虞氏,右一个你们虞氏!你不要忘了,你的儿女身体里流的也是虞氏的血脉,这一点你这辈子都改变不了!”
“你!”江枫眠一甩衣袖,咬了咬牙,良久有些悲凉道:“今日之后,只会把阿羡推得更远!真是时也命也!”
“哼!”虞紫鸢轻蔑道:“即使没有今天的事情你觉得魏婴还会再听你的吗?在祠堂里一个誓言他都不愿意发,而为了姓蓝的,他可是几乎拼命!江枫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虞紫鸢!你休要再提!”江枫眠一声低喝。
难得的虞紫鸢竟然没有发怒,反而嘲道:“被我说中了是不是?真是可笑!当年魏长泽半途离开了江氏,如今他的儿子翅膀刚硬,竟然也选择离开,和他爹一样,都是那么忘恩负义……”
“嘎吱”门扇突然被推开,江厌离一脸泪水站在门口。
“阿离!”虞紫鸢一惊,连忙上前,关切道:“阿离,你怎么了?可是子轩有事?”
江厌离蓄满泪水的眼眸充满了无助:“阿娘,求您,莫要再伤害阿羡!”
虞紫鸢一怔,一脸错愕:“阿离,你是在指责我吗?”
江厌离不语,泪水却是源源不断。
虞紫鸢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声音很轻,却也失了温度:“阿离,你何出此言?今天你也看到了,魏婴是如何对待我的?他可有对我半点敬重?”
江厌离轻轻抚了抚脸颊上的泪水:“阿娘,今天如果换做别人阻拦阿羡,想必他定会毫不留情,可正因为是阿娘,阿羡才没有动手。”
虞紫鸢面色微变,看向江厌离的目光带着些许怀疑,些许疏离:“阿离,你是说阿娘还要感激他是吗?”
江厌离闭了闭眼,缓缓双膝跪地:“阿爹,阿娘,阿离求你们,放过阿羡吧?”
江枫眠和虞紫鸢同时一惊,“阿离,何故如此?起来说话!”江枫眠语气难掩心痛,虞紫鸢冷冷的看着,不发一语。
“阿爹,”江厌离摇了摇头,泣不成声:“阿羡自小被阿爹收留,虽然阿爹对他视如己出,可是他可有一日不被阿娘责骂?可有一日不被阿澄嫌弃?即便阿娘和阿澄心里对阿羡是好的,可是,一个人整天生活在别人的冷言冷语中,再大的恩情也会被磨灭。可是阿羡,他生来就是只记住别人对他的好,从来不会记得别人的恶,即便阿娘如此对他,可是他心里从不曾有过对阿娘不满,也从不曾顶撞过阿娘,对阿澄亦是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来守护。在他心里,莲花坞就是他的家,我们都是他最亲的人。”
“当初,温氏倒行逆施,意欲毁灭我们莲花坞,阿羡可有一丝的退缩?为了莲花坞,阿羡是宁愿付出生命的。如今他为了救助温氏,宁愿主动离开莲花坞,还不是因为不想连累我们?父亲,母亲,你们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阿爹,在您心里可有真真切切的关心过他,爱护过他?一句天性使然,放任阿羡率性而为,是真的为了阿羡好吗?这样做真的对吗?其实您是怕,您怕阿娘,也怕外人非议,您心生怯懦,所以在阿羡应该严加管教的年纪,反而放任他随波逐流。天可怜见,阿羡他……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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