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的时候，杜竘还笑嘻嘻地特意申明，“我坐副驾驶。”
徐归舟给他一个大白眼，那天讨论过副驾驶，他现在摆出一副坐上去有特殊意义的样子，那一瞬间她真想让他坐后排算了。
回消防大队的路上，杜竘说话完全展现出胆大皮厚的特点，三两句话就要绕回来，让她给个男朋友的名分。
“杜竘，你能不能端着点，等会让队里领导看了，还以为请的假专家呢。”她忍不住吐槽。
杜竘哼一声，“转移话题也没用，等会儿我就和曹队说，看在你是我女朋友的份上，明年的心理疏导我还愿意当义工，你看他乐不乐。”
车停进大队，徐归舟转脸过来看他，神情有一丝犹豫，欲言又止。
杜竘敛起嬉皮笑脸，脸色一正，“想说什么？”
徐归舟说：“在队里你要像以前那样，别开玩笑。”
杜竘挑了一下嘴角，“都什么年代了，谈个恋爱还要搞地下情啊。”
徐归舟微微摇头，“公是公私是私，八字还没一撇，我不想搞得周围沸沸扬扬。”
“刚才说好都默认的怎么还没一撇，舟舟，看不出你还喜欢耍赖啊，”杜竘说，“我最恨人家耍赖，只有你例外，看着还很可爱，所以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到底谁耍赖，徐归舟眨巴两下眼皮，觉得要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绕清楚太不容易，索性命令，“反正在队里你就要像以前一样。”
还以为杜竘要像刚才那样辩几句，谁知他马上答应，“好，听你的。”
徐归舟反倒微微愣了一下。
杜竘笑了一下说，“意外？有什么意外的，女朋友都发话了，当然要听，单身狗才总是自己拿主意。”
徐归舟：“……”
……
两人走进大队办公楼，杜竘果然恢复沉稳模样。正好是午休时间，一路遇到不少人，都是客气地打招呼。尤其队里为数不多的两个年轻姑娘，都主动和杜竘招呼，笑着说好久不见。
徐归舟突然就觉得刚才的约定十分有作用，送杜竘到心理康健缓释中心门口，就要分别，她忽然叫住他。
杜竘看着她，眉头一蹙就松开，口气仍旧轻松调笑，“刚才说的是不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为了明年套牢我这个义工，去把女朋友名号认了。”
徐归舟目光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里，说，“我要考虑一下。”
杜竘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对于情绪的捕捉是专业的，看着她就知道这句话不是玩笑，也不是敷衍，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在大事上处理很认真，对不确定的事带着审视和谨慎。
“好，”他乌黑的眼眸表面无波，“不过你要快点，不然我真的睡不好吃不香。”
没说两句就要原形毕露，徐归舟赶紧走了。
灾后的心理疏导是从救援队员开始，按顺序一个个去。速度不快，今天没有徐归舟的安排。
但是工作之余，她时不时想起走到外面往楼下看。
快要下班的时候收到蒋熙的消息，徐归舟这才想起来昨天酒醉后面的事情还没问她，都怪杜竘，让她心烦意乱，脑子里几乎没想其他。
蒋熙哼哼唧唧用语音说她和吴珣海又和好了，不过鉴于吴珣海情商太低，直男癌晚期，先进入待考察期，看他后续表现再决定要不要正式和好。
徐归舟问，既然吴珣海都解释清楚，和那个女的没那回事，何不正式和好，还搞什么考察期。
蒋熙说：“要是这次轻易就原谅他，指不定他心里就落下一个我很好哄的印象。下次再有什么事，他还会不顾及我的感受就去做，反正回头只要哄哄我就好。你说社会上，为啥那么多女孩又作又闹，偏偏男人就愿意吃这一套，有的女孩大方懂事，男人反而不当回事，其实就是一个字，贱。你要不狠狠折腾他两回，就容易被忽视。我可不愿意当这种傻女人，该折腾的时候就该折腾。说白了，谈恋爱就是一套心理策略。”
徐归舟听到她这么精神，还整理出爱情套路，放心不少。
两人聊了两句就放下。
晚上吃好晚饭，杜竘发消息骚扰她，拉着她聊天，说着说着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点。
这一晚上的时间想被偷走一样，她毫无所觉，赶紧去刷牙洗脸，一边发消息给杜竘，质问他晚上怎么那么空净瞎聊天。
杜竘回她，谈恋爱谈恋爱，恋爱就是谈出来的，他这怎么是空，分明是忙才对。
徐归舟想到刚才，也没说什么有主题的话，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好像每一句都没有什么意义，又好像都很有意思，不然时间也不会像飞一样。
入睡前，杜竘说：“我知道之前走了弯路，再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至少让我好好追你。”
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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