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枵听对方自称樊哙,不觉好笑,那樊哙乃汉营里的一员猛将,怎会是这般寒酸模样?
他当然以为眼下这樊哙乃是冒牌货,怎会将他放在眼里?旋即将手中长剑一指,已然削向了樊哙的下盘!
二人顿时已打成一团!
这个樊哙,可是货真价实的樊哙,哪如冥枵所想的那般不济,只几个回合,他便已败下阵来!
樊哙乃常胜将军,一着得利,自是自得其乐,不屑地将手中屠刀一指,向着东郭鸢吼道:“东郭小儿,那日在大雨倾盆之下,你损我上百将士,今日,我要替将士们讨回那笔血债,定要你们这帮刽子手血债血偿!”
原来,那帮人正是东郭鸢和他的上百部下,看来,楚军已开始出局,慢慢向山上进发了!
东郭鸢有伤在身,那只被削的耳朵,还包着纱布,骑在战马上,略一寻思,貌似已想起来了什么,冷冷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手下败将,竟还敢在此逞能,当日若不是你骑了我的战马溜之大吉,今日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本将军叫嚣么?”
樊哙骂道:“东郭小儿,有种尽管放马过来,今日你樊哙爷爷若是退却半步,我便是你孙子!”
东郭鸢的伤势还在隐隐作痛,满脑子仍是“嗡嗡”作响,没有亲自出战,只一挥手,身后上百士兵,已朝樊哙呼拉而至!
好个樊哙,当日一招之下,被东郭鸢在蒙蒙细雨中伤了臂膀,那是因为轻敌所至,而今已知底细,那个声势,岂是文墨所能表达!
只见他手舞着两把杀猪刀,活似杀猪一般,双刀所至方位,皆是鲜血喷溅,那份畅快,真又让他找回了战场上的那种感觉!
樊哙很善于一人征战沙场,两柄杀猪刀舞得呼呼作响,那些士兵喽啰,岂在话下,只在一盏茶的功夫,东郭鸢的部下,已死伤一片!
此刻,张良等众正在商议如何应付楚军!
一阵铺排,只听张良说道:“大伙听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我们要散落在华山的各个要塞,不要集结一处,但凡发现异常,便以呼哨为号,大家切记,定要见机行事,切不可鲁莽灭裂!”
那边杀得正酣的樊哙,似有用不完的力道,其势越来越猛,那帮楚军,在他使得如风火轮一般的杀猪刀下,早已折数过半!
站在一旁观战的东郭鸢,也不觉心生胆寒!
就在此时。
山下突然快马一人,来到东郭鸢身边大声说道:“禀东郭将军,霸王有令,军中告急,荥阳之战即将打响,已遣五将回援,华山之急,全权交由你来负责,霸王说了,务必将那帮乌合之众,一举拿下,斩草除根,否则,提头回见!”
东郭鸢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对付眼下一个樊哙,就已经备尝艰辛,如何能将他们众多江湖人众一举拿下?这不是存心刁难吗?
一顿之下,那樊哙哈哈大笑道:“东郭小儿,你的部下原来也是这般不堪一击,还有能战的么?都叫过来跟你樊哙爷爷比划比划!”
东郭鸢大惊失色,自己的上百部下,已尽数被樊哙的两把杀猪刀砍杀殆尽!
冥枵一阵哆嗦,跑到东郭鸢身前说道:“东郭将军,这厮勇猛凶狠,不如先回营再做计较,他就是一个疯子,跟他硬拼,恐已占不了什么便宜,况且你身上有伤,万一…!”
东郭鸢抡掌一番,已“啪”地给了冥枵一记耳光,说道:“撤”!
不明不白,冥枵真是冤枉之至,可也不敢驳怒,只好屁颠着跟在其后,会同那报信的士兵,一起返回山下去了!
樊哙因杀得痛快。已至满身是血,站在那里,狂笑不止!
他虽不修边幅,但那报信士兵所说的一言一语,仍是被他听得仔细明白!
此刻。
张良等众商榷已定,正欲四处分散人马。
浑身血迹的樊哙,已嘶吼着奔跑了过来!
张良等见他仓皇模样,像个血球一般,连脸上都是血横一片,不由大惊失色!
张良忙迎上前去,急道:“你这厮,才离开一会,怎就弄成这般模样?有受伤么?”
樊哙情急,喘息道:“大事不好,荥阳之战,即将打响,我们得赶紧回援!”
张良思索道:“你这厮胡说啥?快说,干嘛弄成这副模样?见你满身血迹,有没有伤到哪里?”
樊哙急道:“方才在那边山头,巧遇上百楚军欲赶往山上,在我的乱刀之下,仅剩二三人活着离去,其中有个探子,向其将军报告了军情,我无意间听得,说荥阳之战力量打响,现在楚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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