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出身京都官家,叶倾染却并未因边关生活艰辛而退缩,相反,他以卓越的剑术与坚韧的毅力赢得了众多将士的拥戴。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嫉妒仇视之音,比如二营一位身材魁梧、力大无穷的士兵头目屠彪。
屠彪依仗自身身形与力量的优势,打败了军中底层众多有名望的士兵,将其身边追随之人聚于自己麾下。他眼见新来的叶倾染其人技艺不凡,声望日盛,遂渐生了鄙夷挑衅之意。 这日,叶倾染正于校场与营内士兵操练,屠彪率数名手下悄然围拢而来。
暗观叶倾染剑术许久,屠彪渐心生把握,认为自己看出了叶倾染的武力破绽,遂在其在武器架前取长矛之际,疾速上前一把按住矛柄,轻蔑道:“素闻你剑法不俗,还得过路将军赞誉,屠某心中好奇,不知你可敢与我一战?若你胜,我便心服口服,尊你为兄,自此以后唯命是从;但若你败了,请你即刻返回京都,从此莫再留于营中丢人现眼。”
言罢,屠彪松开握矛之手,剑眉端立立,一脸的威霸、蓄势待发之气。
叶倾染闻言,端望了他片刻,见此人身高八尺,体格雄健,双臂肌肉虬结,显然力大无穷。他又见此刻周边之人已围观聚集,喜笑颜开中,大有环臂看戏之意,心下明了些许。屠彪既故意挑衅,眼下的他,也唯有一战,方可挫其锐气。
思忖至此,叶倾染便挡了叶昭、叶云的上前理论,一脸沉静、目光坚定行至校场中央,沉声道:“既然你执于一战,那我便遂了你之心愿。今日你我点到为止,不伤和气,如何?”
“好!”话语既出,屠彪便提了长矛,俯身上前。
见屠彪攻势即现,叶倾染身形亦动。他手中拔剑挥舞,剑光闪烁,气势磅礴,宛若银龙出海,身如离弦之箭直射屠彪而去。
屠彪见状,亦不示弱,挥矛迎击。他身形魁梧,每挥一矛,便如雷霆万钧之力,尘土飞扬、携风带石。
交手间,剑矛相击,清脆蜂鸣之声响彻全场,引得众士兵一顿惊叹。
叶倾染剑法精妙,身法灵动,时而跃起,时而俯冲,令人目不暇接。剑尖所指处,似有无形之力凝聚。
屠彪力大无穷,然面对倾染之出其不意、剑法变幻,渐显迟钝与力不从心。数次闪避退让,已令其气喘吁吁,数招之后,身上便遭了叶倾染几次剑间轻点。
屠彪渐觉屈辱,愈发发狠强攻。叶倾染身轻,多次闪避之后,终于寻得破势之机,遂飞身闪过其直击,一剑直刺屠彪胸口。
眼看屠彪无力躲闪,剑身将穿胸而入,叶倾染及时收手,改刺为削,轻松划破其衣衫,并将剑间,直抵屠彪脖颈。
“承让了。”片刻之后,叶倾染收剑而立,淡然笑道。
围观士兵见状,纷纷鼓掌喝彩。可屠彪此刻却心有不甘,飞身上前,长直刺叶倾染面门。
叶倾染迅速反应,侧闪间,右手抓住其腕,腰部与臂膀齐齐用力,奋力将其扭翻在地。
“啊!”长矛脱手,屠彪瞬间吃痛急呼。直至倾染再次松手,他方起身,惊惧后退数步,满脸错愕。
直至此刻,他方才意识到,适才若非对方留情,自己恐怕已血染当场。
见他面露惧色,叶倾染静立原地,面色沉着,他目光冷峻,沉声道:“还要再战吗?”
屠彪自知不敌,遂拱手轻回,“阁下好身手。在下屠彪,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叶倾染。”倾染面色淡然。
至此,周遭围观士兵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赞叹倾染剑法精绝;有人对屠彪暗中伤人之事谴责不已;更有人指出,屠彪素日霸道横行,今日遇上高手对决,也是为众人出了恶气。
“技不如人便使用卑鄙手段,实在可耻!”
“叶倾染剑法精妙,身法灵动,堪称楷模!”
尽管议论声此起彼伏,叶倾染却都一笑置之。他勾起嘴角,拱手轻笑道:“屠公子力大无穷、尤擅近攻,在下佩服。”
屠彪凝视倾染片刻,片刻的有余与部分之后,目光平和,抬手回道:“叶公子仁得,未与屠某一般见识。叶公子身怀绝技又兼具仁爱,屠某输得心服口服。叶大哥,受小弟一拜。”
说罢,屠彪便抬手躬身,向倾染行了恭礼。
叶倾染微笑抬手示意他起身,“屠公子客气了。”
屠彪起身,再次端望了叶倾染片刻,便转身拨开围观人群,大步流星离开了校场。
直至此刻,一旁惊愕许久的叶昭、叶云二人方急步上前,询问自家公子是否有事。叶倾染摇头,望着屠彪离去之背影,心中只感慨边关果然都是勇武好战之才,此人力大威猛至此,日后结为知己或未可知。
而在江宁城东南方向谢家祖宅不远处,清贫度日许久的的荣诃、明宇几人终于收到了赵平的来信。信中说李家眼下正在接受朝廷盘查,虽然局势危急,但李氏族人已达成一致意见,会暗中支援殿下,筹备大业
观信至此,苦等消息数十日的荣诃等人方松了一口气。自搬来此刻,他们三人每日在逃避官府追查的同时,搜寻线索、打听谢氏后人踪迹,每日辛苦赚钱维持生计。
一方面,荣诃探寻许久都无任何有价值的谢氏后人消息,另一方面,明宇去了江宁海运码头从事体力劳动赚钱,只因他听说谢家曾经海运事务庞大,故希望在那里能打听到一些线索。
蛰伏几日后,这天,明宇正在搬运一家渔船的货物,突然听见旁边两位帮工因一袋货物吵了起来。
“这袋货明明是我搬上船的,你怎能算于自己头上?”一位身材消瘦的汉子怒说道。
而另一位瘦削的汉子则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分明看到你搬的是旁边那袋,这袋才是我搬的!”旁边魁梧的汉子也不甘示弱。
“你胡说!你仗着自己有令牌就了不起l?别以为我怕你”
两人分说着,越说越上头,眼看便要相互动起手来。
何明宇此刻却在思索着消瘦男子刚才的话。据近日打听到的消息。这里的扛货长工分为两种,有牌的与无牌的。有牌的算是正式的,无牌的只是临时的。
据这里其他长工所说,这些牌子是江宁海运协会制造颁发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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